“叮!”
“叮——”手机又响起来了,谢雁行停下手中的工作,捞过手机,看也不看就挂断了电话。
点进微信里最上面被设置免打扰的联系人,回复道:“在开会。”
刚发出去,下面的信息一个接一个跳出来,都是些无聊的话,谢雁行没管,继续工作。
毫无疑问,除了相青,哪还有有钱无聊又恶劣的男大学生在这时候不要脸地给忙得昏天黑地的谢总发消息?
情况持续了两个月,相青有时会发了疯一样狂发消息,他干了什么吃了什么种种,琐碎又无趣,还强迫谢雁行回他,不回就打电话轰炸,半夜里一个接一个打过来,让人头疼。
有时又像人间蒸发,一周两周不说话。
两人在宴会上偶有遇到,相青总会来招惹他一番,偏要把他惹的想揍小孩才罢休。
谢雁行觉得他严重打扰到了自己的生活,恨不得他彻底消失或者瞎掉。
虽然想法有些恶毒,但可见他内心的愤恨,不用恶毒一些的词汇总显得不痛不痒。
等谢雁行彻底结束一天繁重的工作,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他伸个长长的懒腰,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机,微信早已被垃圾信息填满,大概有几百条。
谢雁行哪有时间一点点去看,对他来说,相青的消息和垃圾毫无区别。
蠢货:明天下午来学校接我。
谢雁行:没空。
也不知他是一直在等还是正巧看到,回复立马就到:不行,一定要来。
谢雁行才不当回事,大少爷任性惯了,捉弄起人来也毫无愧疚心。
他忙得要死,哪有时间陪少爷玩?
他仅接手公司不到半年,就将公司上下整顿一番,除去大半他父亲的拥趸和中老年痴呆患者,换上新人,又为公司谈了不少合作。
雷霆手段堪称可怕,一时之间,公司上下人人自危,生怕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到自己。
但同时,公司也在缓缓恢复,不再是岌岌可危即将坍塌的高楼。
谢雁行捞起自己的衣服离开了空荡的公司,开车回家睡觉——明天的行程也被填得很满。
——
“嘿!相大少爷,今晚去哪玩儿啊?”
一个男生从背后拦上了相青的脖子,他和相青一样,是个混日子的小少爷。
像这样的狐朋狗友相青不少,在这个圈子里以他为中心,不少人整天捧着他哄着他,前仆后继往他身边凑,为钱为权为这个为那个,总要为了点什么,这才显得正常。
“不去,”相青一心盯着手机,敷衍地往旁边一站,将想靠在他身上的人抖下去,“有事。”
“呦呦呦,有约了啊!”那人打趣。
相青不再理他,转身向学校东门走去——反正不是一次两次逃课了,无所谓。
他的手机页面不停地在微信和桌面来回切换,几乎每隔不到一分钟就要给备注名为“谢雁行”的联系人发一条消息。
很显然,他有些不耐烦——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就差五分钟了,而谢雁行一条消息都没回复他。
当然,就算是在开车,相青也绝不原谅他。
相少爷又开始打电话,一个接一个,铃声响到三十多秒就被挂断重拨,而依旧没被接起。
他站在路牙石上,脚跟一下一下磕着石头,脸色阴沉像一块儿水淋淋的旧抹布。
——
业务繁忙的谢总正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坐在会议室里开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在汇报工作的员工的讲话,谢雁行的秘书一脸为难的捧着手机快步走到谢雁行身边。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暗戳戳挂在谢雁行身上。
谢雁行皱眉看着脸色为难的秘书。
“谢总,是……有人找你。”安林支支吾吾,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正在通话的页面上方赫然是一个熟悉到不行的号码。
谢雁行顿了顿,没说话,拿起手机起身出去了。
“你在哪?”
带着怒气的质问从电话那端传来,谢雁行甚至能想象到他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在公司。”
谢雁行打开窗户,单手抽出烟叼在嘴里,讽刺地想着相青等了多久才能气得把电话达到安林这儿。
挺好笑的,相青凭什么觉得他一个还没接手公司的大少爷能随时随地使唤他?
顾忌是有,但他又不是狗。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传来言语,只有喘气声。
谢雁行靠着窗户,闲闲懒懒地吐出一口烟,这几天的烦闷心情立刻被治愈了。
相青生气了,他就开心了。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相青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掐死谢雁行那个混蛋。
“不知道。”谢雁行心情更好了,“没事我挂了。”
没等相青再说话,他就直接挂断。
呼——,接着开会。
——
酒吧的灯光昏暗,舒缓的音乐流淌在空气中,男男女女坐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谢雁行坐在吧台,手里斑斓的酒杯在轻轻摇晃。
他身边安静地坐着一个男人。
两人没说什么话,对坐着喝了几口酒,直到谢雁行叹了口气,放松下来,靠在椅子靠背上。
“怎么累成这样?”
那男人低声对谢雁行说,平淡无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
谢雁行又喝口酒,慢慢回答道:“事情太多了……”
廖以轩心知肚明,跟他碰了下酒杯,聊做安慰。
“……公司的事这一阵儿过去了,以后就好过多了,就是婚约……”
谢雁行烦躁地放下空掉的酒杯,头疼地捏着鼻梁,仰头靠在椅背上,
“……麻烦。”
廖以轩叹了口气,担忧地说:“这婚非结不可了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