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控取消!?不用等到第十四天了?太好啦!”小李一听这消息,兴奋得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熊衍看着手下工作人员高兴,自己内心也油然升起一份喜悦,他耐心道:“我们还需要向隔离者进行宣传教育,最后请他们签字确认。”
晨光透过窗子照在熊衍脸上——硬朗的五官、锋利的面庞,不笑时虽然有点凶,但眼下明媚的光为男人平添几分温柔,看着就有满满的安全感。
小李点头如捣蒜,花痴得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哎呦,别看了。”熊负责人走后,同事也按捺不住喜悦,有了心情调侃小李,“这可是真的兵哥哥,轮得到你我觊觎?”
熊衍刚刚从边疆军队退伍回来,临时在这个隔离点担任负责人,是万千年轻少女都曾肖想过的、“活生生”的兵哥哥。
小李撅撅嘴,推着车就要走。眼下,她只需要查过自己负责的区域,就能回家和父母团聚了。
女同事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眼睛忽得发亮,她赶紧拦住小李,嘿嘿笑道:“小李,这下我们总能和隔离者聊聊天,不用公事公办了吧……”
她压低声音道:“你帮我要要那个大美人的微信。”
小李忍俊不禁,笑着推了她一把,“快点工作去!”
小李很快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终于,她看着早餐餐车上最后的宣传册和确认书,迫不及待敲响了大美人的门。
“您好?”
敲了有一分钟,屋里还是没有传来回音。
小李眉头一皱,工作期间不能使用手机,她没办法直接给房客打电话,只能用对讲机和熊负责人说明情况。
谁知道对讲机对面的男人一听到房间号,语气立刻就变了,让小李继续敲门等他赶过来。
小李心里奇怪地嘀咕:“就算是隔离者没有回应,也有可能是睡的太熟,估计打个电话就能叫醒了,用不着这样着急呀。”
“不过这隔离者好像是天生失聪,还带着耳蜗,但在酒店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她边敲门边对这位大美人浮想联翩:“这位女士就算不论相貌,也气质出尘,据说是法国很有名的艺术家,要是真能要到微信……”
正想着,熊衍带着一串钥匙跑了过来。
“熊负责人好,您要不给这位房客打个电话?”她话音落下,却见眼前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打开了门锁,又飞快进去,还关上了门!
小李太过震惊,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不由得惊呼出声:“这、这不合规矩啊!”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面闪过无数个念头,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看错了人,这来路不明横插一脚的负责人熊衍,就是个隐藏的变态!!
心忧大美人的安危,她慌不择路,甚至自己左脚绊了右脚,又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向电梯找保安。
……
屋内,熊衍喘着粗气,耳朵脖子红成一片,面上却不显。
他刚刚并非想要关上门,只是屋里的女人一袭面料光滑的丝绸白裙,肩带滑落在一旁——这香艳场面让他下意识关住了门!
花绘大梦初醒,神情茫然地看着他,手上还握着一杯水。
她觉得自己还没睡醒,否则怎么会在梦境之外的地方看见这个人,花绘下意识开口:“衍哥……”
这一句衍哥,和梦境中、和回忆中无数个倒影重叠,花绘觉得很不真实。
熊衍仿佛触电一般,猛地扑了上去,紧紧拥住花绘。
花绘没有躲,没有挣扎,只是水杯跌落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水渍。
熊衍呛咳着挤出声音:“是我,是衍哥!”
花绘并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这样激动,但她清晰地感到,一种熟悉感包裹着她,让她不知不觉中对男人无比的信任。
熊衍捧起怀里女人的脸,看着她湿润的双眼和笑弯了的唇角,听花绘继续叫道:“衍哥。”
熊衍一不小心狠狠咬了舌头,他顾不上喊疼,深深吻住花绘,血腥味随着二人交换着气息弥漫在他们口中。熊衍一只手用力,抱起女人,一边吻一边向床移动。
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红色颜料,颜料在白色的画布上潺潺流着,可没人在意。二人唇舌缠绵中,熊衍已经抱着花绘到了床前。
外边的小李找来了保安,咚咚咚的砸着门,砸得震天响,不知道还喊着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熊衍听不清,他下意识捂住花绘的耳朵,花绘没有戴耳蜗,这举动自然是多此一举。
花绘被他放在白床上,愣愣地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却还是没有消散。
这个男人,怎么又出现在她梦中了呢?
她的心突然好痛。
她撑起身子回吻,学着熊衍的动作,用双手帮他遮住耳朵。
花绘吻的很笨拙,就像是蜻蜓点水。但熊衍却受不了,他心跳极快,身上衣衫都被汗水沾湿。
熊衍喘出的热气打在花绘脖颈,激得花绘身体一颤,哼了一声。
这酒店的门质量极好,此时此刻被几个壮实的保安拍打着,也丝毫没有要散架的意思。不过这些个保安也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嚷嚷着几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话,叫他赶紧出来之类的,说什么可以调解从轻处理。
毕竟屋内什么声响也没有,他们也不敢贸然闯入。
熊衍看着面前心心念念的初恋,花绘一脸茫然,像是没睡醒,熊衍只好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替她整理衣衫,又把她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花绘宿醉还未情醒,实在摸不着头脑,再加上听不见,就只好任由熊衍把自己卷成个花卷,然后又把她抱到门口。
她心里呆呆地想:这人力气真的好大……自己明明算不上多瘦,他却能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抱起自己。
熊衍板着脸打开房门,其实他也不是刻意要板着,只是他生的这幅皮囊,不笑就总凶巴巴的。
门口几人都愣在原地,摸不着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连质问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小李大着胆子上前来,“熊衍,闯入隔离者房间,你这是要做什么?”
“刚刚进去几分钟,又是做什么?你不说清楚的话,我、我就要给上级报告了!”
熊衍一手抱着花绘,一手无奈扶额,叹气道:“她是……”
花绘呆住了,她在熊衍怀里,木木地看着男人张张闭闭的唇。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我是他的女朋友……!!??
她小时候学过一些唇语和手语,现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此时此刻她听不到,讶异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花绘转过头,看向小李和几位保安,他们的眼神中同样都是不可置信。
所以……这不是梦?
小李好像在问自己什么,花绘来不及反应,只是一个劲点头。
小李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终于还是拨通了上级的电话。熊衍接过电话,打开免提,确保让在场所有人听见对面的声音。
当然,除了花绘。
“喂,陆主任。我是熊衍。”
熊衍正是被这位陆主任破格提拔,成了这次隔离工作的总负责人。这位陆主任多年之前曾经在他们部队上做军医主任,对他颇为照顾。
“小衍啊,有什么事吗?”
熊衍大概替小李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手机那头传来陆主任变得严肃的声音,“哪位隔离者?这太不合规矩了!”
熊衍咬了咬嘴唇,声音出奇地带上了丝羞涩。
“主任,是……花绘。”
熊衍曾经在部队里无数次提过的名字。
陆主任反应半晌,哈哈笑了出来,“啊,是花绘啊。小衍,你真是好运气啊。这样吧,你把手机给小李吧。”
陆主任让小李确认花绘是否有反抗行为或情绪,随即便帮熊衍打了包票,让几人该忙啥忙啥。
“小衍啊,你也是太冲动了。还好现在隔离工作也完成了,以后注意啊。我也不打扰你们了,都去忙吧。”
陆主任又和熊衍讲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门口几人也纷纷散了,熊衍把怀里的人宝贝地抱得更紧。
二人回了房间,熊衍把花绘放到床上,他单膝跪着,刚好能与花绘对视。
相顾无言,熊衍试图用手语和她交流,却发现花绘甚至没有自己熟悉手语。
他无奈地笑着,把肚子里的疑问都咽了回去。他刚刚确实是太冲动了,十五年未见,都不知道花绘过得如何?是否结婚?是否已经有了孩子……
太多疑问了,可是现在都没办法问清楚,熊衍也觉得不该这样仓促地问清楚。
他苦恼地垂下头,鼻子涌上一股酸意。
花绘从被子中抽出胳膊,洁白的皮肤再次裸露出来,她轻轻捧起男人的脸,擦去男人眼角渗出的眼泪,“你别哭。”
莫名的委屈浮上心头,花绘一边笑一边湿了眼眶,她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异样又沉重。
“这不是梦,对吧?”她轻声问。
熊衍茫然失措,想要将女人拥在怀里,却被花绘轻轻推开。
“你是——衍哥?”她迷茫地试探。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哭喊着叫衍哥。心痛至极,居然叫花绘生生疼醒。
熊衍环顾四周,看着桌上的红酒瓶和杯子,再看女人这并不清醒的状态,他叹了口气。
他点点头,放慢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我吗?”
花绘看懂了,她点头、又摇头。
熊衍怅然若失,心口被压了块巨石一般。他退后一步,翻出随身带的纸笔,写道:隔离结束,你可以回家了。
思索片刻,他又补充:不方便的话,我帮你联系你的家人。
花绘清醒了许多,她惊奇不已,怎么会有人这样了解自己。
她慢半拍地点点头,道:“谢谢。”
“我们以前……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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