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目光直黝地注视着面前男人。意图明显不像是作假,认认真真地说到。
“不如就是你吧。”
被指向的男人脸色霍然大变,顾不上腹部还疼得厉害连忙赔笑。
又捧着为难的表情说他也只是拿钱办事。诡辩到也是青年先动手的他们只是做戏吓唬而已,还假惺惺揣着肚子面露吃痛。
这话说得委屈把青年几人气笑了。
陈灵怎么会看不懂对方心思,不过这信票毕竟是别人的,他也并不想节外生枝。
更何况他们也并不是缺钱的主,只是不愿意平白无故当那冤大头。
为了顺应陆宝远他便说房钱已经付过,并且他们四人都不会再付,至于他们动手打了人倒是可以出钱息事宁人。
听见还要拿钱出来,青年脸色沉下来,少年随后的话引出。
他看上了客栈门口唯一的马车,所以这个钱看似是赔钱,实际却是抵马车有意刁难这小二。
果然那小二的脸色难看了起来,直接拒绝。
少年不急表现得很有耐心,他身边那个洪三早就看不惯了他们的作风。于是乎故意帮腔着说直接拿他顶罪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这下那人反而骑虎难下了,心中懊悔得不行。
怕得罪他们只得松口说这是老板的马车,他做不了主,得等老板回来才可商量。
信票又被端了出来,等不及,怠慢不得。
最后那小二只得咬牙自认倒霉叫他们拿走。
那年轻道士已经是对少年钦佩不已,不乏夸赞面对这样的无赖还能游刃有余。陈灵奉上信票,含羞谦虚地推辞。
本来几人在客栈门口是要分别的,但是问题出现了。陈灵只是故意使难要了马车但是他们却并不会驶。
这时男子惊喜到,随后引荐身边的洪三恰巧就是官府作驭的车夫。
更巧合的是,他们要去武安侯跟陆宝远他们去的方向正好顺路了。
本来陈灵还有些迟疑,但那年轻人直接招揽着洪三去了马车头。他又自然揽着陆宝远侃侃而谈。
那亲近姿态叫人实在不好推脱,而且不会作驭这马车对他们也显得鸡肋。
三人便同上了马车。
车厢里那年轻的道士向他们介绍着他名叫吴少梁,陈灵用两人姓氏化名回应了。
对方并未察觉,随口便是唤陈姑娘与陆兄。
被陆宝远指出了误会,也是惊奇了随后连连道歉改口弟弟,少年并没有放在心上微笑回应了。
接着那人又是叙说他已经出师道观,这次为了历练主动接下武安侯闹诡事件。
也跟他们健谈起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是有一个侯爷犯事被满门抄斩。生前所居住的武安侯便荒废下来,夜里宅中却频频传来哀嚎。以及途径的行人莫名失踪,引得远处镇上的居民人心惶惶。所以官府才会派人去请道士来做法驱诡。
这件事无不透露着诡异,陆宝远向来掩藏不住心思,于是暴露出显而易见的兴致。
本来吴少梁初见这俊美青年,以为其性子刚烈不好相处。没想到接触下来发现这人竟出乎意外的直率,没什么心眼城府。
他为人爽朗直接倒是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两人又是年纪相仿,很快便攀谈相熟起来。
道士的身份与阅历成为两人间的谈资。
“真的有那东西么?又长什么样?”
男子闻声顿住,伸手抚平了衣褶:“说来惭愧,吴某未曾亲眼见到过,都是些捕风捉影。但是其存在肯定不容置疑的。”
见青年蹙眉便以为他怀疑。
吴少梁表情显露认真,对着青年絮絮叨叨起他们道观里那些老道长亲身所遇且收服的事迹。
此时夸夸其谈的年轻人不像是个道士反倒像是个说书人,每件事每个场景都讲述得身临其境,异常精彩。
陆宝远听得渐渐入神。
而吴少梁见其听得认真的样子,越发说得尽兴,如此便是没完没了。
反观陈灵倒是缄默不言。
少有的没有应和谈之,他颇有些无奈,虽然陆宝远表现得十分桀骜不驯,但本质却非常单纯。
倒是太过于容易听信他人。
“陆兄,待到了武安侯,便让你见识。”
青年正准备应答,被少年出声打断。
“吴道长,我与我家公子还得赶路,恐怕是难以领略见识到了。”
这是陈灵有意拒绝,只是少年声音温和语气显得委婉。那黄袍青年全然不会意,伸手摆了摆。
“不急的,天黑就应该到了。就算赶路夜里也得歇脚,不如就在那武安侯歇上罢。”
听闻陈灵表情微变。
似乎也发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随后又补救道:“弟弟与陆兄不用害怕,那东西其实没话本里杜撰那般吓人。”
陈灵疑虑的是夜里住这样的凶宅里不详是其次,心中预感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陆宝远似乎并没有感觉什么。
那边吴少梁还在极力劝说他们的信任。说着他们也不会作驭,不如就是停上晚,还打趣到就算是两位小兄弟引来的只会是倩女幽魂。
他见陈灵心思缜密被自己越描越黑后定然不会应许。不过也理解小弟弟较为胆小,但这青年可是一点看不出害怕。
“也罢,若是陆兄怕了也无妨,毕竟这事寻常人都会胆怯。”
是一招以退为进。
陈灵见这激将法心知不妙。
果然青年听到后就是皱眉。
“看轻我?那倒真要看看了。”
见有了效果,吴少梁是见好就收。任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都容不得被挑衅,眼前这小公子更是如此。
“没有没有,不过也放心,吴某必会护你们周全。”
一旁的少年面露无奈。
暮色沉沉下,这武安侯看上去杂草丛生,青瓦白墙透露着残败。
前院是个四出院落层层递进,移步换景,可见其原本的宏大。
马匹拴在墙根的老槐树上,低低吃草,侧边的厢房中透露着亮光。
屋里火光斑驳,男人在地铺上睡得并不安稳,翻去身子正对着火堆,不止地低声梦呓。
他这番动静惊扰了青年,不知为何他睡意向来浅薄。
吴少梁是让他们替换着守夜,陈灵守完便是交给洪三,可此刻这男人睡得倒是酣甜。
陆宝远全然没有了睡意便索性守夜。他起身摸到身上盖着厚厚的布毯与外衣,正疑惑时见着旁侧睡卧的少年盖着薄薄的破布卷缩成小团。
陈灵守了许久的夜,所以青年将毯子与衣服盖回他身上时,也并未醒来。
睡前他记得吴少梁是在画符,醒来却不见踪迹。地上遗留着红色的符文,看起来扭曲又诡异和谐的围着火堆形成一个圈。
是以将他们圈起来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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