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齐木用她的潜意识和某个时空七年后那个孑然一身的降谷零的遗憾编织了一个暂时的环境空间。
带着她去见了那个降谷零。
可惜的是那个时空除了降谷零,其他人都已逝去。
她只来得及去他们的墓地看看他们。
然后去长野远远看了诸伏景光的家,去神奈川看看萩原、松田、伊达的故乡,最后去波洛吃安室透亲自做的巧克力蛋。
那次异时空之旅的确让她心情好了很多,虽然仍旧没办法干预其他时空的主线。
但至少在这个赤司征月存在的世界,一切都还来得及。
所以她仍然选择读档,世界意识不可更改,他们必定会遭遇死亡。
那就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来弥补上拯救了以后的剧情线吧。
世界意识要让警校五人组成为遗憾和悲剧。
那她这个永远不能肆意加入他们,只能默默在远方看着他们的朋友就成为这种悲剧吧。
世界意识要让他们成就最后才死掉的降谷零卧底的决心和勇气。
那就让她成为降谷零的底气和外挂吧,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利用赤司家和黑羽盗一达成合作,以帮助他追踪那个动物园组织为条件,让他交给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易容手法,提前让松田去和阿笠博士学了怎么做变音器。
提前对诸伏景光进行心理干预、把他压在训练场一遍又一遍地学习枪械,甚至把他未来的联络人变成自己,档案直接删除。
她做了太多的准备,甚至想过直接暗杀朗姆和琴酒准备逼迫boss出来,但系统却说在世界意识的剧情线没有补足之前,她不可能对黑衣组织的重要角色造成伤害,和保护男主角一样,世界意识同样会保护他们。
她还研究了网球世界里立海大那个小子的模拟技能,那孩子现在还没到未来那种厉害程度,只混在AKA网球基地里和跟着幸村他们玩儿呢,给她的参考价值不大,但眼前她弟弟的篮球部里不就有两个吗?
小灰和小黄的篮球技能。
和系统没日没夜地研究,最后又联合齐木,将失忆香蕉的技能数据化直接变成读档的被动技能。
她会封存作为读档目标的他们的记忆,他们不会记得谁救了他们。
但齐木和系统都不确定这样的禁制哪一天会消失如果读档用到别人身上,不能保证他们最后会不会想起来,也学会,也许永远也不会。
她选择了疏远他们,但不可避免地又觉得自己毫无理由地躲避,对男孩儿们来说太不公平。
所以她自大地用自以为对他们好的方式付出着,这样仿佛能让自己的那点儿遗憾,那点儿不安少一些。
但少年的热烈永远让人猝不及防又怦然心动。
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她这个要拯救他们的胆小鬼奔赴而来。
那场盛大的音乐会,是他们六个在这个世界真正的相逢。
“tsuki你真的这么想啊?”松田阵平狐疑地摘下墨镜。
征月将萩原研二推到副驾驶,自己可不敢让这人开车,她要命。
“快上车,不信的话我带你们去给他们扫墓。”征月系好安全带,瞥了眼拿着墨镜玩儿的松田,没好气道,“喜欢墨镜过两天我给你寄一箱,别墨迹,快点上车。”
松田撇嘴,倒是乖乖上车了,小声朝旁边的伊达航嘀咕,“我就说tsuki的鬼扯呢,那两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伊达航忍笑,其实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毕业就找不到人影的时候,他们就有所猜测了,别的同学问到他们,他们都是语焉不详地说可能不当警察了之类的。
但没想到赤司更狠,墓碑搭建好了,他们的死亡证明都弄出来了。
赤司征月忍无可忍,“我听得到,阵平!”
“咳咳!”萩原忍笑,“月酱不要生气嘛,也就是我们几个不信,其他警察相信就行了。”
“不过你还真是神通广大欸,降谷家没问题吗?”松田大喇喇问。
征月翻了白眼,没好气道,“除了降谷老爷子,其他人都以为zero殉职了,警察这个职业很正常。”
“切,”松田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但你肯定骗不过高明先生吧。”
那个男人,上次来东京的时候诸伏有带他们去见过一次,无论是洞察力还是逻辑分析能力,都是顶尖。
但其实最不用担心的,就是诸伏高明了,征月道,“他是个聪明的警察。”
不一会儿,墓园里。
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三个男生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
“真有你的,tsuki。”松田笑趴在萩原研二身上,“不行不行,我要拍下来,等零回来的时候给他看,啊……首个看到自己墓碑的人,一定很有趣~”
征月没好气敲了他脑壳,“你们几个,给我对生命尊重点!”
知道赤司征月某种程度上相当在意他们的性命,三个人不敢在放肆大笑。
只松田不怕死地继续招摇,“喂,就算我们几个死了,那也一定是死得其所吧,更何况……”
看着旁边几座没名字墓碑,松田轻笑,“某种程度上,这算不算破掉flag?”
征月微愣,摸了摸颈间,道,“是啊,一定是这样的,肯定会的。”
“那么玩笑开够了,”萩原竖起食指,做了个wink,“月酱,约我们来这里,是想和我们说些什么呢?”
伊达双手环胸,“一定和景光和零的事情有光吧。”
松田摘了墨镜,嘴角微翘,“说吧,没有什么事,是我们几个在一起做不到的。”
望着三人自信的笑,身边是在另外一个地方正在进行着别的训练的两人的墓碑,突然觉得有些喜感。
“你们啊,”征月喟然,“你们最好说到做到,什么事,你们都要一起才行,缺了谁,都不可以!”
———————————————
时间如流水哗啦啦地过,距离上次征月和他们摊牌那个组织的事,已经过去一个月。
距离今年的11月7日还有一天。
赤司征月这几天都是住在警视厅的,从三天前开始她开始不断按下存档节点。
“姐姐今天还是不回来吗?”赤司征十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征月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抱歉小征,姐姐明晚一定回来好吗?”
临近研二既定的那个命运线,征月只感到心力交瘁。
系统开启的读档功能并不健全,不能升级不能优化,甚至连清除记忆这点还是找了齐木帮忙才做到。
而且读档依靠能量运转,她并不能无限制地读档。
为了母亲的健康她这些年耗费的能量不少,现下也只存下了七次读档使用次数,平时一次没敢用,哪怕看到了能救却来不及救的被害人,赤司征月也忍住了。
这让她内心倍感煎熬,她好像也成为了那个被害人死掉的推手一般。
11月7日。
她既期待这一天,又害怕这一天。
这是她对除了母亲以外的人第一次使用存档,她害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但如果能救下萩原,并且之后还能剩下读档的话,那么在松田既定死亡时间线之前,她或许能多救几个人。
而且救下萩原的话,她被世界意识打上的印记也会加深,这意味着她能获得更多的能量。
良性循环。
所以对这个日期,她期待着,又害怕着。
赤司征月甚至无法提前抓捕那两个炸弹犯,一旦提前去掉隐患,世界意识仍然要剧情杀萩原的话,她就失去了先知条件,这对她极为不利
无论是世界意识,还是赤司征月,都希望他们在浅井公寓装上炸弹,而一定要让萩原研二成为那个拆弹的人。
赤司征月有些恍惚,突然觉得很残忍。
“姐姐,明天是帝光的决赛。”弟弟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弟弟的声音拉回赤司征月的心绪,想到征十郎上了初二以后一直不怎么稳定心理状态,不过有那个小姑娘的话应该会好很多?
上次赤司妈妈手术她就彻底明白了,世界意识是不会妥协的。
征十郎的人格分裂不可避免,那就只能把会对他造成的心理伤害降到最低。
她时常会想,小征怎么就不像迹部那个性子呢,骄傲、华丽却自信,她宁愿征十郎‘与其责怪自己不如埋怨他人’,她既骄傲弟弟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却心疼他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漫画里他最后转过了弯儿,和朋友们也重归于好,她肯定会去做些什么的。
但她不想弟弟输,赤司家的人,不喜欢输。
无论是因为主角光环还是主角真的有这个实力,既然她能打破日本网球荒漠的既定事实,那小征未来也未必会输吧。
思绪只转了瞬间,征月安抚道,“小征放心,姐姐到时候一定会去看的,再让黑子叫上你萩原哥他们好吗?”
说不定黑子这个另外一个世界的主角一干涉,这边的世界意识和那边的一交涉,就不舍得萩原研二死了呢?
征月有些无厘头地想着。
征十郎:“为什么要黑子邀请,我和姐姐都可以直接和萩哥哥他们说啊。”
“嗯……明天他们要出任务,黑子的运气一向不错,让黑子邀请,说不定我们能快点来看你们比赛呢。”
“好吧,我会和黑子说的。”
挂断电话,赤司征月再次确认,‘我确定不能把那个炸弹拿走吗?’
【宿主,没办法的,萩原研二遇到炸弹,这是既定的命运线,世界意识不会允许更改的,就算你拿走了,甚至提前抓到那个炸弹犯,未来他还是会遇到别的炸弹,或者死于别的意外,我们只能明天见机行事。】
萩原的线开始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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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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