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栾惜不敢说话,也说不了完整的话,她恶狠狠瞪着人。
锦衣卫,锦衣卫,对自己有没有用呢?
非常好用啊,如果死遁的话,肯定用得上!
这么一想,她再看这人,带了几分心思。
牧溪昭几乎快要忍不住,忽然瞧见她松了手,主动勾着他的脖子,下意识松开了自己的钳制。
“要不委屈大人帮我检查一下?”她说,眼里是明晃晃的勾引和算计。
一瞬间牧溪昭脑子里想了很多,他的身份,她的处境,真的在一起面对的危险,她到底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牧溪昭犹豫着,下一秒,却见这人小心翼翼吻了上来,甚至闭了眼。
这要是还能忍得住,不,牧溪昭觉得不可能忍得住。他直接伸手扣着人加深了这个本不该有的吻,他越是吻,越觉得想要更多,把人紧紧按在怀里,立刻就感受到了这人的抗拒。
明明是自己主动的,现在拼了命要推开他的也是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女人的想法,但是牧溪昭看上的,从来都不会失手。他加重手上的力气,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那人的锁骨就硌着他的手腕,温热馨香的味道,掺杂着淡淡的苦药味,一起传递过来。
直到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应该是宫人来送煎好的药。牧溪昭才恋恋不舍松开人,喑哑道:“还好。”学着她的语气,“问题不大。”
汀栾惜被亲红了眼睛,下意识抿唇,心里有点慌也有点后怕,刚刚有几个瞬间,她感觉这个人简直是想吃了她。
况且这个人又不是别人,他是西铭琛最信任的人。
无论怎么跟景安王纠缠,她都不会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如果可以,她并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为自己谋取什么。
她看着人起身去端药,一晃又坐回来,温柔道:“这回别急,我来喂你。”
汀栾惜心乱如麻,有点后悔。这人挺好的,还是不要祸祸了吧。
“不用,我不习惯。”她接过药碗,一口一口吹着很痛快地喝完,递过去的时候隔着碗,抓住那人的指尖:“大人,对不起。”
牧溪昭瞬间就明白她在说什么,皱了皱眉,什么意思,不愿意跟他有纠葛?还是真心为他着想?
但不管是什么意思,牧溪昭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她不同意,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我心甘情愿。”
他说。
“可——”汀栾惜直皱眉,不会吧,还真赖上她了吗。
“你也太小瞧我了。”
牧溪昭将碗放在一旁,倾身凑近她,幽幽盯着她的眼眸:“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就算是景安王,他也不能。”
“那如果我要离开这里呢。”
牧溪昭挑眉,这么直接?
“现在?”
“你有病吧?”汀栾惜已经在心里怀疑这人的能耐,“我要安稳离开,不是被追杀。”
牧溪昭低声笑:“我怎么舍得让你过那样的日子,逸贵妃娘娘?”
人不可貌相。
汀栾惜破天荒觉得自己这一步走错了,肯定是被那身衣服晃了心神。能做到指挥使,当然不是好相与的,她简直是与虎谋皮。事已至此,只好心中默念,可千万别把自己栽进去。
既然都说开了,牧溪昭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看着她心里盘算,可爱又狡猾,俯身将人抵在榻上。
“我可没说你帮了我,我就得给你睡。”汀栾惜有些恼怒,这人怎么蹬鼻子上脸啊。
“不给睡没关系,给亲也行。”说完,直接低头去吻。他身上的重量虚虚压着,也让人喘不过气。汀栾惜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那人一手握着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脸,不似刚刚那么疾风骤雨,反而细雨绵绵,故意折磨人似的,来来回回,没完没了。眼见她快要窒息,便沿着唇角吻至耳朵,再到脖颈。突然顿了顿,想起来那日看见的吻痕。
“嘶啊”
“放开我”
那人居然重重啃咬,她几日不曾见过西铭琛,之前的痕迹都消了,现在突然冒出来算怎么回事?牧溪昭置若罔闻,将可以碰到的地方全部烙印。炙热滚烫的气息已经彻底将她包围,逃无可逃。
汀栾惜再一次深刻认识到,走错路了!
这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远不像他看起来那么无辜,强得可怕,她有些玩不过!
就算是西铭琛最狠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强的侵略感。
汀栾惜再次红了眼睛,拼了命使劲推人,又怕碰到膝盖,硬是憋出了一身汗。
顾及着她的伤,牧溪昭只好浅尝辄止,满意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他长得这么纯情,净干些不知羞耻的事情。
“我怎么了?”牧溪昭越看越喜欢,人前张牙舞爪,人后柔弱可怜,让人爱不释手,难怪陛下那种冷心冷情的,都会着迷。
可惜,如果早一点发现她是这么可爱,就该从景安王手里抢过来,至少比跟天子抢人,好办一些。
“你狼子野心,他知道吗?”可别连累我,我的小命不禁折腾。
“当然,陛下跟我,都是同样的人。”
汀栾惜怔了怔:“物以类聚。”
“你说的没错,娘娘刚刚还有几分良心,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我不管你做什么,反正我不会真的跟谁在一起。”汀栾惜觉得还是把话说明白,趁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
他目光灼灼,带着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
汀栾惜有些紧张:“我,我是说。”
“没事,到时候再说。”我肯定不会放手,你想走,也得看能不能走得了了。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牧溪昭帮她整理略有些凌乱的衣服,忽然问。
谁在乎你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只想时光倒退,回到那一刻干脆利落拒绝你。
汀栾惜瞪着他不说话,他也不恼,心里盘算着到手了一定要在她身上都讨回来。
“记好了,逸贵妃娘娘,我的名字,是牧溪昭。”
牧溪昭忽然又凑过来。
“干什么?!”
“娘娘的名字如雷贯耳,不知娘娘有没有别的,比如小字?”
“没有,你要愿意也可以叫我祖宗。”汀栾惜气死了,闷闷道。
牧溪昭低声笑,忍不住伸手要去摸她的脸,就见她下意识闭眼缩着脖子,很害怕也很,抗拒。
眼神暗了暗,闪过一丝嫉妒。
人走了,汀栾惜深呼吸,还是冲动了,谁知道这人一招惹一个准儿?
她怎么不知道原主这么大魅力呢,否则怎么会一直待在冷宫。
这腿伤陆陆续续养了很久,翊美人都变成了翊昭仪。时不时牧溪昭就会避开宫人悄悄过来欺负人,夜深人静盯着她睡觉,那虎视眈眈的眼神让人如坐针毡。
甚至好多次,不经意间感觉到他真的有了些别的反应,汀栾惜越发后悔,自己选了条不归路。
“贵妃娘娘,我真想现在就带你走。”他摁着人,低头埋在汀栾惜的颈间轻轻吻,感受着她害怕得颤抖,坚持着一点一点让人习惯自己的气息。听人提起过,一旦跟一个人睡得多了,就会习惯,这是身体的记忆。
这个习惯不好,至少对汀栾惜来说不好。牧溪昭不介意她是天子碰过的人,他只介意这人居然抗拒他的亲近。必须先让她习惯自己,以后就好办了。
都快好的时候,西铭琛才来,一进来先当着众人的面将人亲了下。
汀栾惜猝不及防,躲无可躲,尤其牧溪昭就在一旁瞧着,让她觉得十分尴尬,不知不觉羞红了脸。也可能是牧溪昭的阴谋诡计奏效了,她现在真的很抗拒西铭琛。
西铭琛也经常见到她脸红,但是总觉得今日不太一样,好像真的是格外害羞似的,更觉心痒难耐:
“太医,如何了。”
太医说腿伤恢复差不多了。
西铭琛犹豫了下,又问:“那什么时候可以侍寝。”
这么直接的吗?汀栾惜实在受不了了,这跟做给别人看有什么区别?她把脸埋在西铭琛的怀里,捂着耳朵,不肯见人。
太医也愣了一下,印象中皇上不是这么急不可耐的人,这贵妃娘娘果然盛宠。
“三个月内还是不建议。”太医直觉,皇上如果真的这么急,定然不会太顾及贵妃的腿,到时候真的落了病根,自己的脑袋指定搬家。
西铭琛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牧溪昭眸光暗了暗,得抓紧了。既然自己想要这个人,就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别的人对她做那种事,哪怕那个人是天子。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怕自己被嫉妒冲昏头脑,干出什么傻事儿。
一屋子几个人,都各怀心事。
终于回到长乐宫,汀栾惜觉得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立刻消散很多。一回来听着宫人叽叽喳喳跟她汇报后宫前几日的趣事。
最得宠的翊昭仪也不是个善茬,对付起那些新晋妃嫔,手段相当了得,而且基本只要皇上来后宫,就是去找翊昭仪。这个昭仪娘娘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几乎勾了皇上的魂儿。比起当年的舒妃,也就是汀栾惜,还要厉害。
汀栾惜默默听着,心里盘算。这是个好机会,虽然不知道西铭琛为什么还是对她这么感兴趣,但是如果那位翊昭仪,愿意花心思对付自己,她跟牧溪昭再里应外合,有戏!
安歌瞧着主子对皇上不上心,反而越来越兴奋的样子,心里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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