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昭半醉半醒的意识倏然明晰！
他压在她身上。
逼迫着她微微张开嘴唇。
太……过分了……
她意识到，陆秦在亲吻她。
他沉稳的气息灌入自己的口鼻之中，她毫无力气的分开柔软的唇瓣，被他侵入纠缠。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她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去。
生理性的眼泪潸然落下，她仿佛一片羽毛从高空坠落，什么都抓不住。
陆秦越来越用力，像是久病终于找到了良药。
他咬着她的嘴唇，把湿漉漉的她拉起来，然后不断加深。孟昭昭被陆秦反客为主的凶悍吓到了，她任由男人摆布着身体，衣衫敞开，她的肌肤如同烟霞般泛红，又旖旎好看。
谁都没有吹灭灯光，朦胧的光晕中，身影交叠在一起。
陆秦浑身难以控制的发热，动作也越发粗暴，他如同抓住猎物的猛兽，控制不住嗜血的诱惑。
孟昭昭的身体向后缩，然而陆秦的手突然从她的腰后搂过去，将她抬起来，加深了彼此的纠缠。她闭着眼睛，在陆秦的掌心里颤抖。
陆秦最终放开了她，看着她喘息的模样，低声问道：“还满意吗？”
孟昭昭脸色通红，她抓住被子盖子自己头上，只觉得自己脑袋顶都在冒热气，屋子里热得向蒸笼一样。她双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抱怨：“你在做什么……满意什么……”
她思绪清醒了一些，但身子沉沉的，这让孟昭昭有些崩溃。虽然刚才确实是她主动的，但怎么最后像是她被调戏了一样。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湿蒙蒙的眼睛，抿着嘴唇安静的看着陆秦。
陆秦把从贵妃榻垂下去的被子都拎起来，堆在她身上，如同筑了个巢。
在他眼中，孟昭昭就像个受到刺激的小鹌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红的，声音软软的私泣非泣。
陆秦用手蹭了蹭嘴角，看她的目光有一丝得偿所愿的满足，以及克制**失败后的邪然。
“是你让的。”陆秦说。
“这事儿不能怪我！”孟昭昭红着脸反驳道，“我主动和你主动不一样的……这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我们两个谁都不需提这件事情！以后都不可以！”
她一定是喝醉了。
算了，也这不是谁占谁便宜的事情。
若要论谁亏，都是那个狗皇帝！
反正她是不亏，陆秦更不亏了。
孟昭昭撇了眼陆秦，眼眸含水：“什么都不许说出去，以后你还是坐怀不乱的好。”
“好。”
“以后你也不许无端凑上来！”孟昭昭眼尾泛红，声音涩哑，她攥着被角，这仿佛就是保护自己的铠甲。
“好。”
陆秦把长寿面挪到她面前：“快凉了，还是要吃面的，今晚你又没吃饱。”
“唔。”孟昭昭伸出一只手，拿起筷子坐在角落中吸着面条，她衣襟半开，像是刚刚经过鱼水之欢的模样。在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陆秦当成了自己很亲近的那个人，她从前在家里，在哥哥弟弟面前也是这样的不修边幅，因而在陆秦面前也算不上多么端庄。
陆秦看她胡吃海塞的模样，嘱咐道：“慢点吃，你要是喜欢，我就找人多给你送来些。”
孟昭昭被亲吻过后，全身抖放松下来，她灿烂一笑：“那多不好，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咱俩的关系从不清不楚到了罪该万死的地步。前几个月有个才人和侍卫私通是怎么死的来着？我记得是你们禁军的人，所以皇帝让你处理。”
“乱棍打死。”陆秦坐会孟昭昭对面，他原本紧绷的神经变得慵懒，刚才的浅尝辄止让他扫除了这几日的阴霾和紧张。
他一直因为前朝的事情忙碌、因为下一步计划而夜不能寐。在孟昭昭看不见的皇宫外围，他布置了多重陷阱，就算他对于这些轻车熟路，但无论是孟昭昭还是皇帝都和上一世有所出入，他需要重新分析利害关系，进行布局。
然而，和孟昭昭一样。
只有在芙蓉苑，只有两人面对面相处的时候，他可以得到些许的放松。
孟昭昭双手拿着两根筷子：“乱棍打死啊，那如果查到你头上，安放个会乱宫闱，欺君之罪的罪名呢？那陆大人是不是被打得皮开肉绽，那你府内的表妹是不是得心疼得痛哭流涕啊！”
“府内没有表妹。”陆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急于解释，明明这些不需要告诉孟昭昭的，他说自己快成亲了只不过想取消皇帝对他的怀疑，成家的人总比孤家寡人要好控制，他已经挑选出适合自己表妹身份的人选，等到时机成熟了可以带来见见杨铮。
孟昭昭说：“我一猜就是了。”
“怎么？”陆秦没觉得自己撒的谎这么容易被看穿。
孟昭昭眯起眼睛说：“你若是真的有心上人，你还能夜夜跑到我这里来？你早和自己的表妹亲热去了。”她说着，擦了擦自己被品尝到红肿的嘴唇。
陆秦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撇过头，而是沉静的凝视着孟昭昭，许久点点头说：“你说得对。”
孟昭昭舔了舔嘴唇：“那我以后一定好好侍奉陆大人。”
“你喝多了，就要早点休息，不要耍酒疯，做出什么不伦不类的事情来。”陆秦起身，深情也恢复往日的严肃，“臣该走了。”
“恭送陆大人。”
孟昭昭点头就当是行礼了，而在她抬头迎上目光的一瞬间，突然发现陆秦的脖子上有一小块抓破的红痕，凑过去看发现像是被指甲抓破的。
陆秦大言不惭的说：“就是刚刚娘娘抓破的。”
孟昭昭回忆刚才自己确实乱动，她也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是搂着陆秦的脖子，还是推搡男人的胸膛。她挑眉看了看自己手指，不好意思的赔罪笑笑：“抱歉了，您就当是家里表妹抓的吧。”
“臣告退。”陆秦恭敬地退下了。
他返回黑夜中，手不自觉地摸着刚才被抓破的皮肤，嘴角露出浅浅淡淡的笑意。
就当是小猫抓的吧。
秋妍见陆秦走了，慌忙走进来问孟昭昭是否需要沐浴更衣，却看见她家娘娘还默不作声地吸溜面条，感动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都这种时候了，昭昭居然还在吃面条！
她声音都感动得出现了哭腔：“娘娘，这面条还和胃口？”
“很好吃啊。”孟昭昭捧着碗顺便将西红柿油菜鲜虾鸡汤都喝下去，“你这厨艺进步了。”
“那娘娘需要沐浴吗？”
“需要吗？”孟昭昭看看自己，确实身上大汗淋漓，黏黏糊糊的，她点点头说，“有劳了。”
秋妍出去吩咐烧水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这陆大人没有进房间多久就出来了，难不成两人已经完事了？从陆大人进入再出来也就是两炷香的时间，再加上小姐吃饭、闲谈，竟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结束了？
小姐说要沐浴，那应该和自己想得**不离十啊。
秋妍耷拉着脑袋，感觉自己小姐吃亏了，陆大人看着挺可以的，谁知道这么久不娶亲是因为有难言之隐，真是可惜了。不过转念一想，只需要自己小姐开心就行，至于旁人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她虽然因为孟昭昭和陆秦厮混在一起而惊讶，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小姐想要复仇，而且小姐也永远都不会喜欢杀父仇人，所以小姐喜欢谁她管不着，只要她快乐就好，她也不怕东窗事发。抄家灭门成奴，秋妍已经算死过一次了，不会再惧怕第二次，同样她相信小姐也是如此。她见过小姐身上淡淡的伤痕，可以想象得到那平白挨过的一剑有多么疼。她豁得出去，但也需要慰藉。
沐浴的玫瑰花瓣水准备好了，秋妍落下悠悠帷幔，守候在一旁。
孟昭昭泡在木桶里，根本不知道秋妍的心理活动。
原本这夜的故事孟昭昭以为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去御书房拿着红豆圆子汤看望杨铮的时候正听他和自己的二哥，也就是赫王杨贺调侃陆秦。
杨铮说：“你也应该找个合眼缘的了，京中这么多贵女供你挑选，看上谁了就跟朕说，不要藏着掖着。”
杨贺神情散漫，毫不在意地说道：“皇上啊，臣就想要隐居山林，至于女人，臣觉得不是什么必需之物。”
杨铮又说：“你看陆秦，今日上朝的时候脖子上红一块，非说是家里养了只花猫抓的。我们的陆大人啊，引得百官哄堂大笑。这陆秦都有心上人了，你还没有？”
孟昭昭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脸色颇为难看。她不自觉地摸摸被男人咬过的嘴唇，觉得还是不要触霉头，万一被杨铮眼尖的发现了呢。
孟昭昭将红豆汤交给掌事公公说：“皇上在议事，臣妾就不打扰了，劳烦公公一会儿把这汤送进去，就说我来过了。”
她安排好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发现陆秦迎面走来。
他脖子上的痕迹怎么看起来比昨晚还要明显！
孟昭昭登时说不出话来，她目光闪躲，只觉得有些尴尬。
陆秦堂而皇之的站在孟昭昭面前，两人的距离不算近，但她几乎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那股汹涌的热流。
“臣见过蓉嫔娘娘。”
“陆大人……”孟昭昭侧开身子，“陆大人快些进去吧，没准皇上等急了，本宫就不叨扰了。”
陆秦看着孟昭昭仓皇逃窜的样子，虽然表面维持着万分冷静的淡然模样，但心中却不自觉地笑着。
孟昭昭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头上的银雀钗子也一晃一晃的。
这模样，有些太可爱了。
孟昭昭：陆宝陆宝陆宝！
陆秦：……
秋妍：娘娘咱们闭嘴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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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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