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给周礼的钱他没有接收,24小时后自动退了回来。
您的转账被退回。
钟杉杉契而不舍地转过去,并发了消息:收下吧,真的很抱歉。
UG俱乐部基地
?经理kimi提了两大袋咖啡走进训练室,点了点人头,全队到齐,都乖乖坐在电脑前训练,他满意地放下袋子,吆喝道:“来喝咖啡。”
游弋正在等待组队,听到这话,摘下耳机就冲:“我要冰美式。”
“喝什么美式。”kimi往他手里塞了一杯热拿铁,“特地备注的燕麦奶,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游弋表情古怪地看他:“你对我,这么好?”
“打得好,应得的。”
游弋又拿了一杯冰美式:“你个唯利是图、趋炎附势的势利眼。”
高远屁颠颠跑过来,听到这么长一串成语,称赞道:“游弋你虽然在国外长大,成语积累得很不错嘛。”
“和你们比,是很不错。”
游弋把冰美式放在周礼的桌上,发现周礼的电脑屏幕显示死亡中,而他本人竟然在分心地看手机。
“还有三秒复活。”
周礼没有被他忽悠,眼皮都没掀一下:“还有十五秒。”
预测的一秒不差。
“牛逼。”
游弋坐回座位,恰好进到了游戏,他一边喝着拿铁,一边禁英雄。
选英雄环节结束,旁边周礼已经结束了游戏,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
“什么事这么纠结?有人找你借钱啊?”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奶油昨天**了。”
游弋如遭雷劈,捂着胸口转身,“哪家狗干的,我要和它拼命。”
“肇事者家属给了赔偿费并承诺会负责。”
“你向钱妥协?”游弋露出批判的目光,“你时薪都四位数了,居然接受对方的赔偿,我作为奶油的干爹,谴责你。”
“不是向钱妥协。”周礼指尖长按屏幕,眸色微深,“是向人。”
他在屏幕上飞快输入文字:钟小姐,请不要用钱逃避责任,静候我联系您即可。
收到周礼的回复,钟杉杉正忙着收尾搬家的事情,她的行李不多,装了两箱,用在打扫原房子卫生上的时间比较多。
她愣了半天,回了个好的。
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衣柜的时候,陈一鸣走到门口提醒她周六中午要回大伯家参加表妹的二十岁生日。
周六中午十一点不到,陈一鸣打来电话,问她怎么去大伯家。
“打车吧。”
“太好了,那我打到车先去宠物医院接你,这样还能平摊车费。”
“嗯。”
云殿是洪峰区最顶级的住宅之一,刚开盘每平米价格刷新了洪丰区房产单价,规划为纯别墅住宅区,最便宜的房型也要近九位数。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后座各自靠窗坐着一男一女,猜测他们的关系。
那个女孩打眼望去气质出众,只是交叠在膝上的莹白手背上有几道尚未痊愈的疤痕,新长的肌肤较周围肤色更浅,呈月牙色,像是常常被挠伤,新伤旧伤层层叠叠。
心里不免对他们的关系多了一些好奇。
车停在大门口,陈一鸣忙不迭从后备箱搬出礼物,他买了两瓶好酒,钟杉杉准备了两套表妹和伯母都爱用的护肤品,他一只手提两个箱子,脚步匆匆地迈进大门,伸着脖子打量高大的院门。
一进门,大伯喊陈一鸣到茶室聊一聊。
大伯母是典型的贵妇人形象,保养得当,看起来和三十岁相差无几,穿着黑丝绒金丝刺绣图样的长裙,腰身柔美,皮肤白皙光润,乌黑秀发高高盘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钟杉杉来了,热络地喊她坐下吃点水果。
听到楼下的动静,表妹江南从楼上探出头喊她上去,说有话要和她讲,神神秘秘的,大伯母笑了笑,放她们去讲女孩子家的悄悄话。
江南在本地读师范大学,现在是一名大二学生,平时没课就回家呆着。
她趴在床上,脚翘地高高的,朝钟杉杉眨眼:“姐,我打赌,爸肯定把陈一鸣喊去催你们结婚。”
听她这么说,钟杉杉轻轻弹她的额头:“你知道不早点提醒我。”
江南吃痛捂住额头,模仿江海的声音和口吻:“杉杉啊,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下一秒撇着嘴抱怨:“我就不一样了,都二十岁了,还没解除恋爱令。我爸从初中开始就给我立下铁规矩,说什么不要早恋,影响学习,那我现在考上大学了,他又说大学要好好学习,争取毕业就考个教师编制,没考上之前也不准谈恋爱。对姐姐你呢,一毕业就张罗着给你找对象,催婚催生一条龙,掌控欲太强了,我真怀疑他连我们俩的孩子差几岁都想好了。”
钟杉杉曲着一条腿坐在地板上,反手摸了摸江南的脸颊。
作为一名优秀的企业家和严格的父亲,江海最大的毛病的就是控制欲极强。当初毕业后,他极力劝钟杉杉进他的公司工作,连办公室都布置好了,得知钟杉杉进了一家动物医院,大发雷霆,还是江萍替她说话,才平息他的怒火。
“姐,话说回来,你真的喜欢陈一鸣吗?”江南一只手撑着下巴,“我觉得你不喜欢他。”
“也没有到不喜欢的程度。”钟杉杉顿了顿,“他人很好。”
“嗯,很好,恨不得24小时围着我爸转。”
“说明他很有上进心。”
“切,别自欺欺人了。你以前提到喜欢的人,眼睛都是亮的。”
“是吗?”钟杉杉知道她说得是谁,笑容不自然地低下头,“我不记得了。”
江南嘟囔道:“反正不是陈一鸣。”
没过多久,家里阿姨上来通知午饭准备好了。
江海从茶室里走出来,脸色不佳,陈一鸣跟在后面,像个小媳妇。
钟杉杉预感他们的谈话不太顺利。
也许是陈一鸣不想那么快结婚,惹怒了大伯。
她忽然松了一口气。
两个做饭阿姨在厨房忙碌了一上午,一整张圆形红木餐桌铺得满满当当。
还没吃上几口,江海放下筷子,问:“杉杉,小陈说你养了条狗,经常放到他家里养?”
钟杉杉顿觉不妙,回复:“路上捡的流浪狗,我看它可怜,就带回家了。房东不让养宠物,我基本上放在医院,偶尔拜托一鸣照顾。”
“不是说前段时间那只狗还闯祸了,把别人家的狗伤到了,你赔了一千块钱?”
钟杉杉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觉陈一鸣,回道:“这得问陈一鸣了。”
江海凌厉的目光转向陈一鸣,陈一鸣本来在揉脚,察觉到目光,解释道:“是我疏忽了,没有什么照顾宠物的经验。”
他态度很好,笑得老实巴交,江海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追究。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养条畜生做什么,你那个出租屋塞不下,就放到人家家里养啊,不像话。”
大伯母闻言,惊讶道:“人家都说干一行恨一行,杉杉你平日里在宠物店照顾猫猫狗狗不够,还领着回家伺候,不嫌麻烦吗。”
江南眼观鼻鼻观心,不忍钟杉杉被父母左右夹击,站出来替她说话:“姐姐从小就有爱心。”
江海皱着眉头反驳:“有爱心也要看情况的,自己都养不活,养宠物又费钱又费神,杉杉,你现在还是实习生,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全贴在一个畜生身上啊。”
这一顿饭成了批判大会,饭菜变得索然无味,难以下咽。
吃完饭,回到家,陈一鸣,像是刻意逃避刚刚发生的一切。
等他回到家,已是晚饭后,钟杉杉约他出去逛逛。
他犹豫了几秒,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应下来。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中间隔得一条银河,连地上歪斜的影子都没有任何交融的点。
晚风吹拂面颊,带来模糊的凉意。
“陈一鸣,你为什么告诉大伯我养lucky的事情?”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谴责的意味,带着点鼻音。
陈一鸣没想到她会直接戳破这件事,支支吾吾地答:“我不知道他态度那么强硬。”
“他不喜欢宠物。我和你说过的。”
“是吗?”陈一鸣目光闪烁,“我忘记了。”
“陈一鸣,我们分手吧。”
“我不同意。”夜色浓重,借着路灯暖黄色的光,钟杉杉看见他的脸上沉重,他的声音也随之沉下去,“扪心自问,我是个合格的恋人,钟杉杉,你凭什么跟我提分手,你除了学历和脸,哪一点配得上我?你年纪轻轻负债累累,做着没有前途的工作,收入就够自己生活,这么大的临川,你能找到几个比我好的?还是说,你有下家了?我一直想问,那只萨摩耶的主人和你什么关系?lucky见到那只狗就扑上去,那个小白脸还躺在你的黑名单里,你敢说你们没什么?”
“原来你这么想我。”钟杉杉轻笑一声,心里倏地轻松了许多,“没关系,你要是觉得丢人,也可以对外说,是你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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