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西头的傅信。
傅信比他爸傅业荣还要长一辈,他爸称呼傅信为六叔,而他则得叫傅信一声六叔公。
“六叔公。”傅西捏紧刹车,而后双脚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满头大汗的傅信,“您这是?”
“傅西,”傅信的气还在喘着,因为走得太急,额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等一下。”
他昨天晚上就想过来找傅西的,可是昨天晚上接到信息的时候太晚了,所以只能今天一大早起来。
幸好傅西还没有出去,要不然他就白跑一趟了。
“怎么了?”傅西再次问着,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傅信有什么事情找他。
“傅西,你明天得空吗?”傅信也没有兜圈子,直接了当地问着。
“得看是什么事。”傅西没有立刻说着,而是卖了个关子。
他今天就准备出门去卖包子,今天晚了一点点,包子什么的还没有包,还在醒面,等他从城里回来再开始包。
今天先去试水,他也没有包多少,所以时间还算来得及。
要是今天试水的情况不错的话,明天他肯定得加量,到时绝对是没有得空的。
不过,若是六叔公这一边有什么急事,缓一缓也是可以的。
“我闺女傅翠明天出门,本来之前请了邻村的一个大厨过来主厨,但是昨晚我接到消息,那个大厨来不了。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明天得空吗?得空的话,过来帮我掌勺。”傅信急急地说着,黝黑的脸一脸乞求。
他们村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办酒,一般是请傅西他爷掌勺。
只是,傅西他爷年纪大了,这几年连门都少出,更别说出去掌勺了。再说了,他人老了,也没有那个力气煮大锅菜了。
所以他请不到,只能去隔壁村请一个大厨来帮助。
昨晚那个大厨明显是想临时加钱,所以推辞说有事不过来,他只得另找。
可是村里除了傅西他爷,没有谁拿得出手。
他也是被逼过来找傅西去做掌勺。
“得空。”傅西点头应着,“我今天忙完,下午就过去。”
因为傅信跟他们不是同一个祠堂的,所以傅信一家并没有邀请傅西等人去吃席。
傅西事先也不知道傅信家里办喜酒,要不然,他今天就先不出摊了。
“好的好的。”傅信叮嘱着,“菜、肉、鸡鸭调料什么的我都买回来了,就等你了。你记得早点过来。”
傅西点头。
傅信这才放心地抹抹额头上的汗水。
也不知道傅西的厨艺怎么样,他要求不高,比他们好一些就好。
这急急忙忙的,能找到人顶替已经不错了,他都打算好了,要是实在是找不到人的话,那只能他自己上了。
傅西是个好的,傅业荣那对夫妻今天这么对傅西,以后老了,肯定会后悔的。
傅信心里想些什么东西傅西并不知道,他此刻已经踩着自行车送东西到春风饭店了。
“黑鱼只有一条吗?”宁继竹看了看傅西带来的东西,指着水桶里那一条正蹦哒得欢的黑鱼,问着。
“原本是有两条的。”傅西头也不抬地应着,“我留了一条给家瑜熬汤喝,还剩下一条拿过来了。”
要不是家瑜不喜欢喝黑鱼汤,他两条都想留下的。
“这鱼你可以做酸菜鱼,这比用草鱼要好吃。”傅西说着。
宁继竹却是笑着摇头,说:“野生草鱼做酸菜鱼也太浪费了。我店里有一个顾客,他爸前几天做手术,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嫌医院的饭菜不好吃,这几天天天过来我这里买快餐。”
“也是一个不差钱的。傅西,你等会先别急着走,先去厨房把这黑鱼料理了,放瓦煲里煲着。”
“回头我问问那个客人要不要这野生黑鱼汤。要的话,回头我再把工钱给你算上。”
“你知道的,我煮的黑鱼汤没有你的好。”
明明是同样的食材,同样的烹饪方法,还是同一个人教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好几道菜傅西远压他们。
这黑鱼汤就是其中一道。
也只有李家瑜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么好喝的黑鱼汤,竟然不喜欢喝。
“要是那个客人不要这鱼汤呢?”傅西皱了皱眉头,问着。
因为事先没有问过,这万一那个客人不要这鱼汤,那岂不是浪费了?
“不要我就留给我自己喝。”宁继竹呵呵地笑着,一点也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也好久没有喝黑鱼汤了。”
傅西做的黑鱼汤一绝,那个客人不要,那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喝这鱼汤了。
要知道,他平时可舍不得喝那么鲜美又滋补的黑鱼汤。
傅西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黑鱼飞快地宰杀,去鱼线,内脏,黑膜等,而后刀起刀落,将黑鱼快速地砍好,放下钱和调料,而后用砂锅炖上。
嘱咐宁继竹看好火,傅西便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因为耽搁了这么一下,傅西怕来不及,所以加快手中的速度。
幸好他出门的时候已经醒着面,这会儿回来,面已经醒好,调好馅之后,他飞快地揉面,切面,包包子。
只一会儿,一个个漂亮的包子就上蒸笼了。
不多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将蒸笼给装上三轮车,傅西的心还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做生意,也不知道包子能不能卖得掉。
这几天太忙了,今天就这些了。明天还要忙一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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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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