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看得挺起劲,这变化太快,原本想象的正经战斗变成了电视台晚八点档的狗血家庭伦理剧,虽然脑//残,但贼上头。
不远处的姐妹俩互骂了好一会儿,初繁突然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支如上好羊脂玉一般温润洁白的笛子。
时染眼睛一亮,那是几百年的人骨笛,都被盘包浆了,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佳武器,吹出的乐曲可以直接攻击人的灵魂!
所谓人骨笛,是活生生挖出十六岁左右的少女腿骨制成,十分残忍。
但既然碰上了,不想办法据为己有,时染怕以后自己会天天后悔。
眼看着初繁要吹笛子,兄妹俩赶紧拿出耳塞堵住耳朵。
只要听不见声音,伤害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初阶怪物的能力有限。
哀婉的笛声响起。
渐渐凄厉。
倚风尖叫道:“初繁,你好狠!
杀了我就算了,还挖了我的腿骨制成法器对付我!”
初繁眼中寒芒闪过,吹得更起劲了。
倚风仓惶向远处逃蹿。
初繁追了过去。
剩下的画中仙们把兄妹俩围了起来。
时染和时桬把脸和手全部遮好,只露出眼睛,尽量减少呼吸次数,然后拿出水银突围。
望春阁有地下室,余望不止买了一幅画。
只要烧了那些画,这些画中仙就会彻底死亡。
跑到地下室门口,时染从包里拿出铁丝撬开门。
画中仙们追了过来。
它们的脸上身上被水银腐蚀出带着血色的黑色斑块,原本娇美白嫩的脸蛋扭曲变形,灵动圆润的眼睛变成血肉模糊的窟窿,血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襟前斑驳一片。
画中仙们的画像被余望小心的珍藏在一个保险柜里。
时染费了些功夫才打开,然后把画像全部扔到地上。
时桬快要坚持不住了,让时染动作快点。
时染砸吧砸吧嘴,从包里拿出掺了阳起石粉的葵花籽油。
阳起石是一种阳气极重的矿石兼中药,而葵花向阳而生,结的籽榨的油阳气也很重,尤其是疆省干旱少雨,日照时间长,那里的葵花结的籽沉积的阳气就更多。
这两种极阳之物混合在一起,可以克制画像的阴气,不至于点火烧不了。
最最重要的是,这两样东西价格低廉,哪儿都能买得到。
画中仙们看着时染把油粉混合物倒到画上,陷入濒死前的疯狂,死死缠住时桬,企图拉他做陪葬。
时染毫不慌张,再次从包里拿出一瓶按照五比一互掺的雄黄粉和朱砂粉往画中仙们身上洒。
画中仙们被粉末刺激得不停地哀嚎翻滚,时桬看准时机,迅速爬起来远离它们。
时染拿出火柴和十支蜡烛,点燃后扔到画像上。
蓝汪汪的火焰没有温度,但画中仙们身上却像被煮熟的虾子一样,鲜红如血。
画中仙们挣扎了一会儿,就化成黑烟消失了,原地留下几颗初阶能量晶。
时染把能量晶收入空间,等到变成一阶后,就和时桬分着吃掉了。
时桬的古金空间多了十立方,时染的空间却没什么具体变化。
时染叹气,时桬没忍住,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可能是吃的能量晶太少,等会儿获得的能量晶都让你吃。”
“不用,还是分着吃吧!”
时染下意识的拒绝:“十立方的数字看着不多,可也能存储大概一千三百到一千五百公斤左右的冻肉,七吨左右的水稻呢!
一年后,因为诡雾而死的人多了,物资的价格不但不会跌,反而会变高,所以咱们现在能买多少是多少!”
时桬有些茫然:“为什么?”
人少了物资价格为什么不跌反升?
时染凉凉地道:“因为各行各业的人少了,各地学校也因为诡雾导致本该能出社会工作的毕业生大幅度减少,产能跟不上,用一点少一点。
活着的人想要继续活下去又必需要各种物资,而且他们因为害怕还会大肆囤货,物资价格就会水涨船高然后居高不下。
我们现在就要抄底,趁物资价格不贵的时候多多益善!
刚才我也想了,光靠钱买也买不了多少,还要留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以后国外有几次诡雾事件有好东西值得我去抢/夺,我可以趁机把那些鬼//佬的物流仓库给抄了!
还有贝加尔湖和国外其他几个水质较好的淡水湖,我们可以假装去旅游,然后把水全部弄回来……”
时桬打断时染的畅想:“物资好说,但是淡水湖里的水质再好也不能直接喝,这你要怎么弄?”
时染道:“没事儿,咱们可以拉江妄和他舅舅入伙。
到时候我们可以盘一个濒临破产的自来水厂净水嘛!”
时桬好笑道:“你可真敢说!你知道盘个自来水厂要多少钱吗?”
时染道:“所以才要拉人入伙呀!江妄和他舅据说都挺有钱的。”
时桬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是等回家和大姨他们商量吧!”
此刻,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那动静像是人。
兄妹俩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跑到店里观察。
又有新的画中仙出现了,街上好多男人为了它们大打出手,有伴侣的还要被伴侣追着打,简直就是一场大混战。
时染让时桬偷偷把初繁的画像摘下来放到自己包里。
看来买画的不止余望一人,但还有谁买了,时染却是一筹莫展。
一家一家店找过去不太现实,太浪费时间也太累。
问人也不太可能,外面的人都快把狗脑子给打出来了,贸贸然凑上去大概率会挨打。
正当兄妹俩思考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初繁和倚风又回来了。
初繁飞进望春阁,怒气冲冲的骂道:“就知道是你们,赶紧把我的画像还给我!”
时染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倚风,慢悠悠的道:“我为什么要把画像还给你?”
初繁气急反笑:“小偷偷东西还有理了?”
时染反唇相讥:“你手上还拿着别人的腿骨呢,你还了吗?
你拿你/妹/的腿骨打你/妹/的时候不也挺理直气壮的嘛!”
初繁无言以对。
倚风靠在门边笑出声。
两人一鬼朝她看去。
倚风现在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光鲜亮丽,看起来狼狈不堪,漂亮的衣服被撕成一缕一缕的,光洁的肌肤若隐若现。
倚风抬手把额边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冲时桬抛了个媚眼:“小哥,我好看吗?”
两人一鬼同时翻了个白眼。
初繁用口型无声的骂了一句“剑人”。
时染想了想,问道:“小姐姐,要和我们联手杀了你姐吗?”
初繁冷笑:“想的美!我和她再不好也是姐妹,她不可能和你们联手杀我!”
倚风点头:“是这个理。”
时染沉吟两秒:“那我们帮你夺回腿骨,让你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如何?”
倚风眼睛一亮:“这个可以,你们动作快点。”
初繁气坏了:“你们不讲武德!”
时染道:“你自己刚才也说了,咱们是敌对关系,什么武德不武德的,少来这套!
还有啊小姐姐,帮忙可以,你总得给点彩头吧,我们不能白帮忙啊。”
倚风饶有兴致的问:“你想要什么?”
时染道:“没想好。和我立个契约吧,我想好了告诉你。”
倚风不以为意,什么狗/屁契约,反正是口头约定,随时可以反悔。
但当她看到时染从自己包里拿出纯手工制作的宣纸和狼毫毛笔、冥纸和未凝固的黄鳝血,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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