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名道姓,不叫哥了。
明明还叫着季宴归哥。
林祈然由着他把擦着蓝色巧粉的顶端对着自己的咽喉往里顶,抬手制止别人来劝告,他适当往后靠在椅背上,为咽喉的压迫蹙了下眉心。
“再深一点,就能捅穿了。”主动握着球杆,还往里带,生怕弟弟玩得不开心。
林阮忽然笑了一下,手腕向下压,把那端往上抬,轻飘飘打在林祈然的颧骨处,粉尘抖飞进眼睛里,又痒又难受。
“现在捅破,太可惜了。”
球杆脱手,啪嗒打在林祈然的大腿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林阮挑眉,“要不要我给你叫医生……上次那个老师就不错,妙手回春,很快就能让你起来。”
强装淡定地把台球杆拿走,林祈然说了声不用。
这时,有人在背后叫了林阮一声,他循声看过去,今寒洲端着一杯调好的酒正要拿给他。
“我不喝酒。”
直接了当的拒绝,连多余的视线都没有给他,今寒洲觉得自己像个若有若无,不需要被重视的服务员一样。
“有司机送你回去,放心,你哥都在这里,没人敢对你做出格的事情。”
悬在半空的酒杯迟迟没有下家。
随着尴尬在空气中蔓延,今寒洲嘴角原本礼貌性的微笑渐渐变形——唇角微微抽搐,眼底闪烁浓郁的光,整张脸仿佛被分割成了两半。
笑得实在渗人。
林阮接过酒杯,在今寒洲开始缓和的表情中,直勾勾放在了台球桌上,动都没动。
“不喝。”
越过今寒洲,林阮打算拿桌上的银色水壶给自己倒点水,已经有人先一步动作。
池烬离桌面最近,见他过来就知道他想要喝水,主动倒了一杯八分满,不清楚林阮会不会接,纠结紧张地双手递给他。
水面微微晃动,倒映出池烬一瞬间喜悦的神色,但他很快就按捺住了这种喜色,压制住唇角不要上翘。
“林阮。”
开口的不是池烬,抢他一步的是季宴归。
他刚刚消化完“被我哥送给别人玩”,又看到池烬主动端茶送水,林阮的反应叫他实在难以理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几乎是没经过脑子考虑就叫住了人,等人看过来,季宴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不得池烬粘着林阮,借着上次的话头硬着头皮开口,“上次跟你提的考虑得怎么样?正好有个导演要去美国纽约拍戏,还差个男三号,剧本我看过了,绝对的大爆,要不要试试?”
别人撞破了脑袋,睡烂了床都抢不来的资源,在林阮这里就变成了任君挑选,甚至还要哄着。
“没兴趣。”
今寒洲喝着被拒绝的酒,心里的不爽因为季宴归的吃瘪瞬间荡然无存,林阮不是独独对他有意见,他是平等的不给所有人面子。
躺上了顾叙珩的床就嚣张跋扈成这样,真够辣的。
“好啦好啦,今天叫他来是放松玩玩的,你们几个没上够班现在就回办公室去开会!”
揽过林阮的肩膀,手指上的疼痛在酒精的麻痹下恍若未闻,今寒洲亲昵地蹭了蹭林阮的脸,“玩两圈吧。”
吸着林阮的味道,没忍住本性的恶劣。
“正好,我想知道顾叙珩给你多少钱才上的你。”
最后一句话今寒洲压低了嗓音,只有两个人听见。
牌桌上,几人打着,季宴归旁观,看着林阮对池烬和今寒洲的点炮无动于衷,不吃到林祈然的牌,他宁愿流局。
摸了一张幺鸡打出去,鸡冠红如宝石,在旁人的提醒下,今寒洲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破了个口子。
“草。”
林阮看他摇摇晃晃起身去处理,摩挲手头摸到的一万,转而看向坐在他下手的林祈然。
清一色的万字牌就在林祈然手上。
“等他回来吧。”那张最后一枚万字牌被林阮扣着,翻面压住,指尖轻点,“我听叙珩说,你最近买了海清的地。”
“有关系就是好。”林阮笑意不明,“这么大块,吃撑了怎么办。”
林祈然没料到他忽然提生意场上的事情,不紧不慢地应付,“只有野望过盛的人,才会撑到。”
“有野心,才能挣前途。”
等今寒洲去而复返,坐好后,林阮把那张点炮的牌打出。
“胡。”
清脆的推牌声伴随五百万的划走,林阮看着林祈然把那张万字牌捡起放到自己的牌面旁边,笑意从唇角蔓延到整张脸,语气做作地懊悔,“给我做局,未免太狠心了。”
林祈然没理,让这话落在了地上,唯一听懂了的季宴归开始紧**阮会不会在这里发作。
今寒洲抬眸,坐在对面的林阮头顶的黄铜灯直射下的光线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唇中央蓄起一小片柔和的暗色,饱满的唇一上一下张合,露出点点白色的牙齿。
他突然特别想跟林阮接吻。
“别心疼了宝贝,我帮你付。”
暧昧地给了个wink,今寒洲爽快地掏出手机。
账户里跟电话号码一样长的余额进入林阮的眼里,他无动于衷,“我去个洗手间。”
今寒洲也要跟着去,被池烬不悦地拦下。
尽管再不愿意,池烬也只能借着顾叙珩的势,叫今寒洲打退堂鼓。
“他跟叙珩在一起。”
今寒洲知道,他也怕顾叙珩,但色字头上一把刀也是拦不住色鬼,他挣开,笑得妖孽,“哥们,我只是去上个厕所,别紧张。”
“我又不是陈聿那傻缺。”
林阮正放水呢,身边空着的便池忽然来了客人。
“哟,好巧,你也在这里上厕所。”今寒洲脸红得像个青涩少女,他横着走了两步,两人几乎是肩膀贴着肩膀。
“哇!你最近吃的什么,怎么感觉你二次发育了?”
他凑得太近了,一股子酒味,林阮没给他面子,直接上脚,脸色冷淡,“滚出去。”
今寒洲一屁股蹲坐倒地,冰凉的地面反而叫他身体里躁动不安的火热得到了安抚,他就这样仰视,吐出来的气几乎快要热成白雾。
“刚刚五百万不够,翻倍,一千万。”
林阮无动于衷,抬脚就要走。
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的大腿,今寒洲被林阮居高临下地厌烦看着,更兴奋了,难以抑制地扭起来。
他清楚在人力物力上,他是远远比不上顾叙珩的。
但他能做到顾叙珩这种人绝对不愿意做的事情。
今寒洲痴迷地看着林阮,“林阮,一千万,干我。”
“我之前在银山湖上你,现在我让你上回来,怎么样?”
“跟你做,我怎么样都行。”
说完,他身上的西装裤反射出室内的灯光,柔润富有光泽。
被荷尔蒙控制,沉溺不愿清醒,他跪着,手指灵活地解开林阮身上的扣子,急不可耐。
他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丑陋下贱得很。
“我给陈聿的药,他有没有给你吃啊。”
艾利尔控制不住地低吼,隐隐有膨胀的趋势。
在孩子彻底发作前,林阮掐住了今寒洲的脖子,睥睨着,“今寒洲,我对你没兴趣,别再来招惹我。”
“不然,我就像对陈聿那样,搞死你。”
死,他可太想死了,死在林阮的床上,甘之如饴。
今寒洲渐渐无法呼吸,大脑开始分泌大量的内啡肽和多巴胺,飘飘忽忽。
全身的血管仿佛注射了滚烫的火山泥,浑身涨红。
“好爽,啊——再掐紧一点,宝贝。”
比红灯区的头牌还要骚//气,今寒洲吐出的舌头在林阮手掌的虎口来回舔舐,想要把他也带入这场快//感的深渊,这样他的丑陋就没有那么不堪。
这人跟个橡皮一样,口水滴答的,恶心到林阮了,他猛地松开手,新鲜空气骤然冲进肺部,一阵烟花炸裂的眩晕,让今寒洲因酒精而加快的心跳更甚。
满地狼藉。
林阮真是被恶心到了,走到外边拿香皂里里外外洗了三遍才肯罢休。
昏黄的壁灯拉长了林阮的影子,他孤零零站在那,疯狂洗手的举动让等在门外的池烬意识到了什么。
他急切地走到林阮身边,“没事吧?”
“别碰我!”
池烬立马举手表示不会做任何举动,“好好,我不碰你。”
缓和两秒,池烬慎之又慎地组织措辞,“我没想干涉你。”
水流声戛然而止,用洁白柔软的毛巾擦手,林阮那种被鬣狗觊觎的恶心感缓和了点,抬起眼眸,通过镜面捕捉到了池烬眼底浮动的心疼。
也注意到池烬眼底下打了粉也遮不住的淡淡的乌青。
明明很在意他,却又装作不在意。
自相矛盾下流露的微末真情,让林阮想起了害怕死亡却又颤抖着抱住他的原主。
他的灵魂填补了艾利尔的虚弱,成为了养料。
但那天过后,林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他对人类的情绪波动有这么敏感……以及感同身受吗?
沉默半秒,林阮把帕子放下,态度平和地说了句知道。
“我回去了,帮我跟他们说一声。”
“林阮!”
池烬想拉他,记着他说的不要碰,最后丝滑冰凉的衣角从指缝溜走。
——不
——别走
心力交瘁[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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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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