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栖:“你对那个士族,真的没有任何真心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晏栖明显看到杏花眼神闪烁了一下,眼里迅速聚了一些泪,但她很快以帕掩着面,一脸悲伤的道:“那个大人的死我也是痛惜的,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在一个多月后把一个大男人杀死,公子,我知道你们需要交差,可是,我实在无辜啊。”
晏栖手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外面的侍卫问声侧耳。
晏栖:“你父与林丞相乃是多年好友,之前未能救下你们,他甚是痛惜,这次他特地嘱托我,让我寻为你们许家赦免的机会。”
你如今,犯了法。
陆骞站在府尹府邸大门口,两个官兵手持着剑驱赶着他。
陆骞:“我要见你们府尹。”
士兵不耐烦道:“没有拜帖,我们大人不见。”
陆骞:“我要见你们特派查案的官员。”
士兵:“那大人说不见任何人。”
陆骞:“你说是我姓卢,我乃他的至交好友,耽误我们两人,你耽搁的起吗?!”
士兵有些迟疑。
陆骞:“乃随他自京都而来!”
两人对视一番,一人跑了进去禀告,不一会那人就出来了。
士兵:“大人不在府衙。”
“他在哪?”
“我们也不知道,好像是往东边去了。”
东边,那就是春香楼的位置,他去春香楼了!
陆骞手上还拿着一堆医书,以及一个大夫的口述,那所谓的绿石会在发绿光时,会有无色无味的剧毒,离近闻多了,必死无疑。
他本来是想先晏栖一步把事情调查出,但是陆骞发现这期中并不是他可以插手的。
这里面很有可能包含了上一辈士族的恩怨,再加上杏花是一个姑娘,一个姑娘卷入这种事,不好。
晏栖是太子,他能很好的把这件事处理好的,还有人会说什么的。
事不宜迟,他转身往城东走。
杏花还是那句话:“无凭无据的,你怎能凭空冤枉我。”
丁六掏出一叠泛黄的纸,放在了桌面。
晏栖淡淡的瞥了一眼在那刻脸色极度惊变的杏花:“看看。”
倒是杏花身后的那个丫鬟,始终面不改色,只站在杏花身边,以一种寸步不离的姿态保护着她。
杏花不用看也知道,每封信开头都有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主教大人,信女已完成您的指示。
连这种东西,这人都拿到手了,那……
杏花哭着道:“教主大人呢?”
晏栖手下意识一抬,他最烦人在他面前哭哭唧唧的,他本想叫人把她带下去。
但突然想起林潇所托,林潇已经没几年好活了,此时他出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他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为许家正名,让许家血脉能够堂堂正正的在这世上延续。
想起林潇,他就想起京都,面色不由得更冷了:“他已经被我拿下了,既是他指使的你,我也不会对你过多为难,你只需把事情交代,不然你弟弟的命,我也不知道能延续到几时。”
杏花猛地站起,一双手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你把他怎么样了?!”
晏栖不答,只问道:“我早先问了你的主教一遍,我现在再问你一遍,若一处有出路,我就切他一根手指头,两处,我就切两根。如此可好?”
杏花没有说话,一双杏眼固执盯着他。
晏栖一敲桌子,丁六又掏出一张纸,纸张以鲜红的写着,救我,二字。
杏花看着那张纸,哭的泣不成声,不自觉的缩着手指去拿那张纸,丁六在她手将要碰到的前一刻把纸抬起,不然她碰。
她身后的丫鬟见此,运起轻功往前一扑,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从丁六侧面飞过,在飞过间隙两指夹住纸,奈何丁六手只是轻轻捻着那张纸,她却怎么抽也抽不动。
杏花哭着道:“啊月,松手。”
她边说话边哭,抖着跟筛糠一样,仿佛有流不完的泪,只对着晏栖恐惧的点点头。
晏栖倒是觉得她神奇,杀了那么多人还面不改色,别人一说话她就哭,只能说人不可貌相吧。
晏栖:“你们是如何联系的。”
杏花:“主教每月派人带话给我。”
说到这,她意识到这月已经剩最后一天了,但是主教还没有带话给她,恐怕主教是真的出事了。
晏栖:“你是怎么把那些人杀了的。”
杏花这次沉默了半晌:“那些人并不是我杀的。是妈妈。”
晏栖抬了下眼睛。
杏花:“妈妈每次都会给进来的客人下药,等他们发泄完后,就把人放到装药的房里,那药剧毒,只要待了一个时辰必死无疑,而且妈妈可以根据给客人的药控制量,来控制他们死的时间。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晏栖:“为什么不让妈妈与你联系?”
杏花:“为了保证安全,不被发现。没想到……”
没想到贼窝却被他端了。晏栖并没有接过他的话茬:“你们这个层阶教众知道莲花教的主据点在哪吗。”
杏花茫然的摇头。
晏栖:“多少人呢。”
杏花还是摇头。
“每次与你联系的是一个人吗?”
杏花点点头。
每次只是让老鸨动手,杀谁也是老鸨告知,但却让杏花告诉任务进度,这样极大保证了未知度,大家相互不知道,不敢轻易背叛,因为不知道下一瞬身边的人会不会把自己的举动报上去。
每月联系,主据点一定不近,但也不会太远,主据点人不多,不然不会每次都是同一个人联系。
砰砰砰。
这时门外敲响了。
晏栖看着杏花。
杏花柔声问:“怎么了。”
老鸨压着声音道:“我来给你们送点茶。”
杏花咬着唇:“不要茶。”
老鸨声音瞬间变得凶恶:“这是好东西,能让你们快活着呢。”
杏花不知如何答,只好转过头来看着他。
丁六冷冷道:“不用。”
老鸨一瞬间把门撞开,看见屋里一堆人,丁六在那瞬间手疾眼快,把纸都收了起来,而老鸨进来时,看见的场景就是丁六站在晏栖杏花两人中间,晏栖抬着手,好像要抚摸杏花,而丁六拉开了衣襟。
老鸨瞬间哭天喊地起来:“我们杏花是个柔弱女子,哪里经得起你们这么多人折腾,不行,不行,这个生意我们不做了。”
晏栖摆手让丁六退下,丫鬟也跟着退下了。
老鸨却还是杵着不动:“把茶喝了吧,这茶,能补呢。”
眼见着老鸨已经快起疑了,而调的府兵还在路上,晏栖只好拿过老鸨已经神到了唇边的茶,一饮而尽。
老鸨喜笑颜开的说了几句共度良宵的好话,放心的退了出去。
杏花有些迟疑的看着他道:“这是,媚药…”
那药见效奇快,晏栖身上已经起热了,他冷冷点点头。
在刚刚杏花说完话后,他已经让严别霁用信号弹联系了守在府衙的人,这会人应该在赶来的路上。等把贼窝端了之后再找大夫不迟。
这时窗边有东西窸窣了一下。
杏花下意识看去。
只见丁六从窗户边翻了上来,他身姿轻巧,连窗户边的枝叶都没有抖动一下,但是杏花是半阖着窗的,他推着窗进来了。
丁六:“他们走了。”
晏栖道:“你守这。”
说完后,他就出去了,这药力奇好,他在起身的那一瞬间竟然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远走,不属于自己了。
杏花见状,担忧道:“我弟弟。”
丁六:“只要你配合,你弟弟就没事。
杏花道:“这个药,必须找人解的。”
她说这话,并不是出于好意,她观此人,出身必定不凡,甚至比她见过所有的人都要好,这种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于杏花这种人的嫌弃。
因为杏花说白了是娼,他们这种人自认有风骨,厌盗厌娼。
杏花说这话时晏栖已经走到了门口,杏花能确定此人听见了,因为在那瞬间,他的身影有片刻凝滞,但是他毫不迟疑的走了出去。
丁六守在杏花身边,寸步不离。
过了约莫几瞬,房门被人敲响。
屋内两人瞬间一滞。
最后杏花试探的问道:“谁。”
但只听见一道压着声音清朗的声音道:“我。”
陆骞这一路是避着人的,不知为何,他刚刚说要找杏花时,老鸨竟让他走。
杏花还以为只是一个喜欢她的人,刚想开口驱赶,却见刚刚冷着脸,从开始站到现在一动不动的人上前两步,把门打开了。
丁六言简意赅:“公子在隔壁等你,有重要事情与你讲。”
陆骞还没问呢,丁六就已经说完了,他之好把嘴里还没说出口的问题咽回去。
他知道丁六与其他暗卫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
陆骞刚迟疑着走到隔壁房门口,门突然就打开了,一双手揽住他的腰,就他把拽入房间里了。
“你……唔”
他还没说话,就被亲了个懵,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滚烫的舌已经伸入了他的口齿,含着他的舌,不断搅弄着。
那双在他腰间的手也不断挪动着,最后伸到腰带处,像是在水里抓到浮木一样,不断的扯着他的腰带。
陆骞一边按着他的腰带,一边不断的侧过脸已寻求呼吸的机会,都被一只烫的惊人的手抓了回去,按在口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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