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苏楚楚波澜壮阔的一生,在苏楚楚的领导下,伟大帝国的蓝图徐徐展开。
身为苏楚楚的父兄,苏将军和苏云沐已一年多没有回到上京。他们二人是边关的定心符,是对所有来犯之敌的威慑。
久无战事后,他们在风沙筑成的边关屯兵开荒,休养生息,自力更生,节俭了大批经费。
这些经费流入了水库的修建、河道的修理中,也有部分经费流入了女书院的建造中。
同时恩科过后,文渊阁修书一事,提上日程。
步履不停的繁忙中,许多有远见的官员都能看到卫国光明的未来。从苏楚楚掌管朝政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卫国上上下下的精神风貌焕然一新,人们的眼睛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
苏楚楚在慈宁宫用早膳时,太皇太后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毫无文家嫡女的仪态。
太皇太后一进门就牛饮了杯茶,喘着粗气坐在餐桌上,拿起筷子,看着饭菜一愣。
皇宫中,太后和太皇太后的餐食都有分例。以太皇太后为例,煨炖的燕窝候在一旁,挂炉鸭肉和烧鸡由下人们现场片好,摆放在桌子上,伴有极为稀有的袍子肉、鹿茸等等。
光是粥汤,便有琳琅满目的好几种。泛着油光清透气亮的鸡汤,香气扑鼻的八宝粥,清爽可口的热汤面……
晶莹剔透形状各异的糕点,用精致的瓷器摆放了五盘。
整张桌子上,饭菜五颜六色,霎是好看。
而慈宁宫餐桌上只有简简单单的燕窝、桂花糕、蒸笼包和爽口小菜,在太皇太后的眼里,已是寒酸至极。
太皇太后甚至无从下筷,面前的这点分量只够苏楚楚一个人吃。
她依稀想起苏楚楚到清宁宫中用膳时,如饿狼扑食的模样。之前太皇太后有些嫌弃苏楚楚,如今才明白为何她会有那样的表现。
太皇太后缓缓放下筷子,不解地看向苏楚楚。
“母后,稍候。”苏楚楚神色如常,吃完了餐桌上所有的东西,转身对后在一旁的王公公吩咐,“叫御膳房,再来一人餐。”
王公公领命而去,一旁太皇太后看得啼笑皆非。
“莫不是边关战事吃紧,国库吃紧,何尚书又来哭穷?”太皇太后大为不解,不知苏楚楚这样所为何事。
苏楚楚同样不解:“母后多虑了,如今边关安宁,国库虽是一点钱都没有了,但勉强还能过得去。”
“早膳……”太皇太后犹豫地说着话。
苏楚楚恍然大悟,分外坦然地回答道:“ 早膳一向如此。”
太皇太后沉默了。她看着苏楚楚的眼神格外复杂,却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只是提起了今天的目的,袒露了自己的担忧:“哀家看着女书院,已经可以住人,再过两个月便可招生。”
“很好。”苏楚楚肯定了女书院的建造进度,微微颔首。
“可……可若是两月后无人来报,如何是好?”太皇太后蹙着眉,看上去有些焦虑。
苏楚楚不能理解太皇太后的担忧和想法:“凡是来女书院读书的人,皆都有每月十文的收入,钱的事由文家和苏家解决,更有无数朝臣启奏,想要为女书院出钱出力,母后在担心什么?”
太皇太后文蔚然一愣。
“更何况,若是让母后此时幽居清宁宫,此后再不能插手女书院的事,难道母后甘心吗?”苏楚楚狡猾地问。
文蔚然控制不住地恼怒,条件反射般驳斥:“当初可是你求哀家帮忙,哀家这才愿意管这些烦心事,如今你又说让哀家不要插手,太后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文蔚然说完话后,自己都是一愣。
恰好此时,王公公端着餐盘将早膳摆上桌。
苏楚楚抬手将燕窝端到了太皇太后面前:“只要有一个人来女书院读书,那我们做这件事的目的就达到了。只要往前推一把,事情自然会往前走。待到女人能够读书掌权后,世人自会趋之若鹜。”
“更何况读了书掌了权,女人自然也会不甘不愿放弃手中的权力,你说对吗,母后?”
苏楚楚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看向文蔚然,仿佛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一切尽在掌握中。在这种目光下,任何人都会自惭形秽,文蔚然也不例外。
文蔚然沉默地吃着这顿对她来说极为简陋、不堪入目的早膳,自从开始为女书院的事情奔走后,她的饭量多了不少,吃完了这一人餐。
她坐了一会儿,随后拂掌长叹:“太后如此胸怀,实在令人敬佩。”
“母后谬赞了。”苏楚楚嘴上谦虚,给文蔚然画饼,“女书院一事,我不如母后,多还望母后对此事多上心,想必将来有朝一日能在朝堂上看到女官员。”
太皇太后虽站位没有苏楚楚高,可对她这套捧杀的说辞倒是看得清楚,露出和善的笑容:“哀家如此年纪,尚且要东奔西走,太后用完膳便去处理朝政,不要在这里偷闲。”
“哀家与翠竹忙得脚不沾地,哀家过来,翠竹便在书院中坐镇,走不开身,让哀家代为问号。”
被压力的苏楚楚缩着脑袋,安静如鸡,目送太皇太后离去。
太皇太后走后,苏楚楚朝王公公摆摆手:“今日吃的有些多,你陪哀家走走,消消食。”
两人从慈宁宫起身,向外走时,看到皇宫中的下人们少了不少。
“小皇帝未曾娶妻,先皇又只有我这一位后妃,宫里便不需要这么多下人。”苏楚楚感慨了一句。
王公公会意连忙说:“请太后放心,放出宫的下人都安置好了,赢钱给得足,有的人啊,还去那儿女学院当差了。”
两人出宫时,守在宫门口的侍卫们已经习以为常。高大的宫墙围的四四方方,出了宫后又是不一样的场景。
“蒙太后看重,奴才一定会为您管好皇宫的开支,定不叫您为这等小事费心。”王公公撩开车帘,上京城的人声鼎沸灌入马车。
车外车水马龙,人群摩肩接踵,脸上洋溢着朝气蓬勃的笑容。
这一切在今日的好日头下,让人见之不由得被这向上的氛围感染,既欣慰又感触颇多,内心油然而生好好生活的想法。
“你一向做得好,为人机灵,治下有方。”苏楚楚收回目光,对王公公点了点头,“交给你打理,我很放心。”
“这是奴才的福分。”王公公连忙拱手,在苏楚楚两句话中,不由得感动得红了眼眶。
苏楚楚对他这幅模样颇为无语,笑骂道:“莫在哀家面前装模作样。”
王公公嘿嘿一笑没有回话。
因今年殿试的贡生人数太多,暂时让他们在宫外居住,只分了些誊抄的事情给他们。
苏楚楚来时正巧碰到贡生们闲聊。
“百里兄如此容貌,如此才华,却落得同我们在这里抄书的下场,实在是令人惋惜。”
“不过百里兄为人桀骜,若是入朝为官,说不到会遇到什么事。”
“为人臣子,不过是圣上,哦不对,如今是太后一句话的事情。一念之间,定你我生死,这大好青春年华只能困在这学宫中,一生抱负,无法施展。”
“探花郎,你说呢?”
听了众人的聊天,王公公横眉,肃着脸色,一甩拂尘,想要上前训斥,却被苏楚楚拦下。
“我?”百里长空挑眉,对众人的话不以为意,“好歹我还是得了个探花,尔等才华虽不如我,但蒙太后开恩,广招才士,勉强在文渊阁修书,竟不知感恩,牢骚满腹?”
这话说得十分拉仇恨,瞬间激怒了不少人。
“百里长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些,被那贪图颜色的太后看重,点为探花!”
“就是若论才学,说不得你我谁更好!”
“笑话,尔等同我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百里长空不无鄙夷地说道。
在众人撸起袖子准备动手前,苏楚楚挂着笑意,现了身。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跪下行礼,唯有百里长空,看着苏楚楚的目光闪烁,慢了半拍才跪下。
“学宫里真是热闹啊。”苏楚楚没看跪着的学子,反而冲着一边的王公公搭话。
“太后说的极是,看着各位大人们如此辛劳,是卫国之福。”王公公连忙躬身,随即挺直身子上前,变色龙般对着学习们疾言厉色,“尔等竟敢在背后议论太后,简直愧对太后的托付,拉下去,杖十,永不录用!”
嚼舌根的学子们两股战战,面如土色地被拉下去后,其余学子们皆松了一口气。
等求饶声渐远,苏楚楚抬眼:“这是做什么,赶紧起身。”
虽然苏楚楚仍旧和颜悦色,可在场的学子们心中存了敬畏之心,不敢冒犯。起身后,他们战战兢兢,垂手而立。
“百里长空何在?”苏楚楚目光定在极为俊秀的那人身上,明知故问。
“臣在。”百里长空出列。
苏楚楚接着说:“身为探花郎,如今却在学宫中誊抄书籍,有何感想?”
在百里长空说话前,从门外急匆匆跑进一位侍卫。他截断了百里长空的话头,得到允许后,在苏楚楚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苏楚楚略有喜色,朝百里长空摆了摆手,随口道:“明日来我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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