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妲己，你疯了吗？！”
“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怎么完成任务，我们都会被主系统抹杀的！”
意识空间中，炮灰女配系统上蹿下跳，试图阻止苏楚楚失去理智的行为。但它被苏楚楚屏蔽，只能看着苏楚楚出剑，待在意识空间中无能狂怒。
最后，他趴在地上，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求求你，住手！我才刚出生，我还不想死！”
……
在苏楚楚出手时，卫明允带来的三个太监大惊失色，其中两人放开了钳制翠竹的手。
他们目眦欲裂地奔向卫明允，恨不得替他去死。
而卫明允自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
他迅速转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看见长剑挥下，下意识抬手去挡。
一只断手掉落在地，场面寂静了一瞬。
从断口处涌而出的鲜血喷洒在卫明允脸上。卫明允瞪大眼睛，后知后觉地开始大喊，额头布满了冷汗。
他带来的几个随从吓呆了。
趁着这时候，翠竹悄无声息地上前，将手放在两太监的后颈上，用力一捏。
两位太监顷刻之间毙了命，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剩下的那位太监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娘娘，饶我一命，往后奴才一定听您的话，您说往东绝不往西，您说往西绝不往东。”
他磕头的声音砰砰作响，再加上卫明允痛得支撑不住，从椅子上摔下来，坐在地上，不断哀嚎出声。
本就阴森的宫殿此时更加诡谲。
卫明允看着不断逼近的苏楚楚，惊恐地向后挪，试图爬出房间，向外面的侍卫呼救。
剑尖的鲜血不断下落，在地上留下一路的轨迹。
苏楚楚根本不怕卫明允会跑掉，慢条斯理地朝他逼近。
在她身后，翠竹暴起，动作利落，眼神狠厉，将最后一个太监杀死。翠竹收手后，第一时间站到了门口，断了卫明允的后路。
太监们带来的灯笼和火把掉落在地，火焰在夜风中飘摇，光亮时有时无。
卫明允抱着断手，白着脸，从地上艰难起身，想要冲出房门，看到翠竹后，只能硬生生止住脚步。
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大难临头，插翅难逃。
他转身面对苏楚楚，脸上涕泗横流，试图软化苏楚楚：“楚楚，你是我的太子妃，将来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下剑！”
苏楚楚没说话。
卫明允眼睁睁看着苏楚楚越来越近，捏紧拳头，破釜沉舟，疯了似地打向苏楚楚。
面对几近癫狂的卫明允，苏楚楚抬手又是一剑，削去他另一只手。
失血过多，卫明允不由自主地跪在苏楚楚面前，他眼前阵阵发黑，喉咙里发出如同破旧风箱的嗬嗬声。
一双女人的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旖旎的长裙将脚遮住。
卫明允绝望地闭上了眼。
下一刻，他人头落地。
房间里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尸体遍地，整个场景像是噩梦中的人间炼狱。
火焰逐渐熄灭，整个房间归于黑暗。
翠竹抖着嗓子：“小姐……”
苏楚楚应了声，提步向外走。
她出了门便见夜空无垠，星光漫天，北方的紫薇星异常显眼，只觉得心头盘桓的郁气一下散开，世间苍辽。
翠竹哆哆嗦嗦跟在苏楚楚身后，丝毫看不出她刚才杀人如麻的模样。
苏楚楚手拿长剑，立于庭院之中。
她环顾一周，随后说道：“今日之事，若有人告密，谁都活不了。”
无人应声，只有风声萧萧，门后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苏楚楚，等着她说话。
“然，只要尔等守口如瓶，我保尔等性命无忧。”苏楚楚从翠竹手中接过白棉布，开始擦拭手中滴血的长剑。
终于有人鼓足勇气开口。
“我们凭什么信你？！”
“你们不必须信我。”苏楚楚将脏了的布条扔掉，“因为不信我，你们会死。”
她冷声说：“把院子都收拾收拾，晚上还有人来。”
“惹怒了他，才是真的要掉了脑袋。”
苏楚楚这两句话的作用极大，陆续有人从房间中走出，唯唯诺诺地跪在庭院地上，抖如筛糠。
他们极为虔诚地跪伏在地，额头和青石板相接，只觉得凉意顺着额头和膝盖传到了全身。
对于某个秘密，众人之间，心照不宣。
“去吧，赶紧收拾干净。”苏楚楚的目光穿过几扇石门，遥遥看向来路。
零星几个太监侍女头都不敢抬，压低身子，加快脚步从苏楚楚身边经过。
宫殿破旧，装饰聊胜于无，就连下人也没有几个。几人动作利落，拼命擦着血迹，有人点了一炉香放在一进门的木桌上。
香烟缭绕，逐渐盖住了血腥味。
苏楚楚回身对翠竹说：“告诉守在门外的侍卫，说太子与南宫小姐有约，已连夜离开皇宫，让他们去城外礼佛寺去找。”
翠竹领命而去。
苏楚楚回身看着下人们忙碌的身影，走回房间，将擦干净的长剑放回原来的位置，静静坐在椅子上，等着即将到来的人。
“娘娘，房间打扫好了……”被推到苏楚楚面前的太监同其他人不同，眉眼中隐隐有股英气。
他弓腰站着，不敢直视苏楚楚。
“王公公……”苏楚楚笑了下，“干得不错，去门口守着，等人来了，知会我一声。”
王公公僵在原地，过了许久，才领命而去。
苏楚楚抬头，看着空中亮眼的月亮，想起了远在西北的父亲还有守在城外的长兄。
她闯下如此滔天大祸，不知父亲和兄长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为此忧心。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时，便瞧见翠竹静静站在一旁，担忧地望着自己。
一眨眼，守在门外的王公公不知何时进了屋，弓腰行礼，等着苏楚楚发话。
久未得到回应，他急了：“娘娘，那人已经来了，请您早些做准备。”
“今日楚楚用的香甚合我心。”人未来声先至，来人声音浑厚，声如洪钟。
他踏过门槛，满面春风地看着苏楚楚。
来人五官粗犷野性，然双眼凹陷，精神气略有不足。他穿着金黄的缂丝龙袍，胸前绣有金龙，伴有五彩祥云和八仙纹，祥云飞鹤点缀于衣角。
他一进门，房间都亮堂起来，其余人皆齐刷刷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楚楚抬眸，看了他片刻，才慢慢起身，想要行礼。
不过皇帝上前快走两步，扶住了苏楚楚的胳膊，笑眯眯地摩挲着她的小臂：“不必多礼。”
其余人皆很有眼色地退出房间，翠竹阖上房门时，止不住担忧地看向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皇帝。
苏楚楚很快抽回了胳膊，皇帝并不为忤，笑呵呵坐在椅子上，等着苏楚楚的侍候：“朕上次同你说的话，考虑得如何？”
苏楚楚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看皇帝：“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何意。”
“不为自己想，总要为你的家人考虑。只要你答应此事，朕保苏家人无忧。”皇帝重重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沉了脸。
……
意识空间里，炮灰女配系统垂死病中惊坐起：“答应他！快答应他！”
“只要答应他，任务还有完成的可能！”
“他是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言九鼎，他肯定不会骗你！”
……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昏黄的烛火影影绰绰照在苏楚楚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腰间盈盈一握。她垂眸，睫毛纤长浓密，烛火笼罩下，几乎能看到她白嫩脸上透明的绒毛。
她的嘴唇更像是涂了层蜜，亮晶晶地引人采撷。
老皇帝看痴了，从椅子上起身，迫不及待朝苏楚楚伸出手，呢喃：“真不愧是第一美人，你合该属于朕……”
苏楚楚惊惶地看着朝自己伸来的手，不住向后退，直到她撞在案几上，刚放好的长剑发出叮铃咣当的声响。
老皇帝色令智昏，眼中只能看到躲避的美人苏楚楚，忽略了很多令人不适的细节。
苏楚楚越躲，他越兴奋。
他一把抓住苏楚楚的胳膊，手指拂过少女身体，兴奋地在发抖。
老皇帝咽了口口水，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态：“楚楚，你就从了我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轻轻地闪过咻咻几声。
苏楚楚双眸带泪，含羞带怯地撇开眼睛：“父皇……儿臣……知道了……”
老皇帝大喜过望，脑子停止了思考，顺着苏楚楚的柔夷坐在卫明允做过的椅子上。
他拉过苏楚楚的手，亲了一口，看苏楚楚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肚，眼神直白地从她露出的脖颈和被包裹着的胸脯上闪过。
“朕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委屈。”老皇帝拍了拍苏楚楚的手背，这才意犹未尽地松了手，心急如焚地等着苏楚楚的伺候。
苏楚楚暧昧地揉捏着老皇帝的肩膀，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放软声音，犹如勾魂摄魄的妖孽般在老皇帝耳边说：“求皇上怜惜。”
当苏楚楚的手从老皇帝身上离开时，他还沉浸在美人即将到手的美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楚楚转身拿起了长剑。
意识空间中的炮灰女配系统肝胆欲裂，再次发出尖锐的爆鸣：“住手！住手！！”
“你这个蠢猪，快回头看看吧！”
“你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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