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梅从小就长得好看,沈径薇时常在想等她的未婚夫长大得艳压多少男子呢,到时候整个锦绣城的姑娘都会羡慕她的吧,十几岁的小伙子,一天一个个儿,很快就比沈径薇高出了一个多头,少年人的侵略性也渐渐显露出来。
而她彼时是一个怀春的少女,看到江小梅会脸红,看到他和其他姑娘说话会生气,打打闹闹的,她竟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
可是,就在一个月前她听见江如海和婶娘说江小梅的父亲不同意沈径薇婚后经营生意,江小梅坐在一旁似乎默认了这个决定。
沈径薇一下就炸毛了:“凭什么?凭什么不可以做生意?”
楚御兰为难地说:“我们家族有些特殊,嫁过去的媳妇儿确实不能从商。”
“现在才说,早干嘛去了?”沈径薇问他:“你也是这么觉得吗?”
江小梅难得一脸严肃,半响他喝完手上的茶,沉声道:“我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你。”
沈径薇一脚踹翻了碳火盆:“去你的。”
江小梅追了出去。
“你跟你爹过一辈子啊,你去跟你爹过啊!你听你爹的啊,去听啊!!!”
沈径薇右手甩着小牛鞭,气呼呼得摔打着俩旁的杂草。
“江小梅,你就是一个渣男,大渣男。”
“我不要嫁给你了!”
沈径薇越说越气。
“你凭什么娶我?”
“你有钱吗?”
“有权吗?”
“还是有才华能状元及第,为官为宰庇我一生?”
“你什么都没有,这该死的娃娃亲不作数。”
夜里,江淮安抚摸着小妹的头,他有些内疚地说:“要不是我无心做生意,你也不用接手家里的生意。”
沈径薇放下笔:“才不是,我是真心喜欢做生意。”
沈径薇看自己看得很清楚,她从小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行为举止谈吐和思想通通都不一样,她就不是一个愿意养在深闺的女子,她追求成家立业,像男子一样,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
每天看着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伙计们越来越尊敬她 ,她是打心里喜欢这个行当。
“兄长,如果我不做生意了,像其他女人一样坐在家里,我会变成怨妇的。”
沈淮安:“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二郎。”
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孩子,才会整天追着他跑啊。
沈径薇算完最后一笔账,她把整齐的账本放在哥哥的面前。
“我离开江小梅依旧还可以是我自己,是沈家大小姐,是锦绣城里说得上话的商人,但是我如果不再是现在的沈径薇,别人会叫我什么呢?”
“江夫人。”
“哦,不对,是楚夫人,别人只会记得我是楚夫人,这多么可怕呀。”
“一个女子的兴衰全系在丈夫一个人身上。哥哥,那样我就不再是我了。”
沈淮安叹了一口气:“那你也不该说那些话呀,别人听去该怎么说你。”
沈径薇吹了吹账本:“无所谓,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爱怎么看怎么看,能气死他江小梅就行。”
“现在就连爹爹也就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哦,那实在太好了,免得他对我和江小梅的婚事还抱有希望。”
巷子里,沈径薇推了推他:“我和你的事情到此为止。”
江小梅没有松开:“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吻一下睁眼打量她一下。
“成亲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半哄着。
沈径薇这才睁开眼睛:“不听你爹爹的话了?”
江小梅摇了摇头:“不听了。”
沈径薇虽然没有见过江小梅的爹爹,不过从婶娘的话语间她能猜到那是一个很严厉的人。
沈径薇问:“你不怕你爹爹打你。”
江小梅:“已经打过了。”
他抓起沈径薇的手一路往下滑至胸口,那里密密麻麻,像是鞭痕。
胸口剧烈疼痛了一下,她轻轻掰开衣领 ,看到下方的肌肤,里面还有一些血迹。
沈径薇心痛道:“他真的打你?为了我吗?”
江小梅点了点头。
沈径薇小心将衣领捂好:“你爹这么坏,难怪你对外说自己姓江。”
“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少年抬眸:“江小梅,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江小梅。”
沈径薇薅了薅他的头发,戏谑道:“那么江小梅,我们不要坏爹爹了好不好,入赘来我家吧。”
毛绒绒的胎毛在冬日的阳光下金灿灿的,少年晏晏一笑:“这样,也好。”
张孝站在坐在马车上惴惴不安。
他不喜欢沈径薇呀,他也没有要和他争女人啊。
这件事他不说清楚,怕是全家都要睡不着了。
张孝叫车夫调头回酒楼,经过一处闹市的时候看到沈径薇被人拽进了巷子里。
张孝提着花袍子,蹑手蹑脚地跨过污水滩,左拐右拐终于在巷子一处偏僻的角落撞见了那俩个人。
啥,入赘?
张孝惊得肩膀一哆嗦。
好想自己是个聋子啊。
残垣处,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那人满脸写着“不滚就死”的表情。
张孝惜命得很,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巷子。
沈径薇听到脚步声,急忙将江小梅一把推了出去:“有人来了。”
江小梅笑嘻嘻:“哪里有人?”
当天夜里,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发烧了,房里的丫鬟小厮们问他到底怎么了,他紧闭房门不说话,直到张尚书从宫里回来:
“爹,我可能要被杀人灭口了。”
张尚书一脸懵逼:“谁敢搞我儿子?”
张孝:“他要入赘,我说出去会死吧?”
张尚书:“谁?”
张孝急得满脸通红:“二皇子。”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