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夜晚向来灯光璀璨,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夜晚才是他们放松身心,肆意狂欢的时候。
而今晚,众多商业大佬,人才精英齐聚圣光大酒堂,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西装革履。
傅霈笙一早到达现场,烫金的邀请函被助理递到守门服务员手中,被服务员十分恭敬地请进门。
傅霈笙向身旁的助理看了一眼,助理颔首会意,转身离开。
刚一进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脸上堆满了笑容,伸手朝他走去。
“傅爷,您来了,感谢您的捧场。”
“嗯。”
傅霈笙看他一眼,伸手虚握了一下,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擦擦手,又丢进附近的垃圾桶。
那中年男人被嫌弃也没有生气,脸上笑容不变,恭敬地在前面领路:“我带您进去。”
傅霈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人,找寻可疑目标,却不曾想让他看到了一个意外的面孔——徐以清,那个废物。
“他还真到场了。”
傅霈笙眉头微蹙,在他的视角中,徐以清揽着一个高定西装男人的胳膊,看不清他的全脸。
中年男人原本介绍着今晚的慈善晚会,一回头发现他定定站着,他止住声,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犹豫出声:“傅爷是在看赵家二公子吗?”
“赵家二公子?”
中年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微微凑近他,低声说道:“城南赵家,赵明山的二儿子,不学无术,被赵明山强塞进他家的一所娱乐公司当经理,说白了就是个挂名,而且啊,他本人骄奢淫逸,喜欢美人,公司的艺人被他嚯嚯不少。”
傅霈笙在一旁听着,看到那男人在徐以清腰上乱动的手,勾起一抹笑:“想不到石总对这些消息很灵通啊,你这次的项目我会多多关照的。”
“哪里哪里,多谢傅爷。”石建林闻此笑得更加开心,这些消息都是传烂了的,在场的哪一位不略有耳闻,也就是傅霈笙从不关注罢了,到让他捡个漏。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受邀晚会的人逐渐到场,傅霈笙望着会场入口,微微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红酒在里面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他的狠厉是出了名的,一般不会有找死的来打扰他,但不乏有一些愣头青。
“久闻傅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我是赵家赵云辉,在这里敬您一杯。”
他话是郑重说得语调却是轻佻,一手举杯一手揽着男伴的腰,仰着头,俯视着傅霈笙,眼神里的轻蔑挡都挡不住。
周围的人被他的态度惊到,大气都不敢喘地看着傅霈笙的脸色,有的生怕引火上身默默远离或背过身不看。
傅霈笙第一眼看的不是说话的人,而是被赵云辉揽在怀里的徐以清,黑如墨的眼睛盯着他,宛如黑夜中的恶狼,阴森恐怖,令人胆战心惊。
赵云辉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神态,他可注意到了,让那些人都害怕的人物,也可不觉得是赵云辉,那只能是这个被称为“傅爷”的男人,徐以清不知道自己如何惹到了这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慌乱地错开视线,打了个寒颤。
傅霈笙这才收回视线,转向赵云辉,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呵,赵家?不入流的东西。”
赵云辉没有发现怀中人的动作,他现在是怒火中烧,把手中的酒杯一摔,指着傅霈笙鼻子叫骂:“你说什么?傅爷傅爷的叫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爷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地位,给赵家提鞋都不配!”
周围人脸色一变,纷纷为赵明山默哀,摊上这么一个败家子,也是他的“福气”。
徐以清脸色也变得难看,这个赵云辉果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他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衣服,让他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赵云辉看他竟然还妨碍自己教训人,一把把他推开。
徐以清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手掌正好摁在对方刚刚摔碎的玻璃碎片上,他吃痛一声,鲜血涌出。
不过现在这幅场面,没有人会去管他。
“哦,是吗?这种事还是你做更熟练。”傅霈笙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摆了一下手,周围突然冒出几个体格壮硕的黑衣人将赵云辉拖走。
赵云辉见势不对,神色慌张:“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放开我,知道我爸是谁吗?”
安静的大堂中回荡着他的叫喊,突然,“吱呀”一声,会场的棕红色实木大门被打开。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那些黑衣人停下了动作,赵云辉也不再喊叫。
来人身着白色高定西服,细直修长的大腿被包裹在板正的西装裤中,勾勒出完美的臀线,上身贴合着他精瘦的腰,领口微开,露出白皙分明的锁骨,深邃的眼眸看着深情又透出一股清冷,红润的唇和那充满肉质感的唇珠却又把他显得格外诱人。
白衣衬人黑,更别说还是白色西装,可他现在却像一朵绚烂绽放的白玫瑰。
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
特别是明明还被人制着,头却不由自主往那边伸长的赵云辉,他的眼中满是**与痴迷。
好美,好想要得到他,他是我的,仅仅一眼,就让他深陷其中。
听到声音,傅霈笙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些黑衣人会意直接掏出一块布堵住了他的嘴,快速地把他拖走。
“林海,告诉他们,他下面的东西可以废了。”
“是。”林助理点点头,跟了过去。
徐以清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他的男朋友裴卿薄,向来是如此耀眼,不像他,需要攀附权贵才能获得一份入场资格。
不行,不能让他看见这么狼狈不堪的自己,徐以清内心慌乱,他躲在人群中,慢慢退出众人的视线。
随着这场闹剧的结束,会场又恢复了祥和。
不少人拿着酒杯,朝着裴卿薄走去,但看到先一步到的人,又默默退了回去。
恶狼也为白玫瑰着迷吗?他们不约而同在心里冒出疑问。
可那不是普通的白玫瑰,那是傅霈笙心中的月亮。
强大如他,也在月亮面前局促青涩如毛头小子,心中有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只剩下四个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裴卿薄颔首,他虽有些意外遇见他,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傅霈笙这样身份的人,被邀请并不奇怪,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虽然他们相处的不算友好,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敬您一杯。”
“不用。”看他要喝,傅霈笙急忙制止,他不清楚上一世裴卿薄是如何中药的,但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特别是酒,这是坚决不能让他喝的。
傅霈笙拿过他手中的酒杯对前面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拿牛奶过来,要甜的。”
服务员的效率很高,不到两分钟,一盒甜牛奶被端了过来。
傅霈笙拿过插好吸管递给他:“喝这个吧,有营养。”
裴卿薄静静地看着他的一番操作,疑惑和迷茫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压下,他缓缓接过牛奶,在傅霈笙期待的目光下喝了一口,甜度刚好,是他喜欢的味道,而且和他之前徐以清给他的牛奶味道特别像,只不过他好久都没再喝过了,裴卿薄有些享受地眯了眯眼。
傅霈笙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没有错过他眯眼的动作。
真可爱啊,我的月亮。
“你喜欢,之后就别喝酒了,可以找服务员续牛奶。”
裴卿薄本身也不喜欢喝酒,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朝他点点头。
两人相顾无言,裴卿薄本身也不是话多的性子,傅霈笙纯粹就是有话不敢说,索性就安静地陪着他,不过这幅场景落在他人眼中颇有一番相濡以沫,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众人为自己的联想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喝多了,肯定是喝多了。
他们揉了揉眼再看,发现只有裴卿薄一个人,他们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对嘛,刚刚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不过不是他们出现幻觉而是傅霈笙被叫走了。
傅霈笙步履匆匆,带着被打扰的怨气和怒火。
昏暗的侧花园,仅凭着路灯才有一丝微弱的光照。
黑色的人影看到傅霈笙,立马向他扑过去,跪在他脚边不停地磕着头:“傅爷,傅爷,放过我儿子吧,我打断他的腿,打烂他的嘴向您赔罪,求求您放过他,求求您... ”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非要占用我的时间?您应该清楚我的规矩,我教训完了,自会把令郎还回去。”
赵明山当然清楚,可等他把人还回来,基本上都剩半口气吊着了。
“求您了,您要什么我都给您,求求您放过他吧。”
“赵总,你还有一个儿子吧,为了这一个丢了所有,真的值得吗?”
傅霈笙含着笑,眼中却是冒着寒光,敢肖像月亮的人,都得死。
赵明山瘫软在地,扪心自问他当然不值得,但那是他最疼的小儿子,是他们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他为他这个儿子擦了不少屁股,现在遇到擦不掉的了,遇到报应了。
傅霈笙懒得再看他现在的样子,今晚是特殊时间,他一秒钟都不想让裴卿薄脱离他的视线,他要回去护住他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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