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霈笙回到大堂,四处张望着,慈善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却不见裴卿薄的身影,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戾气。
“让你们看的人呢!”
傅霈笙厉声训斥着自己的手下,他有事离开专门提醒他们好好看着,结果人还是看丢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都去找!”
其实,当发现人不见的时候他们已经找了一遍,那名黑衣人的领头,小心凑近:“报告傅爷,有服务员见到裴先生晃晃悠悠去酒店住房那里了。”
“去监控房一一排查可疑人员,封锁酒店,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是。”
命运的火车沿着既定的轨迹缓缓行驶,纵使他严防死守仍要再经历一遍。
不,我会改变的!
傅霈笙握紧手中的房卡,跑向前世的那个房间,“526,526。”
酒店的电梯采用的是透明观光电梯,乘坐电梯每个高度都有不一样的风景,特别是在晚上,相当于可以看到一场免费的灯光秀、烛光盛景,有些人甚至专门搬一个椅凳,坐在电梯里纯欣赏美景。
可傅霈笙没有心情欣赏,电梯一停,他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他不再像上一世一样只做一个观望者,做一个自我满足、自我内耗的暗恋者,他毫不犹疑找到房间,插入房卡,推门而入,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是他早已在心里练习上百遍的成果。
看清内景,傅霈笙松了一口气,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神志明显不清醒,原本清冷感十足的脸上泛着红潮,唇色也不正常的红润,唇瓣微微张开,他白皙修长的手解着自己的衣领,可能是衣领的纽扣太过复杂,也可能是他太过急躁,直接败在了第二颗扣子上,他好看的眉头微皱,昭示着他心情不耐。
傅霈笙一步一步走过去,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
“裴卿薄,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还好吗?”
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抱进自己怀里,指尖微微触碰一下他的额头,很烫,傅霈笙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骇人,敢动他,他会让他付出代价。
裴卿薄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他已经被药物迷昏了头,他闭着眼睛,只感觉额头突然出现一丝冰冷,对于现在全身燥热的他很舒服,可是太少了,根本不够,他抬手握住那只手,把它放在自己脸上,他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傅霈笙被他的动作一惊,回过神看着他,目光柔和又带着担忧。
“我带你去医院。”
傅霈笙起身想要抱起他,裴卿薄感受到冰凉之物被抽走,有些生气地睁开眼,看是谁抢走了它,但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只模模糊糊看见有个人向自己靠近,他下意识叫出了自己较为熟悉的名字:“以清?”
傅霈笙动作一滞,脸色难看,他捧住他的脸,迫切地想要让他看清自己是谁:“裴卿薄,看着我,再说一遍,我是谁?”
裴卿薄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一丝危险,但是脸上传来的冰凉感让他生不起一丝戒备,好舒服,想要更多,他在心里想。
傅霈笙看他不再说话,以为是自己刚刚太激动,吓着他了,他收拾好情绪,柔声问道:“裴卿薄,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睁开眼,再看一遍好吗?”
裴卿薄只能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听着有点可怜,声音还有点熟悉,他只听清了几个字,好像是睁眼再看一遍?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琥珀色的双眸早已不复清明,里面氤氲着水汽,依旧只能看到模糊的脸部轮廓,这也没什么变化啊,应该就是以清吧,他在心里想着又有些犹豫,因为这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好像和以清的不太一样,有点像...像谁呢?仅2秒他就放弃了思考,继续按照之前的回答:“以清,我很难受。”
傅霈笙难以置信,他心脏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得他浑身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把我认成他!”
他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眼里的柔情虽在却又多了一份决绝:“你逼我的裴卿薄,我也不想这样的。”
他俯身把他压在身下,吻住令他心碎的红唇,强势侵占着他口腔中的每个地方。
裴卿薄再不清醒也发现不对,他推拒着,得到的却是更加凶狠的亲吻。
“唔,唔唔唔!”(放,放开我!)
傅霈笙一只腿跪在他的双腿中间,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头,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的眼神中充满着猛兽进食的欲. 望:“不可能,你只能是我的。”
话落,又重新吻了上去。
裴卿薄原本就不太清醒的头脑被吻得更加迷糊,抗拒的手逐渐无力下滑,只能任人摆布。
白色的西装裤被褪去,露出莹白的长腿,两人的衣服散乱扔在地上,黑色包裹着白色交缠在一起,密不透光的窗帘外夜色正浓。
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敲门的声音,可惜没有人回去理会,门外拍门声由激烈转为平静,可没安静几秒又不死心响起,但他不可能等到来人,终究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第二天,傅霈笙先一步醒来,一眼看到的就是怀里人恬静的睡颜。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起床,他控制着自己的动作,避免吵醒睡梦中的人,放轻步子进了卫生间,简单洗漱后,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刚放好,手机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响起。
傅霈笙立马调到静音,看着床上的人,好在声音不大,床上的人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他松了一口气,走进卫生间接起电话。
“说。”
“傅爷,可疑人员已经抓到,还有个声称是裴家二少爷的人一直想要闯进来,说要找裴先生,您看?”
“让他等着。”傅霈笙的声音经过手机穿到助理的耳中带着一些失真的机械感,让他背后发凉,不知为何,他觉得他上司现在处在一个特别危险的状态,这个裴家二少爷怕不是早已进入了死亡名单中,他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点头答是。
“还有,送两套衣服到526。”
这是得手了?助理在心中猜测,但处于对生命的热爱,他没有瞎问,依旧点头答是。
洗漱台的镜子正对着傅霈笙的脸,阴沉如夺命厉鬼,他微微扬起笑脸,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却变得更加僵硬诡异,五分钟后,他终于变得像个人样,安心走了出来,选好角度,“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面朝着床头,无比虔诚。
一个小时后,裴卿薄缓缓睁开了眼,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身上又酸又痛,比他通宵工作还要难受。
他双手撑着床慢慢坐起,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人,有些发愣:“你跪在地上干什么?”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他又被自己沙哑地声音惊到。
傅霈笙就这样跪着过去把床柜上准备好的水递给他。
结合身体的不适,裴卿薄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面色铁青。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向来淡漠的人第一次情绪如此激动,甚至爆粗口。
傅霈笙手中的水被打翻,好在水杯质量不错,没有碎,只在地上滚了一圈,水洒了一地,傅霈笙脸上、衣服上被溅了不少但他纹丝未动只把头放得更低,看起来认错态度十分真诚。
“你出去,你现在在我眼前,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不想失控,出去!”
“好,你有事就叫我。”傅霈笙站起来,跪得时间过长,让他走路姿势看起来有点奇怪,他看了裴卿薄一眼,稳着步子站在进门的过道里。
裴卿薄不管他真的走没走,他主要就是不想看见他,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他坐在床上回忆着昨晚的细节,明明他昨晚并没有喝酒吃奇怪的东西为什么会中药?... 那瓶牛奶?傅霈笙给了他牛奶,还出现在他房间,答案似乎就摆在明面上,可傅霈笙这样身份的人如果想要他,不该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可他本人风评不好,说不定真会对他这样,真相是这样吗?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更何况那人强要自己是真的,裴卿薄带着对他怨气但心底却感觉不对。
算了,他不再想昨天混乱的场面,那实在让他难堪。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却在站立时腿一软,险些滑倒,他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木柜避免了摔跤,裴卿薄轻啧一声,忍不住在心里骂他。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过道里的人:“你怎么样?”
听见脚步声,裴卿薄急忙出声制止:“你别过来!我没事,回去!”
“好,好,你自己小心点。”
裴卿薄呼出一口气,咬着牙站起,双腿还有些打颤,眼尾变成桃红色,他的身体未着寸缕,密密麻麻地红痕遍布全身,甚至那白皙的手上都带着被疼爱的痕迹,真是属狗的,他又一次在心里暗骂。
他缓慢地走到沙发上,拿起一看就是为他准备的新衣服往自己身上穿,新衣服足够柔软舒适,但裴卿薄穿得小心极了,因为,他发现他前面的两个红点和腿. 根已经破皮,轻轻一碰就开始疼。
裴卿薄刚稳定好的表情裂开,他双手握成拳,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压下眼中的杀气,他一点一点走进卫生间。
紫色绸缎衬衫散发着莹莹光泽搭配着黑色的西装裤,衬得衣服主人矜贵又充满着距离感。
衬衫是v领的,裴卿薄从镜子中清晰地看见自己锁骨上的一个咬痕。
烦,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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