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小兰的剑快要刺伤非烟脖颈之际,非烟忽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到雾气中逼近自己的剑锋,她一个本能的偏头,躲开了利剑。
见状,余小兰一个偏锋,将利刃再次逼近了非烟的脖颈,眼看非烟就要小命不保。
就在这危急之时,落梅出鞘,挡住了那利刃。两剑的剑锋相交,“咔嚓”一声,擦出了许多火星子,那火星子烫得非烟头皮发麻。
见到手持落梅的姜仪,非烟感动得眼泪汪汪,还以为姜仪准备不管自己死活呢!
“少主,你来的也太晚了吧。”
闻言,姜仪没有做声,只是顺着利刃一个偏锋,顿时,余小兰手中的剑就有了一个缺口,方才那个偏锋姜仪将内力揉了进去,顺着佩剑,余小兰觉得手上一阵酥麻,竟将手中的佩剑扔了出去。
姜仪挥剑将捆住非烟的藤蔓斩成了两段,那原本有着再生能力的枯藤此刻却像是焉了一般,仔细一看,原来是姜仪的剑气将枯藤的切口封住了。
尔后,通身漆黑落梅便架在了余小兰的脖子上,烟雾弥漫的屋子里,余小兰清楚的看到剑身上的几朵梅花此刻泛着金光。
落梅果然是天下无双的宝剑,非烟不禁惊叹,看来那日姜仪将落梅架在她脖子上,并不是真的想杀她,至少那日,她不曾见过落梅剑身上泛着金光的梅花。
非烟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一切都尘埃落定,谁知,余小兰“扑通”一声,跪在了姜仪面前。
余小兰双手扒着落梅,泪眼婆娑的望着姜仪:
“少主你杀错人了呀!这把佩剑应当架在此人的脖子上。”
说着,余小兰便指向了非烟。
“何以见得?”
姜仪问她。
“我今晚睡不着,便来此处散散心,谁知看到了了不得的事。”
余小兰说得情真意切:
“我不曾想,竟看到了少主的……心上人与沧澜宗的细作私会,那人穿得一身黑,我没看清脸。但是少主,我可听清了她们说要取白玉剑法,但是她俩没谈妥,那黑衣人就将她绑了起来。”
闻言,非烟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上辈子只是让她拉了几天肚子,没一把毒药毒死她呢?
“你胡说八道……”
余小兰装作被吓到一般,跪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她又想起某个狼心狗肺的同伴,不禁嘴角抽搐:
“方才少主冲进来,那黑衣人像丧门犬一般,夹着尾巴就跑了,我想,姜家于我有恩,我要为姜家做些什么,所以,我决定趁这人还没醒,一剑捅死她。”
这话姜仪自然是不信的:
“这么说,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了?”
“少主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查查,说不定这人身上就带了什么东西是沧澜宗特有的。”
“沧澜宗特有的是什么?”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余小兰跪坐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姜仪,或许,下一刻姜仪就会看她身上有没有青鱼刺青了吧。
谁知,姜仪用落梅将地上的绳子挑了起来,然后将余小兰一圈圈绑了起来。
余小兰看着自己身上一圈圈的绳子,疑惑道:
“少主这是做什么?”
见状,非烟眉眼弯弯:
“自然是少主不信你的话了~”
姜仪捆好余小兰后,便将她关在了和泽院,又与非烟一起回了清水居。
推开清水居的院门,非烟的第一句话便是:
“少主,我完了。”
“怎么了?”
“她们给我喝了月华的水,我要成废物了。”
虽说非烟现在内力薄弱,但说不定她潜力无限,只要稍稍努力就成了天下第一呢?只是那两个可恶的家伙,让她喝下了月华的水,弄得她不仅现在是废物,以后也只能是废物了。
姜仪却道:
“人没事吧?”
“没事。”
非烟有些自责,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最后却连黑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她们还问了我许多问题,但我却不记得了。少主,我太没用了,没把她们引出来。”
“跟你无关,是我把她们想得太简单了,被摆了一道。”
“噢,对了,方才那个黑衣人是个哑巴。”
非烟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余小兰说的。”
既然是从余小兰嘴巴里说出来的话,那就不可信。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向前走着,一直走到了姜仪的居室前,姜仪抬头发现自己居室内还燃着烛火,恍然间想到了自己还有件事没做: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歇息,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做。”
“嗯。”
非烟应下后,便走了。
姜仪推开了居室的门,正对着自己的正是被铁链锁起来的苏眠。
苏眠那一双满是怒气的眸子,此刻就牢牢盯着姜仪。
一个时辰前,苏眠害怕姜仪冒然前去救那姑娘,便准备今夜就在这守着她,谁知姜仪不知从哪个箱子里翻出一根铁链,将她捆了起来。
那时,苏眠眼睁睁的看着姜仪将铁链的另一端锁在了柱子上:
“少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若是那人是假意反叛,那少主怎么办?”
“那我就赌她不是细作。”
姜仪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早已在心中有了答案。
“少主拿什么在赌?少主拿的是姜家上下千余口人性命在赌。”
苏眠挣扎着,想要摆脱锁链,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姜仪在她脖颈处来了一个手刀,将她打晕了。
醒来后,这屋里便只剩下苏眠一人。她望着身上的铁链,暗自后悔:当初就不该给姜仪出这个馊主意!
苏眠是越想越气,以她的身手,挣脱一个铁链是易如反掌,可捆住她的铁链是由上好的玄铁制成的,挣脱它恐怕还得练上几年。
生了几刻钟的闷气后,姜仪终于回来了,但与她想的不一样的是,姜仪竟然是毫发无伤的回来的。
姜仪关上了居室的门,道:
“余小兰被我关起来了,本想用非烟引那群细作出来,没想到这个办法行不通。”
说着,姜仪拿出钥匙解锁。
“听少主的意思,是不打算利用那个姑娘了?”
没了厚重的枷锁,苏眠身上忽然轻松了许多。
“那我现在就帮少主把那姑娘料理了。”
语落,还未完全解下的铁链再次圈在了她的身上,并且这次圈住她的力气更大了一些。漆黑的铁链差点将她勒成肉泥,疼得她发出一声惊呼:
“嘶……”
好你个姜仪,竟然如此对我!
姜仪给那铁链再次上了锁,道:
“那姑娘的事先不管,我先说说今夜的情况。非烟说,来的只有两人,一个余小兰,还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哑巴。她们给非烟喝了月华池中的池水,逼问了她一些事情。”
苏眠气得不行:
“哼,估计她们已经知道非烟反叛了,此人留在少主身边恐怕对少主不利。”
“我是在想,月华池是后山禁地,沧澜宗的细作是怎么拿到月华池的池水。”
“少主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
说着,姜仪就去内室换了一身黑衣,拿着落梅就要往外走。
见状,苏眠喊到:
“少主先给我解开啊!”
姜仪却说:
“我回来就给你解。”
姜仪到后山禁地时,已是后半夜,月华池外有一行剑客守着,她们的身手都是姜家剑客中数一数二的,想要躲过她们的眼睛去取月华的池水,实属不易。
姜仪在黑夜中前行,用剑气护住了脚底,尽量放轻了声响,她躲过了那行人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摸到了月华池前。可正当她想取月华的池水时,脖子上却悬了一把剑:
“你是何人?来这作甚?”
一瞬间,落梅出鞘,那柄通身漆黑的剑在姜仪手中幻化无形,“噼里啪啦”几个回合下来,那人手上的剑便被打飞了。
才喘了两口气的功夫,那一行人便将她围住了,周身只能看见泛着寒光的利刃。
想要逃生对姜仪还是很容易的,可她此行的目的是想看看能不能悄无声息的拿走月华,显然,是行不通的。
于是她拉下了面罩:
“是我。”
“少主?”
见状,那行人纷纷放下了佩剑。
“这些天可有什么人来过这儿?”
“这些天来这的只有家主,宋掌事,苏掌事,除了少主,姜家也就这些人能来这了。”
家主来这的原因她是知道的,毕竟她是姜家的家主,总不能整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吧?所以空闲的时候,家主总会在姜家四处转转,这样一来,她便不是姜家的闲人。
苏眠来这儿的缘由,姜仪也是在清楚不过的,她无非是想看看月华的冰有没有化,好舀一壶来试探非烟。
至于宋若,他总是喜欢培育各种草药,也喜欢在后山到处转转,看看后山有没有什么新奇品种。
姜仪回了居室,便为苏眠解开了铁链: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月华池的池水,实在不简单。”
“少主也做不到?”
“嗯。”
姜仪道:
“不过我想,能名正言顺的去月华池,又能控制花草,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非烟以后会变得很厉害的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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