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泽院内。
余小兰看着屋外的一圈人,心里害怕得很,正当她想着怎样逃出去时,屋外忽然传来了宋若的声音:
“把门打开,家主让我来问这个人一些事。”
接着是开锁的声音,余小兰见到那人后,马上就沉不住气了:
“你还好意思来?”
闻言,宋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着声量道:
“我怎么不好意思来?我不是来救你了吗?”
“你来救我?你明明是害怕我出卖你。”
宋若笑了笑,道:
“你知道就好,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事成之后我再想办法弄你出去,这两天你关在这老实一点,最好把嘴管严实了。”
余小兰气得不行:
“你来着就不怕她们怀疑你?”
“家主让我来的,我只能来了。”
这个家主,总是突发奇想想要履行一些家主的义务,苏眠使唤不动,只能使唤一个看着好欺负的了。
——
清水居中,姜仪望着木质托盘中那件粉粉嫩嫩的衣裳,皱了皱眉头:
“你确定非烟会喜欢这件衣裳吗?”
羽灵拍着胸脯保证:
“那日是我亲自送的衣裳,那个姑娘就会喜欢这样的,我保证,那姑娘看到这件衣裳后,一定会喜笑颜开,对少主更加言听计从。”
姜仪端起了衣裳:
“最好是这样。”
羽灵道:
“我亲自出马,还能有错?”
“希望如此吧。”
说着,姜仪便端着衣裳去了非烟的屋子。
姜仪敲门时,非烟正在思索为何姜仪要半夜摸进她房内掐她。
“进来吧。”
非烟在屋里喊到。
姜仪进来时手中还用木盘托着一件衣裳,那衣裳的外衣由粉色的云锦制成,里衣却是几层薄纱,衣裳由鲜花点缀,恰似云端坠落的仙子。
按理说,姜仪不该喜欢这样花里胡哨的东西,就算这样的衣裳穿在别人身上她也要皱皱眉头。非烟不解,姜仪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少主,找我有什么事?”
姜仪将手中的木盘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现在已经开春了,我让人去制衣阁拿了一件单薄一点的衣裳。”
非烟向桌上的衣裳瞧去,那衣裳上不止是鲜花多,那些花还是五颜六色的。
“少主,这真是姜家制衣阁做出来的衣裳吗?好多花!”
姜仪嘴角撇了撇,做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偶尔也要换换款式。”
非烟点了点头:
“也是。”
“怎么?不喜欢吗?”
姜仪原以为非烟看见这件花裙子会两眼放光,可事实并非如此,姜仪多少有点失望,就如同一套练了许久的剑法,最后却看不到成果一般。这个羽灵,果然不靠谱!
非烟望了望窗外,此刻天已经黑了,这么晚来,只为给她送一件衣裳,这实在不像姜仪的作风。哼,姜仪肯定是图她什么!
“少主是想让我做什么吗?为何对我这么好?”
“自然不是,我只是太愧疚了。”
闻言,非烟一愣,莫不是某天晚上姜仪做了亏心事,所以才愧疚了?
姜仪继续道:
“你因为我们姜家的安危,被那两个恶人喂下了月华,我是看你今日心情不大好,就让人取了一件你会喜欢的衣裳来。”
“少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再说了,上次羽灵拿过来的衣裳都不太合身。”
说着,非烟将衣裳披在了自己身上,可这次让她意外的是,这回的衣裳不长也不短,就连腰身也格外合适,就像是专门按着她的身量做的。
“少主,这件竟意外的合身!”
闻言,姜仪笑了笑:
“合身就好。”
非烟站在屋中转了一个圈,衣裙上的鲜花也随之翩翩起舞,恍然间,非烟嗅到了一阵花香。
“这衣裳好香!”
“这些花是制衣阁特意加上去的。”
用的皆是应时节的鲜花,自然香气逼人。
瞧着身上的这件花衣裳,非烟不禁疑惑:
“少主真的不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吗?”
姜仪道:
“自然不是,我有愧于你,只有我为你做什么的份。”
“既然如此,这衣裳给少主穿吧。”
说着,非烟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递给了一脸错愕的姜仪。
“我穿?不太合适吧?”
非烟委屈巴巴的望着她,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狐狸,可实际上,小狐狸在心里尾巴都要摇飞了:
“怎么不合适了?在我心中少主比嫦娥姐姐还美,穿这样的衣裳再合适不过了。”
姜仪却不接衣裳,自己哪知道只是随口说说要为她做事,她就要自己换花裙子呢?
非烟将裙子塞到了姜仪怀中:
“合不合适,穿过才知道。”
姜仪勉强的笑了笑,将怀中的衣裙推给了非烟:
“这裙子,我不用穿都知道不合适,还是你穿比较合适。”
非烟撇了撇嘴:
“少主刚才不是还说心怀愧疚,要补偿我吗?”
“可这不能算作补偿。”
换身衣裳哪能算作补偿?
眼见姜仪不听劝,要将衣裳推了回来,非烟灵机一动,将姜仪递出来的衣裳推回了她怀中:
“少主,我前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闻言,姜仪身体一僵,忽然想起来非烟那日晚上轻呼她,让她轻一些掐……虽然姜仪不知道非烟具体做了什么梦,但她能确定的是一定不是什么好梦。
这时,非烟凑近了些,眉眼弯弯地轻声问她:
“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小狐狸眸子中闪着光,似乎在威胁她:不换衣裳我就把某个秘密说出去!
莫非,那安神药不行?
姜仪无可奈何的接下了怀中的衣裳:
“我猜不到,但梦里的东西不能信以为真,我看这衣裳也挺好看的,我去换就是了。”
说着,姜仪走到了里屋,在屏风后轻解罗衫。
巴掌宽的腰封上有许多细绳,层层缠绕,姜仪心有不甘的解下这些细绳:凭什么她一个名震江湖的大剑客,要在这儿受此等委屈,本是一番好意,最后却要被人逼迫穿上自己不喜欢的衣裳。
腰封“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姜仪又将外衣解了下来,随手搭在了一旁。
正准备脱掉里衣时,姜仪却迟疑了。她发觉制衣阁送来的里衣竟是由几层薄纱制成,不是告诉她们要用最好的云锦吗?怎么擅作主张改成了薄纱?穿着这样的衣裳,贴身衣物不就是若隐若现的吗?这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正当姜仪难堪时,非烟敲了敲木制的屏风:
“少主,还没换好?”
姜仪赶忙道:
“你别过来……”
非烟在屏风后头摆手:
“我没过去,我就是看看少主换好了没……”
“你别来看。”
“不是,少主我不是要看,我就……问问……”
“快了。”
说着,姜仪脱下了身上的衣裳,拿起那件单薄的衣裳套在了身上,接着又把由鲜花点缀的外袍披在了身上。
衣裳是按着非烟的尺寸做的,穿在姜仪身上有点紧,她捏紧了外袍的衣领,绕到了屏风外头。
屏风外是等候多时的非烟:
“少主,我说什么来着,你比嫦娥姐姐还美!”
屏风旁的姜仪面上带着红晕,那双狭长、眼尾微翘的眸子,已经没有了平日里清冷的模样,此刻更多的羞愧,不知为何,非烟很喜欢看到姜仪这副模样。
“是吗,既然已经换完了,我就换回来了。”
说着,姜仪捏着衣领,就要走回去。
非烟忽然拉住了她的袖子:
“少主,你还记得那天你陪我吃饭……”
“记得啊,吃个饭而已,非烟姑娘若是觉得孤单的话,我明日也可以陪你吃。”
非烟却道:
“少主,是不是和你吃完饭就能做和那日一样的梦?”
闻言,姜仪身子一僵,她笑着道:
“梦里的东西不可强求,那都是假的……非烟姑娘想让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少主跟我来。”
说着,非烟就拉着姜仪的袖子,到了一梳妆台面前,那儿放着一面铜镜。
“少主,快坐下。”
于是,姜仪坐到了铜镜面前。
“做什么?”
“没什么,就想让少主看看自己。”
非烟在姜仪身边坐了下来,将姜仪扭在一边的下巴轻轻掰到了镜子前面。
镜中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红透了,就像一只蒸熟的螃蟹。
“少主,你脸好红。”
姜仪撇了撇头,将下巴从非烟手中抽了出来:
“我已经看完了,可以换衣裳了吗?”
说实话,她说这话时,脑子已经不太清晰了,身体也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整个人就像上了蒸锅一般,由里到外的发着烫。
身旁的人也是,非烟看着意识也有些迷糊了,虽说非烟的脑子一直都不太灵光,可平时在怎么不灵光,可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除了那日在和泽院她会错了意,把姜仪扑倒了,其他时候还是规规矩矩的。
可此刻,非烟竟然开始往姜仪身上凑,把脸贴在了姜仪怀中,娇声道:
“少主,你好香……”
闻言,姜仪低头嗅了嗅身上的鲜花,一股特殊的香味扑鼻而来,接着身子就开始发烫发热。
姜仪摆了摆头,让意识更清醒些,接着又捂着了非烟的口鼻:
“这衣裳有问题。”
说着,她就要将外衣丢在一旁,非烟这时却拉住了姜仪的衣领:
“少主脱衣服做什么?还没看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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