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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青调叹为观止，但秋玄度恋爱脑的本质似乎早就展露无疑，“你……真是……”
“无可救药。”秋玄度认真的看着他，信息素传达出浓浓的爱意，耳朵尾巴钻了出来，“我对你无可救药，但我甘之如饴。”
颜青调的手腕被尾巴缠绕，他用手指摩挲着尾巴毛，“你的尾巴为什么总喜欢缠着我。”
“众所周知，猫的尾巴和本体是两种生物，”秋玄度耳朵转了转，“我控制不了。”
“停，不能恋爱脑，恋爱脑有罪，”颜青调晃晃脑袋把颜色的东西甩出去，捏着秋玄度的脸又拍了拍，“你还是说说玉衡吧，她现在比较关键，也许我们离开这个世界还要靠她。”
乾坤无限栈是穿越的基本载体和各世界联系的能量来源，引渡人负责寻找适合穿越的人，引导他们的灵魂或者神魂在不同的世界穿梭。理论上来说这样的旅行者是没有真正意义的死亡，在这个世界死后灵魂会被引回乾坤无限栈，并准备下一次的穿越。这也就引出玉衡与苏芳二人的理论矛盾——记忆与转生的关系，拥有记忆和失去记忆的旅行者是否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秋玄度放纵尾巴继续缠着爱人，心情微妙的看着资料，“她在这个世界叫空青，Alpha，空间异能。”
“我们要不要查一下？”颜青调松了手，看着秋玄度被捏的泛红的双颊，愉悦地哼了两声半跪在皮艇上，揪了两朵桃花下来，放到鼻尖轻嗅。
“查，”秋玄度低头浏览资料，资料中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前世封印之法也是她提出的，或许她也知道如何消灭异兽，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好像独立世界的bug，或者手里有剧本。”
“那我找我哥要另一份资料，也许我哥还知道点不同的，”颜青调把一朵桃花别到秋玄度耳上，给自家老哥发了消息，那边资料很快传来，“哦，你看这个。”
两份资料中都有空青的照片，两张照片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在过了青春期相貌会维持一段时间的现在，所以两张照片的一丝不同就显得可疑起来。
“这是北斗。”秋玄度将照片放大，第一张照片的耳钉与领口都有北斗七星的装饰，第二张空空如也，“宝贝，我们的休假要没有了。”
二人在湖上逛了大半天，中午才回到岸边，计划了七七八八。比照地图订了长安基地对面的一家酒店，又查看了西安的特色美食和旅游景点，规划好最佳路线。吃完饭，秋玄度去找丹辰砂，颜青调去寻鸣珂。鸣珂还在办公室，颜青瓷给他送饭，颜青调进去时俩人都亲到一起去了。颜青调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老哥有一些不寻常，脾气更差了，见到他也只勉强的笑了一下。颜青调有些担忧，但颜青瓷很快调整好，又塞给他一些新奇的玩意。他拿到了需要的东西，和秋玄度在基地门口会合，即刻坐车前往长安。
这一次不是出任务，纯粹是处于私人原因，鸣珂给开了后门但仅限于身份卡，至于武器装备、通讯工具等等需要自行准备。颜青调准备了大量的自热米饭、罐头等速食产品，储备了一袋大米和一些锅具。秋玄度虽然没组织颜青调的囤货，但还是xue微提醒了一下这次不会在路上耗费时间，繁荣号动车组列车的速度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将他们送到。这种高速行驶的轨道列车很少会遇到异兽，一是速度足够快，二是速度足够快能够把轨道上的异兽直接撞飞，三在列车前后两端都加装了枪械并在驾驶室配备了两名操作员。
内陆地区中原长江一带异兽活动稀少，颜青调和秋玄度伴作旅游的学生，混迹在人群中。
“我感觉我哥不对劲。”颜青调靠着车窗，拆了一袋薯片，难得不用玩命赶路，他还可以在路上吃吃喝喝。
秋玄度开了从丹辰砂那里顺来的隔音阵法羽毛，外面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大哥怎么了？”
“脾气有点差。”
他脾气不一直都差吗——
秋玄度：“也许是压力大。”
“这很难说，他那种眼神，”颜青调薯片吃得开，又开了一包，这种油炸食品他非常喜欢，营养与健康他选择快乐，“很熟悉，反正不像好人。”
秋玄度没说话，打开手机看新闻，完全没有收到异兽冲击的地方不多了。
“我真的觉得我哥不对劲，”颜青调用手肘怼怼他，“我哥不会真的被策反了吧？”
“我们应该相信大哥。”
“可是他的那种眼神，虽然我只看了短短一瞬，但让我，”颜青调吃薯片的动作停滞，缓缓转头看着他，“遍体生寒。”
颜青调斟酌了一下，“好像特别偏执，就好像当年的你。”
“其实，大哥对你和对其他人都不一样，”秋玄度缓缓释放信息素，带着安抚意味槐花令人舒适，“他对你几乎无限包容，但对我很排斥，所以我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他，我能确信他隐藏在平静外表之下的就是偏执。大哥和鸣医生之间的事我们都不清楚，大哥自己深入地狱，也许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大哥不是表面看起来这样，”秋玄度安慰他，给他打开一瓶酸奶，“你也不用担心大哥，大哥有自己的计划。”
四小时车程一晃而过，颜青调都没能在车上睡一会，“希望以后出任务都能这么快到达目的地。”
出任务最艰难的不是任务本身，是赶路，他们执行的多是秘密任务，连直升机都无法配备。虽然有智能巡航驾驶系统，驾驶员压力大大减轻，但路上的意外接连而至。异兽袭击、路面毁坏甚至还有难民扒车，有的卡口还会细细盘问，甚至收受贿赂。
长安基地在市中心位置，商业区住宅区较近，秋玄度叫好车带着颜青调去了酒店。
“啊，这床好软。”颜青调拉上窗帘在床边坐下，打开手机订外卖，“我想把家里的床换成这样的。”
秋玄度拿出仪器对房间扫过一遍，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将隔音阵法触发，确保不会泄露**。他在窗边架上长焦望远镜，用窗帘遮挡，酒店的位置和基地遥相对立，在这里能够看到基地的大部分地方，“听你的。”
植物共感的能力来源于神魂，在多方实验之下，最终得出结论：植物共感与前世神魂探查一般无二。丹辰砂无法感受到植物共感原因是颜青调神魂强于丹辰砂，秋玄度在刻意减少双契影响之下，依然能够感受到被探查。
“玉衡的神魂强于我，强度和你差不多，如果玉衡被人控制，那么苏芳的能力可能高于玉衡，”颜青调订好外卖，调出望远镜的显示器面板，“如果直接用植物共感，可能会打草惊蛇。”
画面中显示着灯火通明的长安基地，显示器与直接看望远镜是两套独立系统，颜青调把画面调整到主楼，“只是如果我们的猜测成立，那么控制了玉衡的苏芳，这么多年为什么都没有任何动静？”
“找到苏芳，一切都有答案了。”秋玄度调整望远镜的角度，苏芳住在顶楼，玻璃上贴了防窥膜，基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长安基地布局和总部基地差不多，颜青调在地图上标注好，整理了两条逃生路线。
秋玄度拿出橙微赞助装备热成像仪的探测器，颜青调把画面切到探测器，“热成像仪除了看不清之外看的都清楚。”
顶楼的房间内有两个人形热源，我在这一个长久不动，“这么张狂吗，把人就关在卧室里。”
颜青调拿了外卖进来放到桌子上，俩人就着画面吃完饭，秋玄度把垃圾收拾起来。又对着资料研究了许久，看了地方论坛和网络消息，玉衡——空青许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空青似乎成了傀儡，只有每年两次回总部述职才会离开主楼，现下基地几乎由副指挥带领。
“一个被架空了的指挥？”颜青调喝着冷水，看着画面中的图像，“苏芳也不行啊，如果是玉衡肯定不会这样。”
秋玄度并不赞同：“及时被架空，但也没被沙文取代，苏芳是有一定实力的。”
若水基地、恒州基地，金陵基地三座基地已经完全被沙文组织掌控，千乘基地优昙瑞指挥双重身份的烟雾弹，潭州总部基地有迟玉本人坐镇，长安基地是冒充玉衡的苏芳在，钱塘基地的指挥是迟玉的追随者。
“你说得对，”颜青调起身抻了抻身子，“你有什么计划吗，我听你的。”
一言以蔽之，想摆烂。
秋玄度把他拉到床边坐下，轻轻把他按倒在床上，贴着他颈间道：“计划说出来就不会成功了，我们……”
“喂——”颜青调推推他，灼热的气息蔓延到耳边，“正经点，这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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