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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短暂观察过后决定不搞虚的，直接正面冲击。
颜青调和秋玄度换了基地正装，带好证件到了门口，高级权限直接开门。基地几千号人无法做到人人面熟，他们一路畅通到了正楼前才被守卫拦住，要求出示证件。
“机密任务，你没有权限知道。”秋玄度冷着脸，将证件举起，总部基地总指挥中心派遣。
守卫敬礼，双手接过认真看过之后将证件还给秋玄度，“我需要向上级确认。”
秋玄度S级信息素一经释放，守卫立刻被压的跪下，“还需要向上级确认吗？”
“不、不要，您请。”守卫战战兢兢，冷汗瞬间遍布额头。
秋玄度带着颜青调进去，刷卡，上电梯。有礼貌的总部外派也许会好声好气的解释，但脾气不好的Alpha可是会用最简单的手段——秋玄度先一步认出守卫与在幽微山试图说服他的沙文叛军有几分相似。有时候武力大于一切，能免于口舌之争，甚至无人敢质疑你。
到达顶楼，电梯门开迎面出现的就是基地副指挥，她一身干练的西装，手上拿着几份文件。
副指挥退后几步让人出来，“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颜青调和秋玄度对视一眼，他们虽然是打着总部的名义，但实际上没有任务派遣。是鸣珂帮他们做了戏？
秋玄度颔首，“你是副指挥？”
“是，这边来。”副指挥看了看俩人，最终将文件递给颜青调，伸手指引他们前行，“文件就交给你了，指挥也等你们很久了。”
颜青调抬头看了看监控，刻意避开，打开文件看了一眼。
“啪”
他立马一下合上文件夹，塑料拍打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文件是谁让你给我的？”颜青调面色凝重，副指挥不是鸣珂派来的人。
秋玄度结果文件一看，这份文件的标题：已知沙文组织成员，排名依照影响力。
副指挥情绪良好，带着人走，“指挥。”
玉衡还是苏芳？
“她等你们很久了，这份名单是这些年我整理出来的，准确率九十。顶层是职员宿舍，但没人愿意和总指挥住一层，所以没有人会来打扰。”副指挥带着人到了门前，“这是指挥办公室，她在里面。”
“我就不打扰了，指挥身体抱恙，基地还有许多事在等着我。”副指挥来去匆匆，只留下个背影给他们。
颜青调秋玄度面面相觑，颜青调把文件收进储物器中，秋玄度敲开了门。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平衡被打破，进入房间的刹那间他们被一个结界笼罩，秋玄度反手把另一个阵法抛出来。
办公室很大，明亮的落地窗，在办公桌的旁边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悬浮影像。影像之人正是玉衡，玉衡闭着眼，似乎失去了意识。
苏芳坐在办公桌内，看着他们的出现没有一丝波澜，“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秋玄度侧身挡住颜青调，“你在等我们？”
颜青调和玉衡的接触不算多，也不够了解，对苏芳更是完全的陌生。苏芳完全没有攻击性，更像是在等他们，似乎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走了，只是你们居然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找到这里来，真差劲啊。但既然能到这里，想必是见过岱赭了吧，也知道你失忆的缘由。不过我没有恶意，你们只是我和她赌约的观察对象，受法则限制，我不会对你们出手。”苏芳站起来，她脸色很苍白，似乎身体很差，“文件收到了吧，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一时间问题太多，不知从何问起。
情况和秋玄度和颜青调之前猜的差不多，微微松了口气，苏芳似乎不难沟通。
秋玄度目光在苏芳和玉衡之间来回切换，装作不懂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囚禁玉衡，又把沙文组织的名单给我们……我们是什么观察对象？”
苏芳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看着颜青调反问道：“你爱这个世界吗？你的亲人，你的爱人、朋友、同伴、花草树木，天地万物等等，世间的一切生灵。”
“这个世界里你拥有非人的能力、完美的家庭、爱你的父辈宠你的兄长、还有你和宿命纠葛的恋人，”苏芳慢慢走进颜青调，停在了一个安全距离之外，“如果你没有恢复记忆，你还会爱上他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像在挑拨离间，秋玄度不动声色的牵住了他的手，但颜青调没有受到影响。秋玄度的手微凉，这代表他在紧张，通常Alpha的体温略高。
“心动过。”颜青调紧紧回握住秋玄度，朝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他心动过，也克制过，因为不满于秋玄度通过他看向另一个人。好在隐忍克制爆发时就知道秋玄度看的人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那么，你爱这个世界吗？”
颜青调看着秋玄度，然后目光转向苏芳，“当然，这个世界很美好。”
“白虎，你呢？”苏芳笑了笑。
秋玄度：“不爱。”
“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很好。这个世界让你和爱人重聚，可你竟然都不爱这个世界。”苏芳笑的癫狂，“我倒要看看，当你自身和你爱的世界只能选择其一，你是牺牲自我，还是看着世界沉沦？”
颜青调蹙眉，这场谈话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什么价值，“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该怎么消灭异兽。”苏芳笑出了泪，整个身体忽明忽暗，似乎下一个就会灰飞烟灭，“可我就不告诉你，我不说！”
“……”
那个影响竟然逐渐实体化，真正的玉衡从里面踏出，她的身体每凝结一分，苏芳的身体就减淡一分，“不要理，她只是在给你种心魔而已，你如果深思就是入了她的套。”
玉衡与苏芳就好像一方盛一方衰，玉衡完全实体之后，苏芳凭空消失。巨大的落地窗投进阳光，玉衡沐浴在光芒中，她似乎很久没感受过太阳的温暖，她的轮廓渡上一层薄薄是的色。
颜青调抽了抽嘴角，眼前的人应该是他认识的人了，“这什么啊？”
“这是我死对头，我们理念不同，她专和我过不去。”玉衡揉了揉太阳穴，示意大家都坐着谈，她站了十几年现在只想躺下，“抱歉，君白，句芒，我本来是想给你们一完美世界的。”
上辈子神魔大战，句芒自我牺牲唤醒君白，君白与魔尊大战重伤魔尊，才能以封印之法捆住魔界。世间灵气流失，君白舍身自散灵气以补足缺口，护佑了近万年的修仙道。如此牺牲，值得一个平和幸福的世界转生，值得拥有美好的一生。
“其实这个世界应该是美好的，你们有完美的家庭，爱你们的父辈……是我的疏忽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秋玄度止住玉衡的话，“这不是你的责任，对于我们来说，我和他能再续前缘，能在一个稳定的世界里生活，已经非常感激了。”
“她为什么会针对我？”颜青调也对玉衡表达了感谢，当日他停留的时间短暂，都没来得及对玉衡道谢。
玉衡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饮料和小蛋糕，她被捆住十几年，虽然不会死，但什么也吃不了，“其实这关系到我们的理念，我对君白透露过一些，但不多。”
玉衡把食物推到他们面前，自己猛猛灌了口快乐水，“我认为人应该记得所有对彼此的记忆情感才会爱更深，她认为当一个人失去全部记忆还能重新走到一起才是真正的爱。你们转生的时候我们吵是最激烈的时候，所以她与岱赭合作，在你们转生的时候动了手脚，导致转生阵法被破坏，岱赭暗中引动魔氛。即使我全力补救，也只能让你们一个有记忆，一个失忆。阵法被破坏我废了一番力气才到了这里，本想马上帮你恢复记忆，但是苏芳追了过来，把我囚禁。而苏芳，她就用我的身份，在这个世界观察你们。”
“苏芳的所作所为严重违反法则，苏芳我动不了，但岱赭我得带回去，让她接受审判。”玉衡快速的把事情经过描述完，“岱赭现在在哪里？”
颜青调看了看小蛋糕，没忍住吃了一口，“君白给他下了禁制，关起来了，死不了，活着也难受。”
“为什么苏芳离开的这么快？”秋玄度把自己的蛋糕以为推到了颜青调面前，大部分的Omega都喜欢甜食，颜青调也是如此。
“苏芳对我出手，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与她一换一，我被困住，她也动不了，我们相互制约，维持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我们实力相当，她困住我，我制约她，你们来临平衡被打破，她占不到便宜也只能离开。”
“真的很抱歉，让你们成为我和她的博弈牺牲品，连同这个世界。”
颜青调想了想，头脑风暴片刻，“意思是，现在的异兽本不该出现是吗？”
“没错，我选的时间线正是永久的和平时期，足够你们寿终正寝。但苏芳利用……一个人的能力，修改时间导致未来发生了改变。但是，真正令我意外的竟然是华国早早地就预备好了，好像未卜先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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