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
顾迟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沈关玉睁开眼睛，“两个人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可以玩的。”顾迟撒娇，自顾自道，“我先问。”
“沈老师你喜欢猫还是狗。”
“狗。”
“喜欢甜还是辣？”
“辣。”
“演戏还是综艺？”
“演戏。”
顾迟略顿了顿，随意的语气中藏着忐忑，“沈老师，当时在片场的时候，你有没有动过心？”
沈关玉没有回答。窗外的风吹进寂静，仿佛一时间又回到半年前的那个片场。
他们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在即将被拆除的片场布景里，放纵亲吻。沈关玉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个吻留在自己嘴唇上的触感。
怎么会没有动过心呢？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个吻被埋藏在寂静无人的夜里，不该再被提起。
沈关玉的嘴唇动了动，“真心话大冒险，怎么你一个人一直问？”
沈老师没有回答他，回避了这个问题。顾迟咽下失落，“沈老师你有什么想问的？你都可以问。”
“我想问…”
顾迟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沈关玉慢慢说完，“我想问…你不困吗？”
“我不困。”顾迟不满，从床上一翻身坐起来。
沈关玉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顾迟长腿一迈，躺在了沈关玉床上，掀开他被子一角钻了进来。
“沈老师我们一起睡吧。”顾迟撒娇道。
这床不过是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挤了他们两个人，实在是有点挤挤挨挨。
沈关玉拍他，“回你自己床上去。”
“不去。”顾迟翻了个身，面对着沈关玉，“沈老师你还记得吗？我们去漠河的时候，也是这样挤在一张小床上。”
那时候住宿的房间不够，反正大家都要熬夜追极光，也睡不了多一会，干脆都挤挤睡了，他们也是挤在这样一张小床上，肩碰着肩，脚挨着脚。
沈关玉自然也是记得的，一时沉默，没有再出声驱赶他。
“沈老师。”顾迟胳膊一伸，抱着沈关玉，像只大狗一样紧紧挨着沈关玉，“沈老师，你真暖和。”
沈关玉一时没说话，过了片刻才把他的手拍开，坐起身来。冷风顿时从被子的缝隙里灌进来。
“沈老师你去哪？”顾迟看着沈关玉爬起来，一脚跨上了他的那张床。
沈关玉掀开被子躺进去，“我睡这边。”
顾迟还想再转移回去，沈关玉看他一眼，“你就睡那边。”
顾迟委委屈屈，仿佛被下达了指令的狗子，不情不愿不动弹了，“好吧。”
沈关玉拍拍他的狗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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