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叶萝拍了拍麦冬和秋桑的手,无声的安慰着情绪低落的二人,打发她们回去。
随后求生欲极强地,顶着一张猪头脸,立马就去见残王骆珂。
叶萝本有心先回落英院自己的小屋收拾一番,整理一下仪容,但转头一想,要的就是这种凄惨又落魄的气势,于是脚步没停,一路直走,进了骆珂的屋子。
骆珂身着一身白色里衣,披散着头发,正姿态慵懒地靠在床头看书。
见叶萝进屋,只抬眼看了一下,又把目光移到书上。
“王爷,我回来了!”叶萝上前施礼,乖乖巧巧地开口。
“嗯!”骆珂意味不明回了句。
“王爷,我有事想跟您说!”
骆珂拿着书,半晌不说话。
“王爷?”叶萝局促地绞着两只白嫩的小手,怯怯懦懦地望着骆珂,小声试探着叫了一句。
“说!”骆珂把手里的书放了下来,看着叶萝。虽然早已知情,但是看到叶萝那肿起的半边脸,还是略微有些惊讶,心想他那好哥哥还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如果叶萝知道骆珂此时的想法,恐怕只会腹诽,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叶萝见骆珂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地盯自己,她伸手摸了一下依然火烧火燎的那边脸,讪讪的笑了笑。她颇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没照镜子,但她也知道她现在这副鬼德行,还真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王爷,今天我进宫,先去了娴贵妃的宫里,在她宫里待了一天。晚上随娴贵妃一同参加了宫里的晚宴。后来又在娴贵妃宫里见了皇上。皇上他发了脾气,但我想他以后不会再找我进宫了。”叶萝没有说太明白,但尽可能地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哦?为何?”骆珂饶有兴味的问,虽然他已经知道了,但是他想听听这个女人怎么说。
“因为,皇上知道我睡在你房里。但是这可不是我说的。”叶萝赶紧摆手澄清。
“还有,皇上以为,以为~”叶萝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口。
“以为什么?”骆珂追着问。
“以为我是你的人了!”叶萝一咬牙,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好歹咱也是看过几百本言情小说的人。
“怎么?难道你嫁给了我,还不是我的人吗?”骆珂面露不悦。
“不是,不是,我说了,我既然嫁给了王爷,那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只是,皇上他以为我和王爷已经圆~房了!虽然、虽然我们还没有,但是我还是默认了。”叶萝说着有些羞赧,脸颊微红,低下头去。
“怎么?王妃这是在怪本王还没尽到义务?嗯?”骆珂突然伸手把叶萝一把扯过来,语气低沉地说。
叶萝以一个别扭的姿势靠在骆珂身上,仰着头看着他,直直的望进了骆珂那一双深邃的眸子,空气中渐渐升起一股意味不明的气氛。
叶萝只觉得今天怎么这么热,难道是她穿多了?
骆珂看着他面前扬着的巴掌大的小脸,一边的脸上高高肿起,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浮在上面。
另一侧完好的脸蛋,肌肤白白嫩嫩地仿佛能掐出水来,脸颊红扑扑,一双大而无辜的眼睛,浓密的睫毛不停地扑闪着,一张水嫩的唇微微嘟起。
这反差极大的视觉差异,骆珂竟然诡异的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情不自禁地,仿佛不受控制般,骆珂的手抚上了叶萝那肿起的半边脸,轻轻地来回摩挲着,头慢慢低下去。
叶萝觉得完了完了,又要挨掐了,上回印子还没消,今天在宫里又被掐了一遭,还能不能让她那小细脖子先缓一缓啊,再这么下去,断了是早晚的事儿。
叶萝瑟缩着往后挣着,她想起身,为了借力,一只小手不经意间在骆珂身上按了一下。
只听骆珂一声蕴含痛苦的闷哼,他缓过神来,望着眼前这个三番两次煽风点火招惹他的女人,顿时一股怒气由心而生,一个用力就把叶萝给甩到一边。
得了自由,叶萝连滚带爬蹭蹭蹭得下了地。
“王爷,我先去洗漱!”叶萝如同身后有鬼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落荒而逃。
她这个罪魁祸首尚不知,为什么残王总是这么喜怒无常,上一刻还含情脉脉,下一秒就恨不得把人给摔死。
“哎!”叶萝无奈摇摇头,老气横秋地的叹了口气,一张稚嫩的脸上满是愁容,心中忍不住感叹,这身体有残缺的人就是难伺候啊。
等叶萝收拾好,脸上擦了药,换完衣服回到房里,见骆珂已然躺下。
叶萝如猫一般轻手轻脚地从床尾爬了上去,从褥子底下翻出自己的布条,如往常一样正准备往自己身上缠,再把自己绑到床架上。
“过来!”骆珂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啊?”叶萝迷迷瞪瞪地望过去,一脸不解。
骆珂颇有些不耐烦,这女人怎么一天到晚一副蠢相,“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哦!来了!来了!”叶萝听明白了,非常狗腿地四肢并用爬到骆珂旁边,举着两只粉拳,软软糯糯地声音响起:“王爷,可是要捶腿?”
“嗯!”骆珂点头。
“好咧,包您满意!”叶萝想起她之前上学的时候去餐馆做兼职,心想,这残王可不就是我的客户嘛,客户满意了事情才好办,于是立马化身店小二,殷勤地给骆珂捶起腿来。
一边捶,一边喋喋不休地问,“王爷,您看这力度行吗?”“王爷,这边捶得差不多了,您看还哪里需要捶一捶?”“王爷,您可还舒服?”......
骆珂一言不发,躺在床上,冷眼看着跪在他旁边,殷勤备至讨好他的女人。
他有些不解,这一个人的性子为何前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差。虽然他感觉叶萝并不像是装的,但是先入为主,他还是觉得得她就是在演戏,骆珂嗤笑一声。
骆珂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对这个女人起了兴趣,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起先让她过来贴身服侍,只想着羞辱她。按她以前的种种表现来判断,她肯定会认为这是折辱,必会断然拒绝。
可出乎意料,这个女人竟然欣然地搬了过来,且再也不复往日那嚣张跋扈的丞相府大小姐派头,反而像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这和他的预期相差甚远。
一个势不两立、死敌的女儿日日呆在他的身边,骆珂隐隐觉得不妥,可是可恨的是,这个女人总是有意无意撩拨他,而他竟然有了动静。
他以为自己好了,今天白天思画来服侍的时候,他让思画帮他按腿,思画规规矩矩帮他按腿,他毫无感觉。
于是又唤了思琴进来,他对思琴的那点小心思一直都知道,只是觉得服侍他很久了,一向做得很好,懒得换人,况且思琴尚没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也就由着她。
思琴并不像思画那般知分寸,她给骆珂按着腿,大着胆子有些放肆,可让骆珂沮丧的是,他心里依然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骆珂觉得很困惑,总不至于,他只对叶萝那一个女人都感觉吧!
骆珂觉得兴许是他余毒未清,毒性导致了身体状况不稳定,时好时坏。
于是他打算夜里再拿叶萝试一试,结果他还没行动,叶萝那状若无意的一撩拨,他就又来了。
骆珂有些气,但具体也说不上在气些什么。
他现在盼着穆神医早日回来,帮他看看他这是什么毛病!
“好了!就寝!”骆珂突然火冒三丈,恶狠狠地开口。他此刻非常不想看到叶萝那张干了坏事,却又满脸无辜纯良的模样,他怕那张脸再在自己面前晃啊晃,他又会忍不住掐上去。
叶萝痛快地应声好,麻溜而地爬回床脚,干净利索地把自己给捆在床架上,悄无声息地蹭进骆珂被窝。温暖的感觉让人浑身放松,累了一天,早已筋疲力尽的叶萝,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
骆珂听着叶萝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而缓慢,伸手打了个响指。
“王爷,抓到了!”关奕的声音轻轻地在帷幔外响起,“问出来了,是那人安插的,只递过一次消息,就是王妃搬到您屋里的事。”
“嗯,拖远点,处理掉吧!”骆珂冷酷的吩咐,喘息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是!”关奕抱拳应是,欲转身离开,想了想又提醒道,“王爷,明早那药的事您看需要属下做何安排?”
“是哪位太医?”
“王太医,上次那个送药的太医行在路上被马撞了,怕是不好了。”关奕汇报着。
“嗯,明日再说!”骆珂想了想又吩咐,“另外传信,问穆神医何时可以回来!说我有事找他!”
“是!”关奕闪身出去。
骆珂感触着脚底那不自知靠过来的柔软的身子,忍不住唇角上弯,若有若无的声音低喃,“本王的王妃,明日怕是有趣的一天!既然你要玩,那本王就陪你好好玩上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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