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看一条自言自语的疯狗蹦哒。
这反应反而彻底把炽覆激疯了。
“你他妈别看我。”
“你别这么看我!!”
“你以前不是拽得很?你怎么不装了?”
“你不是最瞧不起我?怎么,回来了就学会站别人背后卖乖了?”
“你是不是看我可怜?你是不是觉得我三年没见你,见你一面就得感动到下跪?”
“我呸。”
“你他妈别过来!!”
祁菁尘根本没动半步,只是把玩着炽覆那把长刀,慢悠悠问:
“你怕我靠近?”
炽覆:“……谁他妈怕你?”
“你怕我碰你?”
“我……我恶心你!你别碰我!”
“你要是碰我你直接死在这儿我告诉你——”
祁菁尘笑了。
下一秒,他轻轻把刀插回原位,抬手解了下自己衣袖的扣子,然后不急不慢地往前走了一步。
炽覆声音都劈了:“你他妈别把你那张丑得要死的丑脸脸凑过来!!”
他话音刚落,脚却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撞上兵器架,砰地一声响。
祁菁尘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问:
“怕了?”
炽覆红着眼,像是要爆炸:“……怕你个头啊!”
“我只是——”
他声音一哽,骂也骂不下去,眼眶发烫,嘴唇都咬出了血,却还在死撑:
“……你怎么还敢回来?”
“你怎么他妈好意思回来……”
他声音终于撕破了,像被什么掐住喉咙,骂不下去,喘也喘不匀,像被自己那股压了三年的情绪呛到肺里。
祁菁尘没说话,只慢慢垂下眼,似乎终于有点累了。
这时候,魈跃笑了。
他一步走上前,不急不慢,语气温和得像在请人喝茶:
“炽覆,别那么没礼貌。”
他说着,站到了祁菁尘另一侧,像是顺手一样,抬手替他重新扣好袖子。
祁菁尘没反应。
但那双被捏住手腕的手确实没躲开。
魈跃扣完扣子,又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他肩上,动作不重,像是在扶人。
“青青……你刚刚躲得太急,站稳了吗?”他说得很轻,像怕吵到别人情绪失控。
祁菁尘语气淡淡的:“我没事。”
“那就好。”魈跃微笑,低头凑过去,在祁菁尘耳边轻声补了一句,“……不过你刚刚贴过来时,是真的有点抖。”
声音不大,刚好够炽覆听见。
炽覆眼睛瞬间红了,锁链“哗”一声绷紧。
魈跃顿了顿,眼神像把刀似的落在对方身上,一字一句温柔:
“青青刚回来,连水都没喝,你就骂成这样?”
“哪怕你骂得再大声,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他现在,站在我这边。”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青青叫我‘帮忙’的,你呢?他连看都没看你。”
炽覆整个人怔住,像是被这句话连环爆头。
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转头继续对祁菁尘笑:“青青,我们走吧。别理他。还想看看别的武器吗?我陪你。”
祁菁尘没搭理,只抽出手自己往前走了两步。
可他忽然俯身,在祁菁尘耳侧做了一个完全不必要的动作——
他抬起祁菁尘的手,轻轻捧着,指腹在他掌心真诚地摩挲了一圈,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被武器割伤:
“青青……你手冷。”魈跃声音更轻了些,像私语,“……今天太累了吧。”
“要不要先回房间?我陪你。”
这句话一落下,炽覆当场炸了。
他炸得太猛,一脚踹翻旁边整面兵器架,锁链甩得整个密库都震了下。
——“你摸他干嘛?!你摸他干嘛!!!”
“你他妈离他耳朵远一点会死是不是?!”
“你谁啊你也配说‘陪他’?!”
“蹭都蹭上了,还想装个逼当圣人——你配吗你?”
魈跃却只低头理着那条黑色长刀,笑意像温水,“你很吵。”
“我又没说陪谁睡觉……你急什么?”
“我他妈当然吵!”
炽覆眼睛一瞪,嗓门直接盖过仓库灯的嗡嗡声,“我要是不吵,你是不是下次就能直接在这里抱着他滚地毯?你是不是还得给自己配个背景音乐——‘情深深雨蒙蒙’?我看你一个蛇精病,不对,你连蛇都不是,你是老鳝鱼生的老泥鳅,滑得要死,腥得要命!老赖皮蛇蛇皮玩意,贴着咱青青拱来拱去,是风湿病犯了还是怕自己人老了皮干裂要蹭点人油啊?”
“黑灯瞎火往人身上爬,搁这儿当自己是热敷电热毯啊?你!贴!屁!贴!你不如直接死在他怀里省点事!”
魈跃微微一笑,“原来你一直在看。”
炽覆一噎,立刻抬嗓飙音:“看你妈个头!老子看你他妈的就像看厕所里的屎——回头冲走撵在坑上都嫌臭!”
“你是不是该谢我提前来——要是等我多睡十分钟,怕是我这武器库就得当你们俩的洞房了??”
魈跃仍缠着祁菁尘腰身,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淡得要命:“你醒得太早了,没人叫你来。”
炽覆冷笑了一声,猛地走近两步,指着他鼻子就是一句:“醒早了怎么了?你能打过我再说!刚才那樱桃喂得啊,隔着走廊我都闻到骚味儿了——”
魈跃握刀的手纹丝不动,眼皮抬都没抬:“嗯。挺甜。”
炽覆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甜你妈——甜得你笑得跟偷了鸡的耗子似的!你以为你优雅?优雅个屁!你那叫趴在桌底下偷啃果盘——”
祁菁尘:……
魈跃笑,像听戏:“火星子还没来得及,你就先把喇叭开最大了。”
他不急不缓地转了个枪花,声音不重,却像压在炽覆耳边——
“你妒忌了?你酸了?”
“闭嘴,死长条。你一开口我就想找堵墙撞,省得被你话里的腻味糊瞎眼。”炽覆绕着两人转,链条轻轻圈着掌心,眼神毒到能剥皮。
“你那点鬼心思才是隔着十里地我都闻着酸,缠得再紧,也就像包饺子里那股烂蒜香,想吃主子这块肉?做梦吧你个蛇精光——你贴一次,我就喷十句,让你怀疑自己是不是生错行——”
魈跃那边听得倒也不恼,只是懒洋洋地揉了揉太阳穴,神情带着点不合时宜的疲惫:
“嗯,我劝你别完了。”
他顿了顿,像随口丢出一句观察记录。
“…你不是说恨他恨的要死吗?怎么反应这么大…不然我真信了你暗恋青青。”
仓库里安静了一瞬。
炽覆炸毛:“暗你个——”
然后他突然闭嘴,脸色一瞬间像被人戳中了死穴:“……放屁!”
炽覆嘴巴开了合,合了又开,半天没发出声音——像是全身齿轮哐一声卡住,程序死机。
“我、我、我——暗他个——”
声音拔高、尾音上飙,像破铜锣响了一半突然失灵。
他脸上的皮笑肉不笑在那一刻崩了个干净:
“你有病,我能看上他?”
炽覆语速变快,嗓音却越发发颤,眼睛死死盯着祁菁尘,像想从他眼神里找出什么否定的信号。
“我是疯了才会想、才会想——”
话没说完,他突然闭嘴了。
那条疯狗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在那一刻短暂地躲了一下,落在祁菁尘垂下的手指上,又猛地移开。
然后他做了件更可疑的事——他转身,背过去,不说话了。
连吵架都不吵了。
就像……大狗狗变成小狗狗,怕别人看见他红了眼圈。
炽覆原本确实是个长得很疯美的长发少年将军啦!
只是前世叛变祁菁尘,被判了无期徒刑,亲自被青青剃了头发眉毛当成警示
被自己最爱的主人一边冷漠判刑,一边动手剃发,这种羞辱和心理创伤,。那之后,他整个人才彻底崩坏,从帅哥癫成现在这副动不动骂骂咧咧又要贴上来的怨妇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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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攻一攻二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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