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说让星哥儿放心去,我们的话自己拿主意就好,家里都支持。”
许大嫂也笑着说,“我们也想好了,一家人不分开,跟着星哥儿走。”
许晚星闻言高兴的不行,“太好啦!那到时候我去探探路,要找个大宅子,我们一家住一起,让爹娘也享享福。”
“那爹娘可高兴了!”
“星哥儿——”
许晚星开了铺子门,是水哥儿,只是今日看着气色不太好,像是没睡好。
“怎么了水哥儿?昨日没睡好?”
水哥儿不好意思地笑笑,“星哥儿,我想跟你去府城。”
许晚星:“好呀,这下我们就有伴了。”
水哥儿:“但我娘还没同意。”
许晚星:“钱婶儿确实该有顾虑,毕竟你一个人跟着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要有什么事他们都不知道。没事,去府城还早呢,慢慢跟她说就是了。”
“嗯!”
许晚星又提议,“之后我要跟着顾茗去府城,要不水哥儿跟着我学做媒吧,这样店里喜事儿多我们还能忙的过来,我轻松些,你也能多拿点工钱。其实我也想大嫂一起的,不过大嫂要忙一日三餐,闲时还要看孩子,实在顾不过来了。”
水哥儿犹豫,“可我笨嘴拙舌的,恐怕做不来。”
“嗐,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嘛。再说我看你在店里招待客人说的挺好的呀,你跟着我一起跑跑,时日长了定能成的。”
“嗯!”
从这日开始,许晚星就时不时带着水哥儿出去给人说媒,铺里就请大哥二哥看个一时片刻。
其实做媒婆也不难,需要细心些,加上嘴甜会说话,能察言观色,他们铺子经常有人来打麻将,对于镇上的八卦那知道的多着呢,各家好坏都晓得些,更是事半功倍。
水哥儿也学得好,跟着跑了一段日子,都能给人牵线了,给人介绍的人家,少有不满意的,就是还不太能主持亲事。
许晚星能轻松些,也好放心去府城一段日子。
这次去府城由许盛陪着三人去,否则许晚星一人带两个孩子,实在让人不放心。
府试定在四月十二,他们决定提前三日去,让顾茗能熟悉一下环境。
这几日许晚星就在店里跟客人们说了,他要离开几日,不在店里,不过铺子会照常开的。
钱夫人手上搓着麻将,问他,“许夫郎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许晚星故作不好意思,“嗐!无事,我家大郎要去参加府试,我不放心,跟着去瞧瞧。”
“哎哟,以前不知道,许夫郎家大郎年庚几何?”
“已有十三了。”
钱夫人夸张道,“才这般年纪就能科举了,果然是随了许夫郎,有出息啊。”
许晚星谦虚,“也就是去磨练下心智,我们也不敢奢求什么。”
“正好啊许夫郎,我家三郎也去府试,我本想着让他自己去好了,既然你也要去,那我也尽尽母亲的心意,跟你同去,咱们一起有个伴。”钱夫人兴致勃勃的模样。
许晚星笑笑,“有钱夫人作伴那自然好。”
“你记得把麻将带上啊,去了府城等他们考试可无趣的很。”
“好!”
约好了一起上路,许晚星见到了钱夫人的小儿子,瞧着跟顾茗差不多大,虎头虎脑的,很精神。
钱夫人是第一次见顾茗,“许夫郎,这就是你家大郎啊,瞧着文质彬彬的。”
“可不是,我家顾茗都成书呆子了。”,许晚星也夸夸她的儿子,“不像令郎,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的人。”
这话说到钱夫人的心坎上了,她也觉着自己小儿子聪明,在读书上比前两个出息多了。
“许夫郎还是这么会说话,咱们坐一车聊聊闲话,让他们两个小子一起,也交流下学业。”
“好。”许晚星嘱咐,“顾茗跟钱公子一起吧,也说说话交个朋友。”
“嗯。”
钱夫人一行有两辆马车,带了些仆人,还好许晚星也提前租了马车,否则这会儿还尴尬了。
许盛让两个读书人坐在车内,他跟车夫坐一起。
钱公子也不扭捏,跟着顾茗上马车,先介绍自己,“我叫钱文宣。”
“顾茗。”
钱文宣凑近他,好奇道,“我娘常到你家铺子去玩,与你小么交好,还说你小么让人敬佩,可我小时候她常说后娘是天底下最坏的人,所以你小么对你好吗?”
顾茗观他不像有坏心,似是心直口快之人,方才答道,“自然,除了爹娘,他是世上对我和妹妹最好的人,是我们最亲的人。”
钱文宣若有所思,“看来事无绝对。”
顾茗不想与他谈这些,“还是说与读书有关的话吧。”
“行,那我们就互相考验吧,也能查漏补缺。”
“嗯。”
另一马车内,氛围则开心多了。
顾念乖乖给钱夫人问好,“夫人好。”
“哎,好。吃点心。”钱夫人笑眯眯地把带的吃食往她面前递,“许夫郎,怎舍得带她出来奔波?”
许晚星把顾念搂在怀里,“女儿家还是得多见见世面,以后才不会怯场。”
“是这个理儿,许夫郎把闺女养的真好,可惜我没生得个贴心的女儿,竟是三个混小子。”
许晚星知她不是真惋惜,还是顺着说,“您要是想要,再生一个嘛。”
钱夫人被逗的哈哈大笑,“我大儿子都娶妻了,我都该当奶奶了,要是再生一个,不得让人笑话死。”
“怎会,岁月不败美人,您瞧着还玉容花貌呢。”
“哈哈哈哈哈。”
坐马车快,再加上有人同行,到府城时还未至晚饭时间。
许晚星本欲同钱夫人道别去找客栈的,被拦下了。
“许夫郎去什么客栈啊,我家在府城有宅子,住我那儿吧。”
许晚星推拒,“不麻烦钱夫人了,我们几个住客栈就行,到府上打扰属实不便。”
钱夫人:“跟我客气什么,那宅子没人住不也是空着吗?”
见人还要拒绝,又说,“咱不是老朋友了嘛,还跟我见外!再说,那客栈人来人往的吵闹的很,孩子都歇息不好,说不定还有那心术不正的人使坏呢。”
许晚星瞪大眼睛,“客栈可有许多学子,怎敢如此?”
钱夫人道:“你是不知道人心有多坏,前两年有一书生,眼红与他同一客栈的学子学问比他高,竟偷偷在客栈的吃食里下药,害了好些人。”
许晚星果断被说动了,“叨扰钱夫人了!”
“哈哈,住我那就放心吧,不会有这种事。”
钱家府城的宅子比起镇上也是不差的,钱夫人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院子,有三五间空房,既僻静又宽敞。
“许夫郎,你们安心住着吧,这院子一应俱全,有什么需要你吩咐下人就是。”
许晚星行了一礼,“多谢钱夫人。”
钱夫人笑着走了。
四人在院里安顿下来,许晚星再三叮嘱顾茗,“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要谨慎低调些,莫与他人论长短,顺利考完才是正经。”
顾茗一一答应,“好,我知晓了。”
钱府的丫鬟果然体贴,晚饭热水都备好了,他们就只管休息。
次日钱夫人那边也没安排,许晚星四人就自己出去转转,熟悉一下到考院的路,也见识见识府城的气派。
“这府城就是比镇上奢华,街道要宽阔多了,铺子商品都丰富的很,看的人眼花缭乱的。”许盛感概道。
许晚星也在观察店铺,“是多,镇上只有两三家绣坊,府城不知多了几倍,不过倒是没见有媒婆开铺子。”
许盛回道,“肯定啊,媒婆都是人家直接上门去请的,哪用得着花钱租铺子。”
“那咱们不就是第一家嘛,不错,在府城肯定也能开起铺子。”许晚星信心满满。
又逛了半个时辰,熟悉了钱府周围几条街道,他们就回去了,毕竟顾茗还得参加考试,不宜让他分心。
考前这两日他们都安心待在小院里陪考,只偶尔饭后出去散散步。
府试这日照常是送考顾茗,只是这回与钱夫人一道去。
四月的天不冷不热,虽是连考三日也不能出来,但许晚星没上回那么紧张了,一是已有一回的经验,这天正适宜,不用担心顾茗生病,二是他一心念着等顾茗去考试了,自己好去打听打听住宅和铺子。
顾茗一脸淡定同他们道别,“我去了,不必担心。”
“好。”
一旁还在听钱夫人叮嘱的钱文宣见状着急起来,匆匆跟钱夫人说,“好了娘,我也走了。”
言罢快走几步,一手搭在顾茗肩上,“等等你兄长我呀。”
自觉比顾茗大一岁,且在家里一直被两个哥哥压迫的钱文宣,单方面认了这个小弟。
来自同一个县的两人被叫到名字,一同上前,查验过后方才入场。
两人拿到号,离得有些远,各自去寻考房。
顾茗找到自己的位置,还好离茅房有些距离,不必受那份苦了,安心坐下。
待锣声敲响,考试正式开始。
顾茗拿到考题,从头过一遍题目,心中有数后,才研磨,提笔,定神,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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