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冬的夜晚,齐尘冻醒了。
感受着身下的冰冷,她神情有些恍惚。
她穿进一本书里,已经几天了。
她现在是齐尘,千年之前的一个东北山村的农家女。
长得明眸皓齿、闭月羞花,却是苦命。
原书中,齐尘起先是被恶毒继母卖给大户人家做了小妾,之后那家的老爷死了,她又被打发回家。
继而嫁给了山上的光棍猎户萧以山,那人虽五大三粗,时常冷着一张脸,但对齐尘却是爱护有加。
她并没把书看完,但想得到,两人应是过了平淡且幸福的一生。
看着破旧的屋子,她摇头苦笑,也暗自庆幸,此时尚未被她继母给卖出去!
“老头子!我跟你说,这事儿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还没等齐尘缓过神来,透过破旧木头房门,从对面的房间传出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齐尘的心一紧,那是向来对她苛刻的继母。
她蹑手蹑脚地下地,走到门边,侧耳听着。
“我和王家的管家已经说好了,十两银子,明天就来顶轿子,把大丫抬过去做七房姨太太。那王家好歹也是县城里的大户人家,大丫过去了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做主子的。王管家说了,还会给配个丫鬟使唤。如果能生个一儿半女的,那后半辈子就有了指望了!不比嫁给这山里的跑腿子强!”
齐尘的继母王春花喋喋不休的劝说着,她把这上门做妾,说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美事,就想着说服齐尘她爹齐老大。
齐尘知道,原书里,齐老爹还是帮她说了好话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凭着本能觉得给人做妾不好,他想阻止他和原配唯一的女儿去给人家做小妾,不过最终没成罢了。
齐尘抱着缥缈的希望,期盼着齐老爹能够强硬一些,以此改变她的命运。
齐尘贴在门上听着。
身上的薄薄的旧棉袄丝毫不保暖,屋子里也没烧炕,她冷得直哆嗦。
东屋里,却是温暖如春。
齐老大吧嗒着嘴里的旱烟,懦懦弱弱地开口,试图表达自己的意见:“可是老辈人都说,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大丫上门给人做妾,到时候在大妇手底下讨生活,怕是不易!”
“那都是眼馋的人胡诌八扯的!人家王管家说了,王夫人可是个心善的。”
王春花极力说服着齐老大,但是看他只顾在那闷头抽着旱烟,一杠子也压不出一个屁来,闷不出溜地让人生气。
王春花冷了脸子,把手里正在纳着的鞋底啪地往炕上一摔。
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齐老大,语气不善:“我告诉你,齐老大,我跟你商量是看你是一家之主!别给脸不要脸!这事儿我已经答应人家王家了,银子我都收了!反悔那是不可能的了!再说,咱大儿子齐怀今年也十五岁了,马上就要定亲了,到时候那聘礼也得不少银子。如果没有这十两银子,你上哪儿给我弄怀儿的聘礼去,啊?”
王春花满脸怒气,抓起炕上的扫炕扫帚,就丢到齐老大身上。
齐老大望着王春花,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
他低着头半晌不说话,最后,重重叹口气,唯唯诺诺说了句:“只是苦了大丫了!”
这,就算是同意了,在他心里,大丫固然重要,但是长子齐怀的婚事更为重要。
齐尘只觉手脚冰凉,她就不该对这个窝囊老爹抱有幻想。
她趿拉着棉鞋爬上了炕,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下意识地想伸手到褥子底下取取暖,本该暖暖和和的炕却是触手冰凉。
想必又是她那好继母舍不得柴火。又或是想让她吃点苦头,才肯上了王家的花轿。
怎么办?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齐尘听到东屋没了声响,心道他们定是睡下了。
想起继母王春花说的,明天花轿就会上门,她下意识起了一个念头:逃!
对,逃!
念头一起,就像在齐尘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逃!一定要逃!只是该逃往何处才行?
突然念头一闪,她想起山上的光棍猎户萧以山。
对,逃到他那里去。
他是山上的猎户,爹娘早死了,一直是独自一人居住在山上的木屋。
如今她还是个不曾出嫁的姑娘家,倘若她自己找上门去,想必他不会嫌弃她不守妇道吧?!
不管了,齐尘决定不管以后会面对什么,但是好过明日就上门去给五六十岁、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王老爷做小妾的好。
齐尘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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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和离否》文案:
一朝穿书,她成了安国侯李幽林的正妻林芝兰,风华绝代,明媒正娶,但不得宠!
刚掀了盖头,二人就来了场直白且惨淡的对话。
【李幽林:侯夫人的位置我给你,其他休想!
林芝兰:可否给我一个孩子?
李幽林:夫人请自重!】
随遇而安!林芝兰把英勇威武、玉树临风的安国侯当成自己的东家,不争不抢、不妒不怨。她兢兢业业地替他打理安国侯府的后宅,照料安国侯府一家子老小。
当然最主要的,她顺带着给自己赚了不少私房银子。数完手里的银票,林芝兰“唰唰唰”写了封和离书,往安国侯面前一丢。
【林芝兰:侯爷,和离否?
李幽林:要几个孩子,说!我都给你!
林芝兰:侯爷请自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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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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