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心里怕得要命,但不过一刹,那人就松开了她的嘴,衣袖翻飞中,只闻得一阵似有若无的松竹香。
连茶茶都不知这地方还藏着人,可见身后之人武功内力都极高,苏妧见那对男女已然不见,连忙回身看是何人。
“你”字含在嘴边,苏妧却没再说话,只瞪大眼睛看着陆晏。
陆晏今日倒没再穿玄色衣裳,一袭青竹色衣袍,宽大的衣袖将手掩盖,将捂过她嘴的手半握成拳,盯着她的唇,只觉:这姑娘的口脂涂得有些腻。
想了半晌,苏妧总算想到应付的话,笑眯眯看向陆晏,“咦?今日阳光正好,清河王也出来求签吗?”
陆晏心下好笑,也同她打哑谜,只道:“应四郎的约,闲来无事,先来虚无寺逛逛,苏姑娘,好巧。”
苏妧顶着他了然的目光,实在应不下“好巧”,只耷拉着肩膀,“想必清河王也看到刚才这一幕了吧?”
陆晏有些意外,也直接问道:“那苏姑娘故意跟着魏夫人是为何?”
他顿了顿,又想到她竟一点儿防备都无,实在太过妄为,便又道:“若似你这般,不知黄雀在后的道理,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
其实,苏妧心里也后怕,若躲在暗处的不是陆晏,她今天还真凶多吉少,这么想着,也就应下了陆晏的话,点点头道:“多谢王爷提醒,万不会有下次了。”
陆晏:“……”
她又疑惑道:“咦?那王爷来此是也是跟着魏夫人的?”
陆晏竟然知道那女子姓氏,可见应也是有备而来,又想到那女子与小叔子于寺庙相会,不由怀疑地打量着陆晏。
陆晏见她那神色就知她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事,微微后退一步,“本王跟着魏夫人作甚,只瞧着你鬼鬼祟祟,有些奇怪罢了。”
竟是因为她?
苏妧还是不太相信地上下看着他,但也找不到他话里的纰漏。
听茶茶说,她原先的主子是大司空严选,魏夫人既是主母,也就是严选的母亲了,生养严选那么个败类,可见魏夫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那严选手里掌握的杀手多用来探查这些官员的把柄,用来要挟他们为其做事。
若是没有把柄,就明里暗里打压,所以,宫几道也没少被打压,甚至还想置宫几道于死地。
可以说,现如今在朝中,这人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是皇帝,也多加宠信。
系统这时弱弱道:“大司空与你眼前的清河王也不和,清河王无法继续领兵打仗,也是他从中作梗。”
听了系统的话,苏妧就更有了主意,若是要将茶茶留在身边,那严选就是个隐患,如果可以借此搞垮他,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而眼前的陆晏……恰好也同他有仇不是?
于是,她委屈巴巴地看向陆晏,“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于大夏国威无益啊!”
陆晏实是不知她说这话,为何要做出如此委屈的模样,他心下轻嗤,只一根手指推开她的脑袋,似是十分嫌弃,“倒不必扯上大夏,只大司空觉得头疼罢了。”
大司空可用不着她来感到委屈?
苏妧也不在意,绞着帕子继续道:“王爷,您想啊,若是这主母和小叔在一块,那定疏于管教御史大夫,哎,想清河王您英明神武,却只得与这等败类共事,实在令人惋惜。”
陆晏有些好笑,“这与苏姑娘何干?”
苏妧连忙急急道:“王爷,小女也是为您着想啊!”
陆晏见她这急急解释的模样,心下有些不解,不太明白这大司空哪里得罪她了,竟想借他的手?
他可万万不会以为这小姑娘是会关心自己。
而且……
“你会为我着想?”
“我……”苏妧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陆晏眯了眯眸子,见她眼珠子乱转,似是想该怎么应付他,只冷哼一声,也没非让她回话,只想看看她是否知道更多,便试探着问道:“魏夫人确实是大司空的母亲,却并非生母,而且……”
他故意顿了顿,苏妧好奇:“而且什么?”
“而且他同继母也有些关系。”
苏妧暗暗叫了声乖乖,这夫人也忒会了,一个继子,一个小叔,啧!
陆晏见她似是被惊到了,有些后悔脱口而出,看来这姑娘对大司空的事也不太了解。
他以拳掩唇,咳了一声,缓声道:“抱歉,这等污糟事的确污了你的耳。”
苏妧却不觉得,只觉得有点儿刺激,欣赏着陆晏颇有些懊悔的模样,心里更是得意。
口中却道:“王爷言重了,只是小女一心为大夏考虑,总觉得若真是这般,那他可太不堪为官了。”
见陆晏若有所思,苏妧又继续道:“这私德不休,又怎能指望他造福百姓呢?”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陆晏答话,苏妧噘噘嘴,又道:“啊,尤其听说大将军遇刺,可能也有他的手笔嘞。”
这话一说完,就见陆晏紧盯着她,吓得苏妧以为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怎……怎么了?”
陆晏看了她半晌,才缓缓摇头,“无事。”
呵!竟是为了宫几道,这是要借他的手除了宫几道的死对头?
陆晏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苏妧刚要瞎说一通,就听见茶茶唤她,陆晏只低声道:“去吧。”
她再一回头,就不见了陆晏的踪影,不由感叹:“这清河王的功夫竟这般好!”
苏妧同茶茶回合后,就说了陆晏刚刚说的事,茶茶听完,面上无波,“这个我倒是有些印象,的确有好几次见那严选生主母的气,又不太像是对母亲那般生气,原来竟是严选同主母……”
茶茶也怕说出来的话污了苏妧的耳朵,刚说到这儿,就憋了回去。
苏妧却是惊得瞪圆了眼睛,看来陆晏说得没错,又喃喃自语道:“会不会魏夫人入府之前和严选相互喜欢啊?”
不过,也不对,若是喜欢,怎么又冒出个小叔?
茶茶摇摇头,“这个应该不会,是主母入府后,老大人死了,严选才同主母好的。”
苏妧沉吟片刻,方道:“茶茶,今日回去你去寻一些靠谱的人,将今日所见之事,想办法传到严选的耳中。”
茶茶虽不解苏妧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应是,苏妧又嘱咐了句:“你万不可露出身份,也不必说出魏夫人名讳,只让他有所怀疑便可。”
茶茶点头应声:“姑娘放心,茶茶定会办妥。”
茶茶知道,苏妧这是要帮她报复严选,心下又是一阵感动,只暗自下了决心,要好好护着苏妧,要扳倒严选。
交代完这些,苏妧和茶茶就同绿竹汇合了,等了半晌,才见苏阮一路小跑过来,头发也乱糟糟的。
苏妧伸出小手,将她脑袋推开,“咦?你怎么满头大汗啊?”
苏阮一片拿着帕子扇风,一边扒开她的手,有些紧张兮兮地看着四周,将绿竹和茶茶都赶到了一边,才趴在苏妧的耳边道:“我看到了个男子!”
苏妧有些无语,“和尚庙里没男的,还能是尼姑啊?”
苏阮听着她的话,气得跺了跺脚,气喘吁吁的,继续道:“哎呀……不是,是……”
还未说完,就听苏梨扬声喊了她们,却不想跟在苏梨身旁的竟是秦四郎、陆晏和一个不曾见过的小姑娘。
苏妧瞥了眼微张开红唇的苏阮,微眯着眸子,“你说的就是秦四郎?”
新年快乐小天使们~
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身体健康,安乐无忧,财源滚滚,女孩纸们越来越美腻,男孩纸们越来越帅气,事业学业爱情都丰收,爱你们,啾咪^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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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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