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承前启后
□□黄兵虽然是个矮个子人，但体型比较胖，肥头大脑，留一大背头，头发又黑又亮又长的，皮肤白净，就是人特别的霸道，气场非常强的那种人，作风一贯特别强硬。在金州发展上，工作部署上，两个人观点相悖。黄兵老家是外省人，对金州的实际情况掌握得不深入，提出了一些高速发展的假大空的指标，不切合滨州发展的基础。从省级机关调任金州□□的黄兵就与金州本地成长的市长李长龙矛盾重重，经常发生冲突。在一次出租车司机罢工事件后，黄兵公开表示不再支持李长龙的工作。
李长龙老市长，当年靠自己的努力考入金州师范学校（现为金州城市学院），曾担任校团委书记。大学毕业后到金州市商业局工作。他工作认真踏实，业务水平也比较高，在单位很受同事和领导的好评，因此，刚40岁就当上了金州市商业局局长。1992年李长龙被提拔为金州市副市长。2000年又被提为市委副书记、代市长，3月正式就任金州市市长。
老市长为市长一任，工作比较务实，是干了些实事的。出生在商业口，抓商业经验比较丰富，以前当过市商业局一般干部科员，副处长到处长，副局长到局长，再到分管商业口副市长，常务副市长，最后再到市长，和商业口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为他在不断升迁的重要岗位上，一直强调和突出狠抓国家商贸中心建设原因密不可分的，也正好切合了国家大力发展商品经济繁荣商贸物业的一政策，充分发挥了金州在历史上就是茶马古道，丝绸之路重镇的深厚底蕴、传统和积奠。另一方面，大力狠抓百里黄河风情线建设，从金州市主城区黄河干流穿城而过，两山夹一河的自然条件和人文历史，大搞主城区南北两山绿化造林，植树种草，环境改善，带动文化旅游产业快速发展，建立了市长热线“12345，有事找政府”，实施了旨在改善金州市环境污染状况的“蓝天计划”，全市国内生产总值首次突破300亿元大关，全市都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李长龙是一个“敬业、平实、思想活跃”的人。他在公开场合，经常深情地说着这样一句话：“我是本地人，我做金州市长对金州和金州人民感情很深”，并经常对人们也这样说道，自己最大的目标是做一个“平民市长”。
然而，从金州黄兵与李长龙当事矛盾的双方来说，一般是“二把手”比较吃亏，充当了替罪羊，吃了哑巴亏，有苦难言说不出，责任几乎全抬了。一般“一把手”多占了上风头，虽然是有一些影响，但问题不是太大。
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最后闹到一方要把一方置至死地而后快的地步了，状子一级一级告了上去，从市上闹到省上，解决不了，最后又闹到中央最高决策层了，闹得真是不亦乐乎，金州市的大部分干部群众都略知一二，成了一个时期金州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达恩豪想，他从网上和资料上看过，这也就是什么所谓的修昔底德陷阱吧，“一把手”和“二把手”开展内斗，搞内耗，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是最终没有赢家的零和搏弈。但这是一种职场上比较普遍的现象，不足为怪，不足为奇，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最后是弄得不是法办就是处分的，特别不好看。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新市长来了，但是个熟人了，达恩豪在开会时认识的，是金州市委常委副书记常纪荣。体型偏胖，中等个子也感觉有点矮圆，圆头圆脸，短分头，皮肤稍暗透红。据臭嘴给他说，此人是从京城下来的，副地级干部，传说是给时任中央一□□手下的工作人员，给□□专门搞安保服务的。来头不小，当了两年多副书记，过渡了一下，现在就直接升任金州市政府“一把手”了，主职是市长，市委副书记成了兼任了。下面的干部们看了都很是羡慕不已的。
达恩豪们政府研究室现在服务对象这下就变了，现在开始是为新来的常纪荣市长服务了。张雪勤副秘书长送走了老市长，迎接来了新市长，召开的第一次研究室理念中心学习小组扩大会议上，传达新市长指示，希望和要求政府研究室全体干部职工，加强学习和实践，大力开展调查研究，当好市长和政府的参谋助手，充分发挥好智囊团和思想库的巨大作用。
全市的干部和群众对常纪荣新市长来艰苦落后的陇原省金州市工作，说心里话，都持非常欢迎的态度，寄予了很大期望是有原因的，也是有一点小小的私心的，就是金州许多在识之士说得，常纪荣市长来陇原省金州市之前在中央机关工作，和国家部委上层领导认识得多，人脉资源关系比较广，能为金州市甚至陇原省争取来更多地项目资金，间接发推进金州乃至全省的各项事业发展。
听说，在金州市委开会，许多到会的干部都看到过，小个子，偏胖，长分头的陇原省委常委□□黄新，就给新来的常纪荣副书记亲自上前，用双手，把其身后的坐椅给往正里搬了一下，这是何等的荣耀和待遇，把在场的与会的许多人们都给看得呆瞪口呆了几秒钟，把常纪荣都弄得有点脸红和不好意思了。
顶替单位领导或者代表研究室，达恩豪也参加了几次政府召开的大会，听了新市长常纪荣讲话，感觉确实是口才很好，说话干净利落，语言简明扼要，思路清晰，措施扎实，达恩豪以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市长，全市的好领导，是金州甚至于陇原人民的好缘分和好福气了。
马上春节过完上班了，大年初四上班第一天，办公室事先就已通知大家了，开年第一天全体干部职工要按时上班，单位要开团拜会，领导们会来给大家拜年的。果真是，新上任的常纪荣市长，满面笑容地来给研究室的同志们拜年了，达恩豪排在队伍的中后面，嘴里说着“市长过年好”的祝福语，和新市长常纪荣碰杯，敬酒，自己先干了一杯白酒，这酒虽然不是茅台、五浪液，也不是全国八大名酒，但也是陇原名酒。
新市长继承了老市长的传统，领着副市长及秘书长等给各部门单位的干部职工们团拜，确是一剑两刃了，一方面，虽然也是市领导们慰问关心干部职工们一年来的辛勤工作，官兵平等，联络感情，这很好；另一方面，但却也是检查看各单位部门法定节假日后正常上班了没有。
新市长来了，新任务也来了。研究室要紧跟市主要领导的节奏开展工作。张雪勤副秘书长专门召开了启动会议，在会议上严肃地指出，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起草任务是单位的一大主要任务，抽调在座的几位精兵强将，正式开始工作，多收集资料，拟好提纲，加快起草进度，多征求各方意见，反复修改完善，保证质量，按期完成。
“上车上车！走了走了！”臭嘴鲁希雷从自己口中，伸出像蛇信子一样的舌尖，围绕着上下两张厚厚的唇，舔一圈有些干裂的嘴皮子，手掌一竖指向这时停站在金州市政府大门口旁边的一辆白色的中巴面包车，这面包车门子已拉开了，这样催促刚从单位六楼下来的达恩豪，巴其平，牛大石等人。
市政府研究室几个当值的笔杆子，低着个头鱼贯而入这面包车门内，等大家都上完了，臭嘴鲁希雷最后一个上车，“哐”一声把车门用力给拉上了，这面包车门合得严丝合缝，单位司机火成强慢慢开动了这面包车。
“鲁处长，这是去到什么地方，封闭搞政府工作报告的材料？”老好人老实人达恩豪坐在中巴车靠后排的沙发椅座位上，扫一眼车内在座的写材料骨干们，然后转向臭嘴鲁希雷盯着有些疑惑地这样问道。
“你问老火，他知道……听说是国富宾馆，是挂靠在省粮食局名下开办的系统内部行业招待所，刚走的老市长以前在商业口长期工作，副市长常务副市长时又分管这个口。”臭嘴鲁希雷这样有些不屑一顾地扫一眼车内的同事们，也有些卖弄地对达恩豪回答道。
粮油和瓜果蔬菜是生存第一需要，用来填饱肚子的，所以，“裹腹”不就是“国富”吗，达恩豪一想，这名字起得太好了，真叫个绝了，既一语双关，又符合粮食局的行业管理服务的职能和特征。
“鲁处长，这……国富宾馆的住宿和餐饮条件不知道怎么样？”达恩豪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这样关切地追问了臭嘴鲁希雷这样一个问题。坐着面包车摇来摇去的，颠勃得有些倒气，说话听起来有些口吃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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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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