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打开房门,见客厅有个人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陆临。
他往卫生间快步走去,走了几步回头,“你怎么……”
肚子一阵闹腾,他弯腰捂住,一下推开厕所门:“不行了,等下说。”
陆临有些嫌弃地扇扇风,起身坐的离厕所门口远些。
冯轻动作快,里面就响起水声,匆匆出来了。
见陆临换了位置,他脸一黑,已经猜到原因。
讲究死他得了,以后跟陆临打战,敌人都不需要用枪,甩一坨屎过来,他能把自己恶心死。
对陆临发出眼刀子之际,他拐道去了厨房,倒临一杯牛奶,见桌上还有两根油条,他拿过来直接啃。
“你怎么在这?”难道昨夜那么好的机会他没有回家?
冯轻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涎着脸坐了过来。
“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么娇俏的小媳妇你竟然舍得让她独守空闺,难怪人家要跟你闹离婚。”
他用手肘捅陆临:“说实话,你不肯离婚我也理解了,这么漂亮的老婆拱手让人实在是有点亏。”他把油条塞进嘴里,口词不清道:“要不要兄弟找几个人把那小白脸做了。”
陆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军人,不是地痞流氓。”
冯轻讪讪,他这都是为了谁,真是一片痴心错付了。
“别乱用词语。”
“你知道什么意思就行了,过程不重要。”
“你这婚还离吗?”冯轻压低声音,这次不只是好奇,还有点点关心成分。
陆临回道:“先不离了。”
果然,昨日两人那黏糊的劲就知道不可能离婚。
“你们谁反悔的?”
陆临丝毫没停顿:“她。”
冯轻切了一声,觉得好友就是要面子,这么不带犹豫,一看就是早就替自己想好的借口。
要真是人家沈大小姐反悔了,他还能窝在这里,还不屁颠屁颠回家睡大床。
就嘴硬吧。
“你这年后就去滨城了,两人就这么拖着?”夫妻分居,这也不算和好阿。
难道就不怕老婆和小白脸旧情复燃,他昨日可是瞧的很清楚,小白脸的一对眼睛就差黏在沈容身上了。
他都替兄弟生气,偏陆临没事人一样。
可真是心胸宽大,佩服。
陆临眼神变得凉薄危险,冯轻敏捷旁边一躲,让他扑了空。
“老陆,你可真好狠的心,竟然对我动刀子,我不活了。”冯轻很有演戏天分,唱念做打信手拈来。
“我觉得电影公司更适合你。”陆临凉凉道。
冯轻摸脸:“因为我长得帅?”
不是,因为你戏多。
陆临不和他贫了,对付冯轻不能跟着他的思路来,你得捅他心窝子。
“昨日那两位女士知道你还有好几位女朋友吗?”
冯轻求饶:“好兄弟,饶命。”
陆临抬头看他,皱眉:“你这花心毛病能不能改了,总有一天有你好果子吃的。”
冯轻不赞同这话:“我这不是花心,我只是同时喜欢上了她们而已,你放心,我冯轻只是风流绝不下流,跟她们可都是说清楚了的,两厢情愿。”
陆临冷笑,不听冯轻的歪理。
“等哪日有人抱着孩子找到冯家门上,我看你还能不能风流的起来。”
冯轻想起家里那老古板爹,打了个颤:“老陆你别咒我,绝不可能。”
同时,他脑海中已经在想最近几个月他睡了几个?
不过,他这年纪有个儿子也不是不可以,丢回家给母亲带好了,省的她日日催婚。
他搭上陆临肩膀,笑道:“老陆,你结婚是比我早,这当爹可别让我抢了先。”
陆临转头看他,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嘲讽意味。
什么意思!冯轻推他。
电话铃声响起,陆临去接电话,嗯了几声后挂断,随后穿上大衣,一副出门的模样。
冯轻斜歪着问他:“去哪?”
陆临丢了个有事,门就砰地关上了。
冯轻叹气,这样冷硬的男人,难怪沈大小姐不愿意要了。
陆临是要去拜访明先生。
之前他打过电话到杂志社,刚刚他们回电了,说明先生今日有时间可以见他。
他把沈容写的那一页纸给明先生看,明先生很激动,没想到竟然有人真的在写简化字,还用的这么娴熟。
见陆临疑惑,明先生笑着找出纸笔,让他也写几个。
陆临其实在家中也写过的,不过字看着有些奇怪。
明先生:“奇怪就对了,你是不是觉得缺胳膊少腿,写出来的字有些生硬?”
陆临点头,是这样。
明先生叹气:“那是因为我们才刚刚开始,等写久了成习惯了,也就自然了。”
他的烟斗敲了敲陆临带来的这张纸。
“就跟它一样,写字的人定然是年复一年的用这种书写方式,所以写出的字浑然天成,看不出一点犹豫。”他叹气:“看来文字简化是正确的,有些字简化了能省不少书写时间。”
他仔细研究着纸上的那些字,虽然写的不多,可足够他惊艳了。
“这纸可否留给我研究几日?”
陆临拒绝了,伸手把纸张拿回来:“不要意思明先生,这是他人的墨宝,我不好擅自作主。”
这是他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虽然是她丢弃的,可若是被发现,还是不好解释,自然是不好落到外人手里的。
明先生也不恼,点头道:“没事没事,你那位朋友若是回了平城,记得一定要告诉我。”他太想和人家就文字简化这一块交流交流。
陆临客套应和,等回到车里,脸瞬间沉了下去。
明先生说这不是密语,确实是简化字。
他重新展平,盯着上面的字。
“一哭二闹三上吊,陆临攻略计划。”
真是难为她了,准备了这么多招数对付自己
不过他更能肯定,这人不是沈容,她重来没有练过什么简化字。
他靠在椅背上,有些头疼。
陆临平日里是最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可如今他都有些想往这方面想了。
不然该怎么解释,她是沈容,可好像又不是!
他重重的拍方向盘,喇叭突地一声响,路人被他吓了一跳,见是汽车,知道是惹不起的人,把火气憋回肚里,背过身无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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