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泽清现在送了草药来,赵秋樰只能抽出时间来,将草药清点分配。
“你是要去允州做什么?”季泽清在旁边问到。
赵秋樰边看着边记录着:“这看看扩张铺子的事。”虽说只是个掩护但是她也有这个心,引州这边各县的铺子已经差不多,也该往外面去了。
季泽清闻言微微点头,“那墨时渊呢?”
心中一动,面不改色的说到:“他已经先行一步去探路了。”赵秋樰手中的毛笔依旧不改速度。
季泽清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许久才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笑着说到:“我方才路过村里听人说,前两日是你的生辰,我这也没个准备,这就玉佩就送给你吧,算是你生辰礼。”
赵秋樰转头一看,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这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这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顺手随身带来的,就当我们朋友一场,你不会连这个都要拒绝吧。”季泽清原本笑着的脸顿时,变得唉声叹气起来。
“不是,只是这实在贵重了。”赵秋樰脸上有些为难,这玉佩一看就是好玉,上面的图案像是一个青竹芙蓉。
“如果你不要,那我只能,再去给你准备一份了,刚好这样时间倒是够。”季泽清脸上像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一般。
赵秋樰见状更加不愿了,忙着摇头:“别别别,不用了,我就收下这个了。”
季泽清将手上的玉佩交给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这玉佩是他此次回去时,有人想巴结他送来的,他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带了来,当时想着正好和她相配,刚好有个理由送给她。
等请点完之后赵秋樰才在季泽清递过来的一张收据上签字:“你辛苦你了,亲自送来。”
“你可是大顾客。”季泽清嘴角依旧笑着说道,其实他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
“对了一个多月前季泽勇被关进牢房了,你知道的吧,我这次不想再放过他。”赵秋樰突然想起着件事。
季泽清点点头表情丝毫未变,只是眼中有寒光闪过:“我看到你来信,但是另一封没有给家主,这件事我来处理就行,他已经被放弃了,没有丝毫价值。”就像当时他突然中蛊,命不久矣,他‘爷爷’也放弃他一样,很符合季家家主的身份,而从圣旨来了之后,就立马变了个嘴脸,自小他就知道只有手里的利益才是最有价值的。
“那也行,他现在就在县衙牢房里。”赵秋樰点头说到,反正谁处理都是一样。
季泽清又将视眼放在面前女子身上,但她好像是不同的,温柔的看着她:“你放心,这次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连大房在他解蛊回去之后都被他清算了,一个季泽勇他还不放在眼里。
赵秋樰点头:“那好,就等你消息了。这边事算完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上路,就不招呼你了。”
季泽清好笑的点头:“那你可欠我一顿饭。”
“好说,下次请你。”说着赵秋樰一路回了院子拿了东西,再次跟赵母道别。
“柳姨,您就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和我娘唠唠嗑。”赵秋樰对着旁边的柳姨说道。
“你放心吧,我还巴不得一直住着。”柳姨笑道,随后赵母有说了一些话。
墨云言被全清道长带到后面去练武了,赵净悠也不知哪去了,可能和田小甜在一起吧。
赵秋樰坐上马车,刚好和季泽清一起出村,在九里亭处分道扬镳,季泽清还要去申河县县衙,而赵秋樰直接从九里亭奔向允州方向。
赵秋樰在车上看着自己的药箱,这是她习惯带着的,里面有药还有一些常用的东西。
“夫人,请下车吧,到码头了。”外面传来水青的声音,现在已是傍晚,在引州府外引江码头,去允州坐船要比马车要快。
赵秋樰将东西带着,突然就听到有人大喊:“三姐姐!三姐姐!”
这不是赵净悠的声音吗!这声音是从她刚刚坐的地方传来的,在坐垫下,赵秋樰急忙掀开,就看到赵净悠卷曲侧躺在里面。
“终于可以动了!”赵净悠忙着叫到。
“你怎么会在这?真是胡闹!”赵秋樰黑沉了脸,这个地方原本就是空心的,用来放一些被褥之类的东西,就一个小气孔,赵净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去的,万一憋着了怎么办。
“三姐姐~”赵净悠讨好的说到:“我也想去嘛~”
“你是不能出引州的,你不知道吗!而且你和娘说了吗!你这样偷偷出来,娘不担心吗!”赵秋樰真是气急。
“对不起嘛,我留了信的,我说跟着你去了,而且我知道不能出引州啊,就是偷偷,谁知道你们要坐船吗。”赵净悠嘟囔着说到:“而且上次你们不也是偷偷出去的吗。”
“赵净悠!我让人送你回去!”赵秋樰刚说完,只见赵净悠嘴角一撇,眼中眼泪就冒了出来:“三姐姐,我想和你去~”
“我还没怎么说你呢,你倒是先哭起来了。”赵秋樰微微叹气,忙着给她擦眼泪:“下次三姐姐再带你去好好。”
“不嘛~不嘛~我这次就想和你去。”说着大哭起来,赵秋樰已经许久都没见赵净悠这样哭了,只能安慰着说到:“那你徒弟怎么办。”
赵净悠哭声一顿她完全没有想到这。
“所以这次你先回去,你还有徒弟要教呢。”赵秋樰徐徐善诱的说道,然而赵净悠却没有听到,脑中依旧是,她还有徒弟呢,拍了拍脑袋:“我当时就应该把她也塞进来的。”
赵秋樰听完一脸黑线,“塞什么塞,意思是你赶紧回去。”
“不——”这次哭得更大声了。
“夫人,那船要开了。”水青和卫六一早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了,而且现在那船夫已经让人来催了。
最后赵秋樰无奈,只能叫人暗中的卫二回去告诉赵母,赵净悠在她这。
无奈的拉着赵净悠上船,到了客房,没好气的看着赵净悠现在一脸高兴的样子:“你脸倒是变得快。”
赵净悠趴在窗户边,回头一笑:“嘿嘿。”
“三姐姐,我还没做过船,之前在京城二哥带我出去的时候,我还想坐来着,但是二哥他不准。”随后又偷偷跑到赵秋樰耳边小声的说:“我跟你说,二哥不会游泳,他可怕水了,但是每次在外人面前我都会给他留个面子。”
赵秋樰闻言一笑,戳了戳赵净悠柔嫩的脸:“你啊,人小鬼大。”随后在药箱的一个蓝色瓶子中拿出一个药丸,倒了一粒,“这是晕船的药,如果感觉难受就把它吃了,知道吗?”
赵净悠接过,立马点头。
入夜,周围只有潮水的声音,烛光之下,赵秋樰捧着这个世界的医书看着,外面水青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夫人,先吃饭吧。”
赵秋樰放下书,“净悠呢?”
“估计还在船板上,卫六跟着呢。”水青摆放着饭碗,这是上船之前买的菜,一直用温水热着。
赵秋樰叹气的摇头,外面正是冷的时候,她也不怕冻。正准备叫她回来,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只见赵净悠推着门进来:“三姐姐!三姐姐!我赚到钱了!”说着拿出手上放着的三两银子。
赵秋樰拉着她进来用手暖着她的手笑道:“你看你,外面这么冷还跑出去。”
“三姐姐,我把刚刚给我的药卖了,三两银子呢!”赵净悠大声说到。
“三两?你卖贵了。”赵秋樰叹着气说到,也不知是哪个冤大头买的,这坐船的人有人晕船,也是正常。
“哪里贵了,我就说了个价他就给钱了,是他自愿的,对了三姐姐,你还有吗,那人还想要。”赵净悠问到。
赵秋樰去药箱里又倒了三粒交给她:“你就说这是送给他,不用钱。”
“我不——”赵净悠一脸不服气,拿着药就往外跑,卫六也紧跟其后。
“她是不是有些无法无天。”赵秋樰望着没有人影的门口,对着水青说到。
水青闻言一笑:“我到觉得还好。”
赵秋樰摊开手,摇摇头。
而赵秋樰还没坐下,外面又传来声音:“赵丫头!”
这是?赵秋樰和水青对视一样,打开门之后,赵秋樰高兴的叫到:“方院长!”
“哎呀,刚刚我正好出屋就看到赵净悠那丫头,一问才知道是你。”方院长大笑道。
赵秋樰也没想到会这么巧,说着让方院长进屋坐:“院长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
赵秋樰随后又问到:“院长也是去允州?”
“是啊,刚好学子们考完了府试,有一个允州府的老友又送信过来,正好就去了。”方院长抚了胡须回答然后又问到:“你也是?”
赵秋樰点点头:“是啊,正好去看看铺子。”
方院长点点头:“那我们可以同行了。”
“这恐怕同行不了,我在前面大司县的码头就要下船了,想着一路过去。”赵秋樰微微摇头。
“那可惜了。”方院长叹气道,随后转而说到:“这船里冷的像冰窖一样,倒是想念你送的炭了。”
“说到这个,不知院长那炭可够,不如回去,我让人多送点过来。”赵秋樰笑道。
“够的够的,今年考完试,就放了假了,只有明年春参加院试的学子还在,用不了多少炭。”方院长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赵净悠着急的声音:“三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赵秋樰立马起身过去:“怎么了?”
“有人生病了,是个小婴儿。”赵净悠急切的说到,拉着赵秋樰就往外走:“是跟我买药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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