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樰赶紧抱着药箱跟赵净悠过去,这船上面两层都还是单独的客房,一层只有六个房间,最下面的那层是混居。
“这边!”赵秋樰跟着赵净悠下到二层,就听到一个婴儿哭泣的声音,两边的客房内有人还探出头来,“作孽啊,是谁家孩子啊。”
“这就是我姐姐!她是神医!”赵净悠大声说到。
屋里的两人看着是一对夫妇,旁边还站着一个婆子和两个丫鬟两个小厮,脸上都是急切的样子。原本就狭窄的地方也变的拥挤起来。
“你们先让出去!这样挤在这里做什么!先去将窗户开一下,通通风!”赵秋樰听着婴儿的哭喊声,立马上前说到,周围的人也很快被那男人叫了出去。
“神医?”旁边的男人暗中思索,现在能被称为神医还能有谁!赵净悠不知道,她一句话就把赵秋樰的身份抖落得干净。“你是赵神医吗?我孩子他怎么样!”
赵秋樰没有心思管别的,直奔那婴儿面前,这孩子只有一岁大,哭得满脸通红,撕心裂肺般,碰着额头,饶是赵秋樰还有余温的手都感觉发烫。
“这是邪风入体,着了风寒了。”而且孩子小,这样烧着脑子会烧傻的,后面这句话赵秋樰倒是没有说。
“怎么办啊!大夫!”抱着孩子的妇人,脸上急切,看着孩子哭着也痛心异常,眼眶都有了泪水。
“去找一壶烧的滚烫的水来。”赵秋樰说到,随后又在药箱里挑拣着药,这小孩又小,很多药材也不能随便乱用。
旁边的男人连忙应声,找人去拿。
而赵秋樰在这里已经用药材慢慢磨制成粉,从药箱里拿出备用的灵泉水倒进去,等水来了之后,才将水加进去,一同搅匀,喂与小孩,等药喂进去后,一盏茶的功夫,哭声便小了下来。
随后又备用一碗:“这碗里的药,明日一早再用滚烫的水放进去,只这个杯子一杯就行。”
“好好好,谢谢谢谢。”那男人连忙道谢。
男人也忙着说到他原是允州府人士叫叶必辉,那妇人是他的妻子是引州府吴府的女儿吴素仙,这次原本是来探望妻子的娘家的,而家中有事,现在就急忙回了允州。
“听这个小姑娘刚刚说的,想必你就是赵神医赵秋樰吧,真是三生有幸的此一见,也多亏遇到了你。”叶必辉双手作揖的说到,刚刚看到赵秋樰的动作,和现在熟睡的孩子,也是由心的佩服,真是名不虚传。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现在孩子睡了,就先小声些,等明天早上我再来给孩子把脉。”赵秋樰低声说到,正准备走出门,结果又听到他说:“等等,赵神医这是诊金。”
赵秋樰看着叶必辉手里拿出的一腚金子嘴角一抽,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赵净悠说三两银子是这人还会付钱,这不就是妥妥的人傻钱多吗,摆着手说到:“这不用了,你刚刚向我妹妹买的药钱已经足够了。”
“说起这个,赵神医的晕船药还有吗?我还想买几粒,以后可能坐船还会需要。”叶必辉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次是有急事所以才坐船,但不可否认坐船确实要快。
赵秋樰一听,再次打开药箱,将装晕船药的瓶子递给他:“这里面还有十几粒,就都给你吧。”坐这药丸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怎么好意思。”嘴上虽这么说但叶必辉还是高兴的收下,“这腚金子算是买药钱,赵神医你就收下吧。”
赵秋樰推辞一番,这钱确实是多了,后来赵净悠毫不客气的就收下,叶必辉说什么也不愿再拿回来,只能就此作罢,这钱也放在了赵净悠身上。
等到第二日一早,赵秋樰跟方院长道别,随后又去给那小孩把脉,留下一些药之后,刚好船也在大司县码头停了下来,赵秋樰几人也下了船。
而经过一夜船上的人也都知道传说中的赵神医就在船上,有人也想让其看看身体,但却晚了一步。
赵秋樰几人直奔大司县城,找了客栈住下之后,赵秋樰便开始到处去走走,看看行情,随后就找了牙行的人买了一处铺子,在当地招了一个掌柜签了合同。
“丹景阁!”孙掌柜听到赵秋樰这么说眼角一喜:“难道您就是赵神医!”这里谁人不知这引州的丹景阁是赵秋樰赵神医的铺子,他们县里还有人专门去引州买丹景阁的东西呢,现在居然开到这里来了,而且他还是掌柜!
“你叫我东家就行,每一季去引州给我报一次账,会有人给铺子送货,之后也会让人来盘货,如果你做得好,奖励这一块我自不会吝啬,但——如果你偷奸耍滑,我自不会轻饶,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这是当然的,能在赵神医手下做事,是我三生有幸,你放心我会尽快找人装修店铺!”孙掌柜自是欣喜万分。
“这是五百两,按照这张单子上面的东西去找,这张图上面的去装修,细节处你可以多少增减,但是我这图上的东西必须都要有。”赵秋樰拿着交待好之后,便说等过段时间还会回来检查,等到中午时便离开了大司县。
大司县下面就是红司县,而经过红司县之后就是允州府,这红司县也是盛产荔枝的地方,比之大司县也更加繁华。
赵秋樰几人一路而去很快就到了红司县的地界,途中经过一个村子,里面的山头,几乎种的都是荔枝树,而红司县所依靠的都是荔枝带动的产业。
“其实在允州最主要的事允州府下面的几个县生产荔枝,而这红司县,却不知为何隔了允州府也能生产这荔枝。”坐在一旁的水青顺嘴说到。
“可能是这里温度适宜吧,你有没有感觉这里要比大司县暖一点。”赵秋樰看向外面说到。
“照夫人这样说,倒还真是。”水青掀开马车帘子感受了一会才说到。
过了那村子就到了镇上,准备休息一晚之后再出发。
“你听说了吗,这叶家老太爷要不行了。”赵秋樰刚进客栈就听到一边饭桌上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去年不是说就不行了吗。”一个蓝衣的中年男子不以为然。
“这次是真的。”
“去年也说是真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见过那老爷子的人都说这身体要比平常人都硬朗。”
另一个人听到他怎么说也无奈,随后又说到:“想当初还是这老太爷引进荔枝来这红司县,现在这红司县才有这样的光景。”
“说的也是,这都七八十年了,我爹之前也常说这事呢。”
“夫人,房开好了,我们上楼吧。”赵秋樰不经意的听着突然就听到旁边的水青说到,这才回过神。
“三姐姐,我都困了。”赵净悠也在旁边催促着。
赵秋樰这才拉着赵净悠上楼。叶老太爷?这会和之前在船里遇到的叶必辉有关吗?这念头也只是在赵秋樰心里一闪而过,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第二日一早,赵秋樰几人又继续前往红司县,路过的密林寂静,这让赵秋樰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而下一刻就像是验证赵秋樰心中所想一般,果不其然,只见水青眉眼一凝从坐垫下抽出一把利刃冲了出去。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三姐姐!”赵净悠害怕的声音传过来,赵秋樰刚想安慰她就看到一把寒剑飞进马车,就从她们身边刺过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只差一点就刺中了她的脑门。
而赵净悠在一旁早就惊叫起来。
同时外面也传来水青焦急的声音:“夫人!”
“我,没事!”赵秋樰硬生生的吞咽了一口,手指冰凉惊魂不定,安慰这赵净悠:“净悠乖,没事没事,姐姐在这呢。”
很快赵秋樰回过神,翻找这药箱里的东西,迅速的就在嘴底下找到两包金边散,这是上次墨时渊给她之后,她又自己配制的,直接踹进怀中,将那把剑拔出来,拿在手中。
然而下一刻,只听到一声马鸣的嘶叫,马车也震动了一下,随后马车就向前倒去,这使得赵秋樰不得不拉着赵净悠狼狈的出来,那匹马竟然直接被削掉了头!
外面水青和卫六身上也有不少伤,地上有两具黑衣人的尸体,这是都即刻护到赵秋樰面前,“你们没事吧!”赵秋樰在旁边着急的看着二人的手臂和背部,都多多少少带了伤,趁着这个空隙,赵秋樰装作要扶住水青身后偷偷拉扯着她的衣服:“金边散。”水青微微震惊,随后手中被塞了一包药。
而在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衣长袍的人,带着一个黑色面具,只能看到一半的嘴角,此时一点弧度也没有,他眼中冰冷的看着赵秋樰,又看了一眼马车,确定没有人之后眼中的杀意更甚。
手指一挥站在他身后的三个黑衣人立马举起手中的武器再次冲了过来。
水青和卫六时刻警惕,见状也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而赵秋樰看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那人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就向赵秋樰冲过来。
赵秋樰快速的拉着赵净悠往后跑,结果赵净悠一时来不及反应颠倒在地,而那人越来越近,情急之下赵秋樰只好将手里另一包金边散扔过去,随后抱着赵净悠试图爬起来。
而面具男子以为那是什么暗器,拿着藏在腰腹的软剑将东西劈开,而就这一下子,里面的药末在空中散开,男子眉头微皱,想捂住口鼻但却也来不及了,猝不及防的吸入一口,嘴角紧抿,眼中凶恶的盯着赵秋樰。
而赵秋樰这时也拉着赵净悠起来,向后面跑过去。
男子又举起软剑,运起内力,准备冲过去,结果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出来,瞳孔微缩,金边散!立马捂住自己腹部,那边的水青也同样拿着金边散打开散向和她打斗的人,不一会儿那人多次运功之后直接吐血身亡。
赵秋樰只是跑了几步,突然卫二出现在她前面,“夫人!”
“快!那边!去帮水青他们!”赵秋樰也急切的指着后面说到。
“撤!”面具男子见状一声怒气,另外两个黑衣人,放弃缠斗看到这情况,立即搀扶着他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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