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想……锁住她

玉笙弦落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密室里。

她在草屋残垣中东敲西看,不负众望触发了机关,落到了这间貌似格外大的密室。

她想起来这是原书的关键剧情提前了。

草屋,山火,密室。桩桩件件与那件致幻药案对上。

玉笙弦一边捏着木杆往前探路,一边仔细回忆。

这案子牵扯很大,是反派党的手笔。现在的时间点,似乎是出了什么变动,反派留在京城的线人担心被官府察觉,干脆一把火烧了山,将所有证据烧没,并扯皮成山中老伯歇脚时篝火取暖,火星子被风刮走,因而蔓延成山火的意外,死无对证。

而反派借这种幻药,一来在某个小地区大肆贩卖,赚得盆满钵满,二来曾借他域人之手,以安睡延寿之名义献给承明帝,得了青睐,安了名探子留在承明帝身边,不定时汇报动向。

不仅如此,既是致幻的药,反派敢如此大胆冒着损失朝上左膀右臂的危险,也要让心腹呈至御前,自然是能从此事中看到巨大的利益。他偶然得了位善于用药的人才,那人才制出了能控人心神的改良版新幻药,再次进献御前,自那以后,反派逐渐借着这药控制了帝王,使承明帝整日疑神疑鬼,无心政事不说,对身边人也疑心颇重,唯独高度信任反派安插的探子。

原书里景扶冠后来为解决这事,也是频出险招,看得读者步步惊心。现在她知晓剧情,白用白不用,提前将风险规避岂不美哉?

玉笙弦琢磨。这探子,反派是别想安插了,还有那脏钱,也休想赚。

禁止吸药,人人有责。这人明知故犯,等着蹲大牢去吧。

想着想着,玉笙弦听见暗流声,她对着指尖哈了口气,伸直。有微弱的气流在涌动。

她忽而想到什么。

这间密室里该不会有那幻药原材料吧?

再往前走了十几米,一语成谶。

眼前映出出微弱的光,大片花朵如血浪翻涌,花瓣猩红,连花蕊也金粉艳丽,自外散开腥甜的香气。

不止眼前,左右两边,布满密室道路的,近乎全种满了这种花,只不过颜色不尽相同,妖媚的,淡雅的,温暖的。

玉笙弦不禁抿住唇。

这岂不就是翻版罂粟?说不定还因为是在小说世界,比罂粟更胜一筹。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叠了又叠,隔着几层布料,折下一朵,又腾出一个空药罐,将花装了进去,用塞子密封好。

遇见原材料不容易,先带个样本回去。说不定到时能制出解药来,还能多上个保险。

密室外。

暗卫忙于搜查草屋寻遗留要证,后院反倒没什么人踏足。

一角绸衣从某个草丛里露出,一个女子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左右瞧了瞧。

玉笙弦摸索了半天,准备原路返回,却在封闭入口处听见不大不小的动静。

她猜测说不定是烧山的人因为什么原因,原道返回了,登时打消了从入口出去的想法,倒转回去。再次摸索半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算找到了疑似出口的地方。

不过这密室主人鸡贼的很,连密室内都有死路,害她浪费了两个药瓶探路,才找出了真正的生路出口。

她控制不住撇嘴,差点就被银针捅成塞子了。

烦人。

心才落回胸口没多久,草无里头又有动静了。

玉笙弦心道糟糕。

元莲和常儿还在草屋外头等着呢,该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她从院子绕出去,隔着好一段路往屋里屋外瞥了眼。

黑压压的人马。

干嘛啊?整这么大动静是要自首?

玉笙弦摇摇头,当即否定了是草屋主人返还的猜想。

说不定是官兵发现异样,赶来了?

玉笙弦猫着身子,悄悄从小口出去,急急奔跑,尽量往障碍物后躲,顺道寻找常儿和元莲。

寻见密林里完完整整的两人后,她可算呼出口气:“吓死我了,我差点还以为你俩被官兵当成可疑人物抓起来了。”

常儿和元莲茫然。

官兵?什么官兵?

那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吗?常儿嗫喏了下嘴。

元莲也有些纠结,最终只是扯了下常儿的衣袖。

玉笙弦敏锐察觉到她俩不对劲:“想说什么呢?”

元莲摇摇头。

算了,太子殿下说得有几分道理,他把小姐惹得这般生气,甚至直接离家出走了,现在若是听到殿下的消息,兴许会继续生气。

玉笙弦狐疑地收回眼神:“那还愣着作甚,等着被当成从犯抓起来么?”

她一手拉一个,恨铁不成钢:“跑啊!”

三道身影消失在翠林中,草屋内,遥遥凝眸的青年缓缓敛起视线。

“主子,年九他......”年一是少数已经猜到首尾状况的,吐出这几个字,想给年九求个情,又憋了回去。

上一个为了犯错之人向主子求情的,坟头已经青青草了吧。

景扶冠刮过那个空方盒,指尖摩擦,发出钝响,“让他记住孤说的话。另外再添几个暗卫,跟着小小姐。”

年一等了等,却发现主子没了下文,不禁讶异。

年九可以算是犯了大错,主子竟然就这般重拿轻放,放过年九了?

不用想也知是有小小姐在的缘故。

景扶冠将空方盒抛给年一。

年一不解道:“主子,这里头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在了。”线索已经断了,盒子还留着作甚?

景扶冠只漫不经心道:“留着。”

声声若是真想出去玩玩,那便去吧,他所需要做的,只是确保声声的安全,而不是将她锁住双翼,禁在象牙塔里。

不然。

他做的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就连谋那个位置,也只是因为,只有坐上最高位,才能更好的护她安全,让她随心所欲罢了。

可他真的,好想好想,将声声锁住啊......

他惊觉自己思绪不对,掩住深色,随步走到院外。

天色近黄昏。

母后身体不好,她笑道,是因为她一半灵魂在天上化作了星星,庇佑家人。

他望着天空,上面有即将出现的星星,或许其中有一颗,便是他的母后。

母后,您总说要积福,我对声声如此,只是想将善事做到底,对吗。

十三年前救下小婴孩的因,如今与以后,护她一辈子安稳荣华的果。

...

抓着人一路跑,玉笙弦可算想起来一个被遗忘在爪洼岛的人:“年九呢?”

常儿拍着胸脯缓气,元莲状态好一点,出声回答:“不知道,小姐进草屋后,我们并没有遇见他。”

玉笙弦眉骨微微蹙起:“那几个山匪不至于绊住他如此久。”

最坏的结果……她不忍去想,但愿年九只是被景扶冠的人手抓住了。

“先回马车哪儿。”玉笙弦沉思,说不定年九还在那里等着。

毕竟马车暗格里金银珠宝不少,全是为前往东南所作的准备,需要人守着。

顺着依稀的记忆以及沿路标记,所幸找到了回马车处的路,更所幸的是,年九果真还在马车边。

年九百无聊赖地拨弄一根草完,看见她们,抱怨道:“三位姑奶奶可算来了,让小弟我好等。”

见他还能扯皮,便知没出事,玉笙弦看见他手里牵着的马,讶异:“你竟还能把马寻到?”

年九一噎,若无其事道:“我去找你们,跑了大半个山,连马都找到了,都没看见你们三个。”

玉笙弦半信半疑点点头。

她们在草屋里,那地方确实比较隐蔽。

见瞒过去了,年九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他能找着马才怪了,这是从主子那儿牵来的好马。

主子真是用心良苦,对于小小姐出走这事儿,不但不生气,还有纵容意味。

天知道他被年一带走后,已经料想到了小小姐被强硬抓回,他这个共犯被大打成半死的情景。

结果。

年九望着玉笙弦的背影,第一次深深意识到自己真是有了块免死金牌。

上了马车,玉笙弦把那账本逃出来翻看。

当时为了拿到这账本,触发的机关还不少。为了避免草房主人重回故地,她还特意将空盒子摆回了暗格。

想来那人看见空盒子还在原处,八成不会硬要把盒子打开来检查,毕竟要从暗格里拿到盒子,还要遭到银针飞刺。

玉笙弦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

她越翻越无语,越算越气,反派这个手下贪得可真不少啊,这些钱拨给平民百姓,够所有寻常家庭吃好几日大米了。

令人咂舌。

她合上帐本,摸着袖中装着毒花样本的瓶子,左思右想,还是寻了马车上的备用纸笔,提笔写信。

这个被遗弃的据点,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以防万一还是告知景扶冠,提早作防备为好。

信写好,她转头问年九:“你与景扶冠平日里如何联系的?信鸽应当有吧,把这封信和这个瓶子一起给他传回京城去。”

年九再次噎住。

京城?主子现在就在山那头,传回京城给谁啊?

真就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年九想了想,脑海里闪过主子临走前嘱咐的话,叹了口气,擅作主张将信直接原路传回草屋。

元莲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说:“小姐,其实刚刚我和常儿瞒了你件事。”

玉笙弦挑眉:“什么?”

元莲帮她把袖子理平:“那草屋外头围着的,不是官兵,是太子殿下的人。”

玉笙弦哦道:“所以你们碰过面了?”

常儿点头,见她神情不太对,垂下脑袋:“小姐恕罪,我和元莲……”

玉笙弦摆摆手,止住她的话:“没事。”

她只是觉得景扶冠的态度有点怪,按理之前火急火燎封城,他该是生气了才对,现在却将她放走,怎么品都有种放任的意味在。

溺爱?

玉笙弦往后一靠。

唉,当男主的妹妹也太爽了,她敢猜测,自己身后现在肯定暗中跟了不少暗卫。

她倒不会矫情地觉得自己被监视了。

在外面可很难培养出能与太子的手底不相上下的暗卫,这下离家的事摆到明面上,她哥默许,她在江南完全可以放开搞了,生命安全保障杠杠的。

非常好。她很满意。

太子自我催眠兄妹情中……

依旧是单机码字的一天,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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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好想……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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