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而且,人也会变的。现在想想,可能也不能全怪他吧,也许我自己对他的关心也不够,其实我也有学怎么做蛋糕的,他喜欢吃甜食嘛,可是我做来做去都是失败……”
“做蛋糕需要什么呢?”
“要有奶油啦,烤箱啦,黄油啦,现在都没有,就很难做了……”
“那没有可以替代的吗?不需要做出香港一样的蛋糕,但是可以做类似的呀。”白露兴致勃勃。
“倒不是不可以,我看也有人用高压锅做蛋糕,我们也可以用蒸锅试试!”
“好呀,我也好想吃一吃香港的蛋糕呢!”
两人说干,芷儿努力回忆当时跟着视频学做蛋糕的种种,暗暗告诉自己不可以像当时那样因为屡次失败而浪费,因为除了面粉、鸡蛋以外的其他各种原料实在太贵了……
果然,条件受限反而激发人的创意,两人蒸出了米黄色的,虽然不太好看,但是香喷喷的蛋糕。虽然此时两人都是一脸面粉,灰头土脸的。
芷儿赶紧切下一块,用布包好,这才给自己和白露各切了一小块。
“好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白露兴奋的大喊道。
芷儿也尝了一口,和以往的奶油蛋糕自然没法比,可是,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熟悉的味道了!
“姑娘,你包的那一块,可是留给上官公子的?”白露笑着问道。
“我只是给他尝尝,看能不能让他想起香港的事情罢了。”芷儿赶忙澄清道。
“依我说,上官公子就是上官公子,并不是许公子,否则怎么会什么也不记得。当日姑娘被救上来,就已经记得有姓秦的女子了,可是上官公子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记起有姓许的公子,所以,姑娘就别把许公子做错的事情算到上官公子头上了……”白露又开始絮叨。
“你再说,就没有蛋糕吃了,你胳膊肘往外拐,就知道帮着上官公子。”芷儿假装生气道。
“我这叫旁观者清,这上官公子这么好,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白露仍不放弃。
直到芷儿假意要没收蛋糕,白露才沉默了起来。
“上官公子尽管重要,那也没有蛋糕重要。”白露自言自语的说。
晚上,还在救济堂的其他女子们坐在一起,品尝起了今天芷儿和白露准备的蛋糕,大家都赞不绝口。
“小娘子怎么会做这么多新奇的玩意儿!”碧姬开心的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今日布帛铺发生的新鲜事,好不热闹,都没注意到上官玘已经到了门口。
各人立刻识趣的离开,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芷儿……”上官玘虽然气芷儿拒绝了自己,但今日是有事而来。
“怎么这么晚还来?”芷儿问。
“芷儿你看看这首词。”上官玘拿出一张纸。
芷儿拿起来道:“柳三变?这是柳公子了?”
“正是。”
芷儿拿起词,读了出来。
“雨霖铃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真是好词!这是为月影妹妹写的么?柳公子也来京了么?何以没有来我们这里!”芷儿问道——她倒是很想见见历史上这位柳公子。
“我也不知,但是盛传他去了烟柳阁,知晓了月影姑娘的遭遇后,就作了这词,如今这词大火,在京中传阅,因此张佩新之事又被旧事重提。”
芷儿眼睛亮了起来——将张佩新绳之以法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上官玘看芷儿高兴的样子,也微微一笑,道:“因张佩新久未归案,现在田侍郎已经调任别处,由少卿大人冯大人全权负责捉拿张佩新,我也可以重新协助处理这一桩案子了。”
芷儿眼巴巴的望着上官玘。
上官玘继续说道:“据说有官员官眷拜会淑妃娘子时,将诗词故事一并说与了淑妃娘子听,柳公子这两首词,也传开了,刑部已经将此事再报给官家,官家本来就讨厌结党,现如今不仅敢窝藏人犯,而且屡查无果,因此震怒,不仅下旨要秉公办理,还要清理在此事件中徇私舞弊之人。”
“如此便好。”芷儿喜出望外,“希望可以还月影妹妹一个公道。”
“自然。”上官玘犹豫片刻又说,“我把你的要求告诉父母了。”
芷儿瞪大双眼,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傻,我那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不是想让你真的去提!你父母本来就不喜欢我,听完这些,不是更生气吗?”
芷儿知道上官玘是一根筋,却没想到他能一根筋到这个程度,她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怎么比许均还轴。
上官玘却振振有词:“既然芷儿提出了,我总要试一下。”
“试过以后呢?”芷儿气鼓鼓的问道。
上官玘没有说话。
事实上,父母大发脾气,连自己兄长都觉得这个要求离谱了。
“让我们亲自道歉,再去向她提亲,还要承诺成婚以后对她没有任何限制,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公主?”安怀县主气不打一处来,又道,“为何每次遇到与这个女子相关的事情,总是如此令人生气!”
“哼,还没过门就限制未来丈夫不允许娶小娘,简直荒唐,这女子,你还好意思说她是大家闺秀?这哪里能看出大家闺秀的样子!”上官正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之前想着与平原郡主结亲,如今,这平原郡主已经嫁了田允章,后又想着顾家景宜小娘子,可是顾家迟迟未回帖,看来要为玘儿另寻良配。”安怀县主又说。
“哈,”说到这里,这上官正才不由笑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这平原郡主上次虹桥就看中了田允章,但裕王不同意,我听岳丈说,那平原郡主私会田允章,这田允章也是个不怕死的,居然让郡主怀了身孕,因此,才匆匆成了婚。”
“无妨,这郡主才嫁过去几日就将所有小娘赶走了!确实如玘儿所说,十分凶悍,玘儿这性子,还是寻个贤惠温和的!”安怀县主也有种逃过一劫的轻松感。
“芷儿就温和贤惠!”上官玘马上借坡下驴。
“崔尚书的女儿年方16,娴静温柔,可为正妻。”安怀县主道。
“除了芷儿,我谁都不要。”上官玘振振有词。
“事到如今,你想要这个林家女子,我们也不反对,但是绝不可能做你的正室大娘子,你娶妻以后,要是想收作小娘,和你的大娘子商量以后,也不是不可行,但是……我上官家岂容一个二嫁的女子做你的大娘子。”上官正说道。
“不行,作为小娘也不可以,这女子现在抛头露面……”
“母亲,她这不叫抛头露面,她办救济堂,又自己挣银子,只是为了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怎么算抛头露面!”上官玘反驳道。
“你无需多言,总之,你的婚事不由你自己做主……”安怀县主道。
“总之,如果不是芷儿,我绝不成婚,母亲若是不怕得罪人,就去安排吧!”上官玘又一次忤逆母亲。
上官玘不说话,芷儿自然也知道是什么结果。只得叹了口气,说:“那你现在死心了罢?”
“没有。”上官玘面不改色的说道。
芷儿在心里暗暗想,这真是个犟驴,和许均有的一拼。芷儿突然想起给他留的蛋糕,便拿了出来——秦晴当时想做给许均吃,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现在,也许自己可以满足秦晴这个愿望。
“这是芷儿专门为我做的吗?”上官玘高兴的问道。
“不是,这是做给大家的。”芷儿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
“好吃,好熟悉的味道。”上官玘道。
“是不是熟悉?你是不是吃过?你有没有想起什么?”芷儿紧张的站起来,一把抓住上官玘的胳膊,连环问道。
上官玘看了看芷儿抓住自己胳膊的小手,会心一笑,道:“是很熟悉,和小时候祖母做的米糕味道很像呢。”
芷儿瞬间露出失望的神色,松开他的胳膊。上官玘不仅对香港毫无印象,也对香港的食物没有印象,芷儿心想,也许他真的不是许均。
想到这,她有些伤心,难道许均真的没有和她一起来宋朝、而是留在了香港么?芷儿想起许均曾经对秦晴许下的那些诺言,不由苦笑。
世间哪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呢,香港没有,宋朝大概也没有。
她决定不再执着于寻找上官玘是许均的证据,就让他做上官玘吧。
“芷儿,下次可否多做一些,我也让母亲尝一尝,她一定喜欢。”上官玘费尽心思,想让自己母亲也喜欢芷儿。
“做这个费时费力,还很费银子。”芷儿撇撇嘴,说道。
“那需要买些什么食料,芷儿告诉我,我下次买来,我和芷儿一起做可好?”上官玘小心翼翼的问道。
芷儿叹了叹气,想起当时还在香港的一起做蛋糕的秦晴和许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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