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姜楠月再怎么想把时间延后,这一天还是来了。
国?大?忙的神龙不见神尾?师今天终于露面了。
还带来了“特地”差人做的早饭,美名其曰:加油打气。
姜楠月看着这位初印象神秘莫测,现在看来每天偷奸耍滑根本就是不想干恨不得把自己原本的工作分给她干自己假借观星象之名实则睡懒觉的俊美国师的脸,恶狠狠地说:“多谢招待,只要不是断头饭,我就都觉得好吃。”
“哈哈那就好,这几天听人说你没怎么动筷子,我还当是不合你口味呢。”
“呵呵,怎么会,我还指着以后在占星台养老呢,怎么着也得挑一下伙食。”
姜楠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舀着粥,暗自打气,你可是投了八百份简历,见识过世界五百强企业招聘会的女人啊,在这儿不是手到擒来嘛!
按她的吩咐,底下人已经在前殿内有序布置了。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除了跑来跑去念叨着让人轻拿轻放的实则添如乱国师给搬运进程拖了后腿。
见她在中间搬了把太师椅坐下,又悄悄溜过去从背后冒出一颗大脑袋问,“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公布了皇帝的人选他们直接打进来怎么办?”
姜楠月尽量克制住自己想狠狠锤他一顿的心,尽最大可能“温柔”地推开,让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她旁边。
“放心好啦,到时候就靠国师您带我逃亡了。”
“诶?”
时辰将近,众人鱼贯而入,看架势早就来了,都是在门口等了自己的伴儿才进的。
占星台自建朝以来从未开放,虽说国师也只有过两位,但一直是人们心中的神秘之地。也就这次考核,姜楠月向国师借了前殿,人们才得以窥见其中一角。
从外面看时还不觉得,进到殿内方见真章。
房顶极高,仰头也看不清顶,有一种要被吸走的感觉,撤去各种摆件的两边各摆了八个屏风,前面也摆了两个。
直接在中间圈了一个四方的空地出来,不知道要干什么。
三位主角姗姗来迟,穿的一个比一个华丽,像一只只争先恐后要开屏的孔雀。
姜楠月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是戴着面纱,她还能抽的幅度更大些。都说作者是主角的妈,她可不认为自己将来养大的孩子会这么臭屁。
难不成看她是个女人,就认为她会看脸吗!
姜楠月深吸一口气,无视众人各种或好奇或敌对的视线,开始宣布考核方式。
“此次考核,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政务答辩’,候选者们需针对国家当前面临的民生、经济、军事等问题发表见解,提出解决方案;接着是‘限时策略应对’,现场笔试,考验候选者的应变能力;最后是‘民意考察’,需要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的需求和疾苦。”
皇贵妃的哥哥齐老侯爷刚欲开口就被姜楠月打断。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考场要求大家严格遵守纪律,不得交头接耳,不得向考生传递信息,不得干扰考生作答,如有违者本场考试作废。”姜楠月回忆着自己世界的考试规则。
“每部分满分一百分,前两部分将由我和各位大臣进行打分,各占百分之五十。最后一部分,将由百姓打分。三项总和最高的人就是众望所归的——新帝!”
好一个众望所归!
不过是大臣们听得热血沸腾,连三位皇子也有些跃跃欲试,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那个众望所归之人。
“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宣布完所有,姜楠月后退一步,示意把空间留给众人。
“这,”刚刚还有话要说的齐晋贤现在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不知道怎么问。虽说她妹妹是四皇子的养母,他也算的是四皇子的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四皇子烂泥扶不上墙,他的庶子齐满衫又一直跟着三皇子出征在外,一心想养老,选三皇子似乎更保险……
“那若是有人结党营私互相勾结怎么办?”
豁,谁问的这么直白?
大家都想看看是哪个读不懂气氛的家伙。
果然,刚刚还在后面不争不抢默默站着的史御史,不知从哪儿借来一个凳子,站的高高的举了个手。
这家伙,这是看现在群龙无主没人管他了,连上朝的礼仪也不顾了?
“问得好,我作为天女,本来是不干涉凡间诸事的,只是现在先帝遗诏不知所踪,无法遵从,这才下凡来。只是起一个推波助流的作用,并不干涉大家的选择。众皇子都是人中龙凤,想必大家也能从他们的精彩表现中选出自己心仪的对象。大家都要向这位老人家学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出来。”
人中龙凤?
周文冠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还兴致缺缺的他,抱起胳膊毫不避讳的打量着阶上身着国师同款紫色风,今天拾掇利索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姜楠月。
本来大家还听的频频点头,结果听到最后没忍住。
史御史才干了三年,二十出头的青年才俊,居然被说老?天女真是看人看本质,一眼就看出他内在唠唠叨叨的本质了。
不过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就算分数高但其实背后捣鬼变得,那用不了多久还是会被人推翻,所以表面上是要分数,实际上还是看朝中各个要职上有没有自己的人。
“啪啪啪。”特意换了白金亲王礼服的二皇子拍了拍手,毫不吝啬地恭维道,“天女慧心独具,所思所言皆能直击要害,本皇子从未见过如此聪慧之人,实乃我朝之幸。”
看来来了个老油条。
姜楠月把自己多年职场混迹的话拿出来说:“皇子谬赞,我随为天女,但久居天宫,称不上体恤民情,不过是略陈拙见,能得皇子赏识,实感荣幸。我之所言,皆盼能为国家社稷尽绵薄之力。”
倒是一旁的国师低着头听她这么说,又想到姜楠月说要他带她逃,笑了一下。
随着大家交流声减弱,姜楠月正式宣布,“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开始考试。请各位推至屏风后,稍后请大家在评分表上按选手出场顺序进行打分,所有分数匿名汇总。”
考核正式开始,姜楠月在屏风后坐定,示意他们先抽签进行排序,然后依次上前陈述。
首先上前进行政务答辩的是二皇子周文义。
早就见识过他口才的姜楠月知道是他的强项,差左右侍女下去,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周文义自信一笑,稳步走到大殿中央。微微欠身行礼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当下我朝,民生之要在于安抚民心。依臣之见,可适当减免赋税,不过,这减免之法需徐徐图之,以免国库空虚。对于那些受灾之地,先发放少量物资稳定局面,待局势缓和,再从长计议。”
“鼓励商业发展,”姜楠月正在竹简上勾勾画画欲给他加分,却见他眼神闪烁,语气稍缓,“却也不能让商人势力过大,需加以制衡。设立专门的税官,对商户交易严密监管,如此一来,既能增加国库收入,又能掌控商业走向。”
谈及军事,他双手背后,状似不经意的狠狠剜了三皇子一眼,昂首道:“至于军事方面,加强军备是必然,但也不可贸然扩充军队,以免劳民伤财。可挑选精锐之士,加以特训,打造一支王牌之师,震慑四方。”
姜楠月听来听去,总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字斟句酌,看似面面俱到,可仔细听来,却总透着一股模棱两可、暗藏心机的意味,像是在朝堂上权衡各方利益后的折中之词。
紧接着轮到四皇子,周文尚漫不经心地晃到殿中,还没有完全张开的脸上神色慵懒,整理了下并不凌乱的衣衫,才慢悠悠地说道:“民生嘛,大家不都过得好好的,何必折腾。赋税该收就收,百姓也习惯了。要是闹灾了,随便给点东西应付下就行。”谈及经济,他打了个哈欠,“经济这东西太复杂,我也不懂,反正有钱花就行。让那些商人自己折腾去,朝廷别管太多。”说到军事,他撇了撇嘴,“军队嘛,养着就行了,别老想着打仗,多累啊。咱们国家这么大,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敢来欺负。”
他的回答敷衍又随意,听得在场众人纷纷摇头,不少大臣面露失望之色。
倒是姜楠月微微点头,惹得旁边国师看了她好几眼。
最后三皇子周文冠大步跨到台前。他身形魁梧,身上的铠甲还带着战场的肃杀之气,虽面容粗犷,但眼神中透着真诚与坚定。
行了个简单的军礼后,声音洪亮地开口:“民生之事,百姓乃国之根本。受灾地区应即刻全力救助,开仓放粮,绝不能让百姓挨饿受冻。赋税减免要落到实处,尤其是那些穷苦百姓,减轻他们的负担,让他们能安心耕种。”他微微皱眉,认真思考片刻,复又开口,“经济上,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只有农业根基稳固,商业才能繁荣。同时,保护商路安全,促进各地物资流通,鼓励民间贸易。”
“而军事乃国之保障,必须加强边防建设,训练士兵。我愿亲率将士,保家卫国,开疆拓土,让我朝威名远扬。但战争非儿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发动,一旦开战,就要全力以赴,赢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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