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稽硬着头皮上车,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我他妈跑路的路线没找到,除了买的那些珠宝啥都没有,就连想在方磊哪儿套点现都被一刀扼杀在了摇篮,我有啥可心虚的啊?
苏稽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做坏人,有点儿这种思想就心虚得到处都是破绽。
他被宫惩硬塞进了车里,“砰”地关上门的刹那让苏稽感觉到宫惩好像在生气。
苏稽:我又做错什么了啊喂?
可一坐上副驾驶,苏稽还没来得及解释宫惩突然覆了上来,温热的唇直接将他冰凉的唇覆盖,他能感觉到宫惩有点那个啥,可是……可是……这是在车里,还是在马场,外面全是人……
“听话。”宫惩离开他,那语气像是洞悉了一切。
苏稽:……
渣攻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苏稽一路上都很忐忑,全程都在思量自己除了跟方磊距离稍稍近了那么一点点,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除非渣攻有读心术知道他这次出来的目的,不然他实在想不到别的。
所以,还是跟方磊保持一点距离吧!
做宫惩的金丝雀就活该没有人身自由。
到了目的地苏稽整个人都差点裂开了。
魅色,又是魅色。
上次在魅色的经历历历在目,苏稽决定这次擦亮眼睛,见机行事,计划是不可能放弃的,就看怎么实施比较有爆发力。
四辆车陆续停下,方磊孩子似的一下车就朝苏稽跑了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挑衅地看了宫惩一眼。
苏稽:……
方磊实在扇刑秋那儿吃了定心丸吗?不然胆子怎么突然这么大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考虑自己跟方磊两人谁的手臂留下来的几率大一点。
考虑了一下之后苏稽就死了,方磊跟宫惩是朋友,还有扇刑秋做靠山,自己就是个光杆司令,手臂留存的几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
他一把甩开方磊的手臂,甩开了还不忘去看宫惩,却见宫惩跟扇刑秋并排而行,视线若有似无的往他这边瞟。
刚甩开方磊就像牛皮糖似的又黏了上来。
“小金丝雀,你怎么回事啊?你不跟我说说到时候怎么做吗?”方磊跟苏稽小声耳语。
苏稽:……
哥,你能不能放过我的手臂?
“放心,宫惩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都跟扇子哥说好了,他一定会护着我俩的!”方磊信誓旦旦,苏稽猝,他有扇刑秋,自己没有啊,扇刑秋护你正常,他再护我,那我回去不得被宫惩卸了啊!
方磊也不管了,拽着苏稽蹬蹬蹬地往前跑。
后面的众人:……
“他俩跑什么?”许起不懂,问扇刑秋。
扇刑秋当然不会回答他,只是皱了皱眉,有种被放了鸽子的不悦感,看着宫惩道:“管好你的金丝雀。”
许起:……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家小鸡挺好的。”
众人被宫惩这语气恶心到了,你那一口炫耀的语气怎么回事?你还是宫惩吗?
喻司衍搂着周易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走到扇刑秋跟宫惩身边,“宫惩,我怎么觉得你的金丝雀不像传闻的那样?”不是爱惨了宫惩吗?为什么他觉得这只金丝雀好像逮着机会就躲宫惩呢?
周易甩开他的手,独自往前,此时的方磊跟苏稽已经乘电梯上楼了,压根儿没等他们。
许起跟上周易,开始打听宫惩有没有找他麻烦。
“还好!”周易语气平静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宫惩这么好说话?”许起诧异,他可是造谣者,宫惩会就这么算了?
许起又想了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苏稽说情,刚想到这里他就打住了,苏白莲会求情?他恨不得明哲保身,能推谁出去就推谁出去,才不会跟谁说什么情面好不好。
周易不再说话,自顾自地摁下八楼电梯。
电梯门快关的时候喻司衍长腿一跨跟了上来,把许起挤在角落蹲着。
许起:……
为什么他总有种自己被孤立了的感觉?他们的友情就这么脆弱吗?
七个人,生生分成了三拨上楼,到了八楼却没见到方磊跟苏稽,问了经理才知道两人结伴去了洗手间。
许起:……这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得上厕所都要一起了?
洗手间。
苏稽跟方磊两人蹲在隔间里,方磊看着苏稽,开始出主意,“苏稽,我觉得我们先拿许起开刀,给他做个小手术。”
“为什么?”苏稽不明白,怎么在方磊这儿就变成争对许起了,他的目标可是周易。
“简单啊,你看……”方磊开始给苏稽举例,苏稽听完一脸无语。
什么他喜欢宫惩喜欢到尘埃里,还说知道他想跑,爱宫惩就想得到宫惩的回应……
“胡说,纯属胡说,我那么爱宫惩,怎么可能跑,我爱宫惩就是不求回报好不好!”苏稽正义凛然,不管是许起胡诌还是说出了事实,他都决定“杀人灭口”了。
包厢里的许起又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洗手间的苏稽跟方磊还是继续合计,说了半天终于说到了周易头上,“小金丝雀,我觉得周易没什么,他这么造谣纯粹就想恶心司衍哥,你不用争对他吧!”
方磊觉得苏稽白莲起来,周易可能得被气死,然后狠狠给他名字上画个大叉。
他十几岁的时候记得周易有个小本子,喻司衍的名字已经被叉叉涂得看不见字了,也不知道涂了多少遍。
那两人的恩怨,方磊至今没搞懂究竟是怎么结下深仇大恨的。
“可是他造谣宫惩有了三儿,让我伤心了好久。”苏稽立即扮可怜,眼泪说来就来。
方磊:……
“哥,我亲哥,你别哭成吗?等下出去宫惩要以为我欺负你了怎么办?”最重要的是他信了奸人的邪,全副身家都在宫惩手里。
“那你帮我么?”苏·白莲·稽可怜兮兮的看着方磊,让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只能为周易暗暗祈福:兄弟,祝你好运,我实在斗不过这只白莲鸡。
被喻司衍硬拽在自己身边坐着的周易,突然感觉背脊发寒,垂眸看向凳子旁边被喻司衍狠狠拽着的手,伸脚在喻司衍的脚上用脚后跟狠狠一跺,喻司衍闷哼一声,凝眉看着周易。
“怎么了?凳子上有刺?”许起看着这互相仇恨又坐在一起的两人,有点搞不懂他俩的套路。
方磊跟苏稽来的时候,现场气氛有点诡异,特别是宫惩跟扇刑秋双双朝他俩看过来的视线,让苏稽心里突然发憷。
方磊拽着苏稽坐在扇刑秋跟宫惩之间,大庭广众的,苏稽也不能绕开宫惩单独坐啊,这太不符合他“爱”宫惩的形象了。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方磊倒成了大爷,直接伸腿让扇刑秋帮他捏,苏稽:……
“那个,宫惩……”苏稽故作吞吐,语气中满是爱意地开口,“吃完饭我们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宫惩好笑地看着他,那眼神又让苏稽感觉自己在宫惩面前果奔一样,好像他有什么心思宫惩都能察觉似的。
错觉,绝对是错觉。
那边方磊已经在嘀嘀咕咕地按计划开始告状了,许起全程都在刷平板,头都没抬。
苏稽硬着头皮上,抬眼看着宫惩的眼中除了可怜之外还有伤心,“宫惩,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有了新的……新的……”苏稽咬紧了唇,可劲儿的憋眼泪,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看在宫惩眼里简直比他直接哭还要委屈,秉承了他爱得卑微又小心翼翼的做派。
“苏稽,你会不会管得太多了?”宫惩一点反应都没有,苏稽觉得自己这戏算是白演了,宫惩怎么可能因为他委屈就生气,他可是渣攻,自己只是他养的金丝雀。
这一瞬,苏稽突然发觉自己高看了自己在宫惩心里的地位,被方磊洗脑了一天宫惩喜欢他,他差点就信了。
当下不再言语,咬唇低着头,视线偷偷摸摸地往方磊那边瞟。
宫惩看着他的小动作,微微凝眉,把他的头硬偏过来,让他看着他。
苏稽:????
他看着宫惩好像又要生气的模样,突然一抖,一把搂着宫惩的腰把头埋进宫惩怀里,“宫惩,没有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要管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
“伤心。”正好抬眼的许起低低地补充道。
苏稽:就没见你比现在像人过。
宫惩揉着他的脑袋,苏稽就像猫似的任由他揉。
已经把计划进行了一半的方磊:……这跟原本的计划不一样啊,就见苏稽背在后面的手做了一个砍的动作,方磊:……
不是,金丝雀,计划不是这样的啊,说好我们一人忽悠一个,你这全把事情推给我我怎么办?
方磊感觉自己又被坑了!
接着就见苏稽的手又做了一个扇形,意思就是他有他的扇子哥,方磊提起的心这才落下去一半,对,他有扇子哥,他有扇子哥。
他在心里安慰了自己有扇子哥很多次,可总有种明明是千万大军共同对敌,转瞬千万大军全部叛变,叛变的头头还对他说:“放心,你身后还有万里山河。”
我兵都没有了用什么守山河?
方磊有一肚子的话骂苏稽叛徒,偏偏还得憋着,你说气人不气人。
方磊心里不爽,做事就随性,菜刚上来他就要了酒,硬要灌喻司衍,说是为他接风洗尘,报复似的拽上了苏稽。
苏稽推脱不会喝,宫惩一句话直接把他放在了刀尖上,“我酒柜的那些酒你是不是喝一半了?”
苏稽:……
你都不看酒柜的怎么知道我偷偷喝过?而且你那酒柜的酒本来就只剩一半了好不好?
苏稽被赶鸭子上架,自己主动把头放在了铡刀下面,简直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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