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苏稽脸都喝红了,方磊就像打了鸡血似的,除了他的扇子哥,每个人都灌,着重多灌了许起好几杯。
许起的酒量那真是……等着被宰似的,没几杯就开始说胡话,所有人都被他怼了一遍,还对宫惩说教,听得苏稽兴奋得不得了。
这是猎物自己主动跑进陷阱等着他逮啊。
大概是方磊的脾性真的太对苏稽胃口,跟他聊天说话苏稽有种“朋友”的放松感,喝多了,胆子就大了,说话也变得不经头脑了。
宫惩就靠在椅子上看他,不知不觉,苏稽就发现除了扇刑秋,就连喻司衍跟周易都跟他喝了不少。
周易像是有心事,喝得很急,苏稽跟方磊两人上去抢杯子,被喻司衍拦住,问宫惩跟扇刑秋他们:“一会儿老地方吗?”
“那肯定啊,终于不用在低气压里说话了,得庆祝,庆祝。”许起走路都在飘了。
方磊跟苏稽一起上去扶着许起往1818走,路上方磊嘴快说:“起哥,我看看你脖子洗干净没有,洗干净了等会儿给我们一起下酒。”
“放心,绝对干净!”许起被两人架着进了1818。
地方还是那地方,里面酒啊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三人进去许起就开始点歌,音乐震耳欲聋,方磊则开始摇了起来,还硬要拽着苏稽摇,苏稽不会,可不代表他不会乱摇啊。
许起就在旁边傻子似的笑苏稽跳得像小鸡啄米,方磊说教苏稽,直接来了一段街舞。
苏稽鼓掌,等方磊停了后面的四人才上来。
他们一上来苏稽就拽着方磊去了角落准备算计许起,许起仰在沙发上醉眼迷离,一副完全醉了的模样。
“这样不好吧!”方磊看着苏稽的视线像是在看魔鬼。
“有什么不好的。”苏稽敲了方磊的后颈一下,“你想不想你司衍哥跟周易和好,你在这其中的作用多重要,你们这拨人中你年龄最小吧,他们是不是都当你是弟弟……”
“不是。”方磊一本正经,“现在我们这拨人中,小金丝雀,你是最小的,你比我还小一岁呢!”方磊比了一个一。
苏稽突然顿住,这拨人中,他是最小的,所以……方磊把他跟许起他们是用一种态度对待的吗?
——朋友?
方磊当他,是朋友!
苏稽向来有点感性,也没什么朋友,在他的印象里,他几乎一直都是一个人,不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
长大了,成/年了,想要交个朋友挺难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方磊这话,苏稽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宫惩怎么对他他都不曾伤心,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爱宫惩,可是,朋友……
苏稽一时间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只能狠狠抱了一下方磊,在他耳边轻轻地、哽咽地、慎重地说了一声:“谢谢!”
方磊:……
“不是,小金丝雀,你这‘谢谢’让我有点心慌啊,你又……”他还没说完就被苏稽打断,苏稽倒了满满的两杯酒,另一杯递给了方磊,“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许起听见这话抬手止住他俩,“为友谊干杯怎么能没有我。”他说完一拽被喻司衍跟周易,“起来起来,干杯了,干杯了!”说完还去拽宫惩,宫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许起的手转了个方向,去拽扇刑秋。
扇刑秋:……
他躲开许起的手,许起也不介意,于是,两个人的友谊之杯变成了五个人,苏稽:……
“干杯!”许起现在的中二气十足,嚎完就咕噜咕噜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方磊跟苏稽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在说:这仇还报不报了?
苏稽:不报了吧,友谊之酒都喝了,现在想想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方磊:对啊,好像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两人:那——就算了吧!
这个决定得到两人的一致认可,没了这种“负担”,两人玩儿得都开了。
丝毫不知道逃过一劫的许起:你们俩是在眉目传情吗?
扇刑秋生怕方磊被苏稽带坏,频频给苏稽投去“杀人视线”,苏稽就会把方磊推在前面,方磊就会朝扇刑秋吆喝唱歌,扇刑秋就会对他微微挑眉。
扇刑秋那变脸技能,苏稽估计绝对是跟宫惩学的,忒快了。
方磊大概喝多了,唱了一首《老鼠爱大米》,唱到“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时候,方磊还会对扇刑秋吼:“扇子哥,你就是我的大米!”
许起就会意味深长的“哦”一声,宫惩这个时候就会威胁意味十足地看他,苏稽被迫献上情歌,得把宫惩哄高兴了,不然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发病。
半途周易要吐,直接被喻司衍扶走了。
在苏稽眼里,周易这时候被喻司衍扶走,无异于小绵羊被大灰狼叼进了狼窝。
等玩儿完散场,七个人喝趴了四个。
许起后半场越喝越勇,苏稽跟方磊还有周易都倒了,许起还能站着,让苏稽跟方磊直呼他不是人。
许起就会嘚瑟的来一句:“学着点儿,哥这叫千杯不醉,别以为你们想灌醉我的目的我看不出来!”
苏稽跟方磊就齐齐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口齿不清地把人夸了一顿。
周易回来后就跟苏稽混成了知己,这时候苏稽就发现,周易去了一趟厕所之后回来好像更气了,都没怎么跟喻司衍说话。
那三个大老爷们就看着他们四个爷们儿不要命的嚎,许起的《死了都要爱》破音得苏稽跟方磊直捂耳朵。
散场的时候,苏稽是被宫惩抱上车的,他倒宫惩的腿上,晕得眼睛都睁不开,当宫惩略带冰冷的“开车”两个字响起的时候,苏稽猛地坐直了,瞪大眼睛看着前面,像是在努力提醒自己没有喝醉。
当车子启动,苏稽惯性后仰了一下,整个人又跟没骨头似的倒了下去,宫惩:……
“宫惩,我爱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了,你知道的。”苏稽大声嚎着,生怕宫惩听不见,宫惩听得身心愉悦,行动跟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宠溺。
可下一瞬他就愉悦不起来了,苏稽毫无预兆的直接吐了他一裤子。
车内温度在飙升,就连司机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就见宫惩拎小鸡似的架着苏稽俩手臂,司机:……
苏先生,您就自求多福吧,老朽帮不了你,只能加快速度赶紧到家,免得您又吐了。
到了家,宫惩都没来得及等司机开门,他直接打开车门把苏稽架走了,管家:???
“宫惩,我爱你,我爱死你了,我爱你爱得恨不得把你融进我的骨血,撕扯你的血肉……”
苏稽嘴里迷迷糊糊,口齿不清地说,宫惩看着他嗫喏的嘴,觉得苏稽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可爱听话过,他搂着苏稽帮他洗漱,给浴缸放水,听着苏稽的醉话嘴角勾得高高的。
他一直觉得苏稽想跑是不爱他了,可是醉酒后嘴里全是爱自己的话,还解释,宫惩表示很满意。
等他把苏稽剥完放进浴缸的时候,苏稽又猛地睁开了眼睛拽着宫惩的衣服,嘴角斜斜地勾了起来,语气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帅哥,洗澡吗?鸳鸯的哦!”说完还抛了个迷醉的媚眼。
宫惩喉结微微滚动,苏稽现在站不直,就连说话都大舌头,可那微眯的眼睛,喝了酒口腔干燥总舔唇,怎么看都像一只小狐狸跟小猫咪的结合体,很……好吃的样子。
宫惩都没答应,也没动,苏稽主动摇晃着爬起来剥宫惩的衣服,那手真的是……
“身材真好!”苏稽站在浴缸里眯着眼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宫惩,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他抚上宫惩的腹,抬起迷醉的眼睛。
——————
第二天一早,苏稽头疼欲裂,抬手揉着头“嘶”了一声翻了个身,随即传来一声惨叫。
苏稽以脸着地的姿势摔了下去,撑着身子爬起来的时候感觉脸都摔平了。
“酒醒了么?”一道略带揶揄的声音传来,苏稽还来不及感叹自己的脸,就见宫惩单手撑头躺在床上看他。
苏稽:????
苏稽:!!!!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丫的他没看错吧,床上那个人是谁?
宫惩身上那些淤青红痕,是他昨晚揪的吗?脖子上面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地儿!他下手这么重?
苏稽裹着被子惊恐后退,连连求饶:“对不起宫惩,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别……”
“忘了?”宫惩闻言眉眼骤然阴沉下来。
“啊?”苏稽脑子昏,没空理里面的弯弯绕绕,反正求饶认错就对了,可听宫惩这语气有点不对味儿啊。
苏稽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喉咙微微刺痛了一下,他忍着脑仁疼迅速回想昨晚自己做了啥,为什么自己都求饶认错了宫惩还这种反应。
可昨晚除了记得被方磊小小感动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唱歌,可唱歌之后呢?
他怎么回来的?
他怎么洗漱睡觉的?
苏稽拉紧了被子,有种暗无天日的预感,他……居然断片儿了,完全想不起来跟方磊他们喝了友谊之酒后后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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