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绳子被徒儿施过法诀,可以在师尊站立不稳的时候,帮助师尊稳定身形。”何疏揽住已经软成一团的他挪到了床榻边,将他已经被解开的双腿放到地上,他脚上的鞋子则是一直都在,也就省略了穿的麻烦。
何疏紧跟下地,搀扶着他站了起来,然后松开手。
就在林玄知双腿发着软,以为他要跌倒的时候,他身上的绳子便如同一副贴身的骨架托嵌着他的躯体,保证他的绝对站立。
同时,如果他不好好用两只脚发力将身体支撑起来,便只能深深坐在那根绳子上,没入得越来越深。
道理他都懂,何疏想让他在没人搀扶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不小心而跌倒,可为什么是用绳子?而且还要绑成这样?这不是摆明了折腾他吗?
林玄知轻微喘息着,用双手抓住了一旁何疏的肩膀,便如同投怀送抱一般扑了上去,被轻轻搂住,微仰起雪白的脑袋,不满道:“就不能换一种方法?为师不想依靠这根绳子。”
莫约是他的身子抖得厉害,何疏将双手揽入他两侧腋下,把他略抱起些许,帮助他缓解着绳子的没入,并贴近至他的耳畔轻声道:“这是清算,只是徒儿让这清算具备了保护师尊的作用。”
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一把推开,是那个衣着妖娆的男人。
林玄知觉得,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并集中在了他的胸口,下意识便伸手摸去,直接便摸到了交叠的两层衣襟之下,那在上胸交错打结的绳子。
似乎就在衣襟边沿,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好好遮住。
再延着交叠的两层衣襟往上,便摸到了脖间的红绳,他适才反应过来,哪怕上胸交错打结的绳子被勉强遮住了,脖间的绳子也会露在外面,这是他身上这副绳子一定会露在外面的部分。
感受着衣袍中的紧束与不适,林玄知面颊微烫地偏过了脑袋。
“能交流了?”是何疏开的口,并腾出手来抚摸上了他的后脑勺,仅用一只手环着他的后背,改成了半搀,将他本就贴近的脑袋,彻底按上那肩颈当做依靠,似在安抚他。
只是这番举措,直接让缓解的效果少了一半,不得不依靠自己。
好在,方才的缓解已是让他的双腿恢复了些许,能勉强发力,加上何疏的半搀,也差不多了。
那男人则是如同恍然回神一般,迅速开口道:“不是,只是阁主还吩咐过,若阁下不能赶在他丧失理智之前把事情解决,便将此物交于阁下。”
男人迟疑着,补充道:“我方才回去又检查了一遍阁主的情况,多半是快要不行了,避免误事,还是决定先行交于阁下。”
林玄知偏过眼帘,发现是一枚玉佩,何疏伸手接过以后,只是简单回了一句明白了,那男人便直接离开,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这是什么?”林玄知奇怪道。
“是无殇的救命稻草。”何疏说着,直接将那玉佩随手丢回了床榻上。
何疏陪了他一整晚,没错,折腾了他一整晚,他终于能靠自己好好站着,彻底适应了这副绳子的存在,而何疏也在他适应以后,自行去穿好了裤子与鞋。
其实本来没什么,只是他的体质比较特殊,对任何感知的接收程度都异于常人,而这绳子的所过之处,除了被何疏碰过,一直都被他保护得很好,也就相对敏感。
现在被这么一折腾,虽然感知依旧强烈,甚至可能变得更为敏感了,但他却适应了这份异样,到底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其实只要他的双腿可以站稳,没有彻底坐在那根绳子上,对他造成的影响也就微乎其微,没有开始那么不适了。
折腾了一晚上,他就没有真的坐下过,已经是确实有些累着了,便向何疏询问怎么真的坐下。
何疏的说法很笼统,他想坐的时候,自然就能坐下,绳子只是保证他不会跌倒,而不会妨碍他坐下歇息。
他便走到床榻边试着坐下,绳子果然没有再起作用,而是如同一根普通的绳子般,依附在他的身上随他坐下。
“既然师尊已经适应了,我们便去解决无殇的事情吧,解决了也好尽快离开。”何疏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已经走到了床榻边,弯腰拾起床榻上的玉佩以后,搀住他的背将他托着重新站起。
“疏儿,你有没有觉得,为师应该休息一下?”林玄知一只手伸向身后,抓住何疏搀扶他的胳膊,想要掰开,结果自然是纹丝不动。
“现在还不行,云灵宗那几个弟子是看着我们进来的,肯定会有所动作,待到安全了,师尊想休息多久都行。”何疏搀着他,便开始往外走。
林玄知欲言又止,不是?既然这么急,昨晚还那么悠哉地折腾他?还陪他磨蹭一晚上?到底还是忍无可忍道:“你不是说回宗会不可避免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躲着他们?”
“徒儿说的是或许,既然是或许,便还有其他可能,徒儿想要试试看。”房门刚刚打开,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男人,衣着是一如既往的妖娆。
“阁主应该是不行了,二位要去见阁主最后一面吗?”此时的男人方才显现出一丝惊慌,风风火火而来,气喘吁吁在门外站定。
“走。”何疏说完,那男人便转身带路。
被何疏搀着被迫跟上的林玄知虽然疲惫,更多的却是疑惑,一边急促地吐息着,一边不解道:“我昨天不是都跟他说了,这件事不是无殇干的吗?怎么还能不行了?”
男人近乎迅速就回应道:“那位公子今日并没有来,而阁主昨日便已是被那木马的药性渗透,高强度的情事过后,不仅没有及时打住,还被两只附着了雷决的玉势填满一整宿,若是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就没命了,也就我们阁主可以撑到现在还吊着一口气。”
“没来?”何疏开了口,林玄知也就选择闭嘴,这件事他本就什么都不清楚,也跟他无关,索性还是交给何疏解决吧。
“是,按道理来说,那位公子也应该明白木马的药性。”男人正说着,便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急忙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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