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乔:我记住你了!

乔蓁蓁和高萍萍两个人回来得早,但一起来的新知青们却是都还没回来。

也正像高二海几人想的那样,新知青们从下乡后,就没吃过好的,每天早晚两顿饭,多是喝棒子茬糊糊,吃棒子面的摸摸头,虽然他们各自都带了麦子,但做饭的老知青们都说现在还早,好的留着以后再吃。

再加上每天吃的菜也没什么油水,几天下来,跟着吃大锅饭的新知青们都瘦了一圈儿,今天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可不得买点好的打打牙祭?虽然镇上也没什么好吃的,但总比知青点的糊糊窝窝头好。

高二海又等了一会儿,就先赶着车回去了,高萍萍问他怎么不等那些没来的了,他说不能一直等着,他先把人送回去再过来。

高萍萍也对一直等着有怨言了,听高二海这么说,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因为两个人买的东西实在多了点,高二海就把牛车停在了知青点大门外,还帮着两个人把她们买的面粉、大米这些重的搬到了屋里,等车上的东西搬完了,他这才转过头来,赶着车再次去了镇上。

今天难得休息一天,好多知青都去了镇上,还留在知青点的不多,其中就有陈青青。看到两个人搬东西,陈青青帮着往屋里拿了点,问她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乔蓁蓁擦了擦头上的汗,笑着回道:“我们俩买了些调料,总不能一直吃大家的。”

闻言,陈青青点点头,“也没什么,反正你们也是拿东西换了的。”

乔蓁蓁笑了笑,和高萍萍一起把东西整齐地摆到了她们俩的柜子里头,又对陈青青道了谢,转身去拿盆子到院子里打水洗脸。

洗完脸,乔蓁蓁又把新买的衣裳过了遍水晒上,回到屋里她就躺到了床位上瘫着。

高萍萍也洗了脸回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顺便讨论了一番中午吃什么饭。

今天新买了米面油盐,乔蓁蓁也来了兴致,她和高萍萍商量了一下,中午和面烙了几张饼。两个人一次也就吃一张,剩下的几张晚上热了,第二天早上又吃了一顿,还剩下一大一小两张饼,乔蓁蓁干脆切了一小绺豆角,和饼一起炒了。

吃完饭收拾干净,两人就又摸到了床上瘫着。

上午在地里蹲着割草,虽然不难,但一直蹲着,腿都蹲麻了,草上还有很多虫子,把高萍萍吓得够呛。

下午上工的时候,高萍萍实在忍不住了,就去问下一次能不能换个活儿,下一次无奈,就让她去铲草了。铲草也是除草的活儿,但不用在地上蹲着,自然不用直面草叶子上看起来肉嘟嘟的虫子,高萍萍虽然还是免不了一惊一乍,但总算是不像上午那样,差点没吓破胆。

乔蓁蓁不怕虫子,还是拿着铲割草,累了就站起来活动活动,再时不时和范二妞说上几句,一下午倒也很快过去。

临下工的时候,萧银柱宣布:“明天咱们摘西瓜去!地里的西瓜有熟的了,到时候一家分两个,剩下的咱就拉镇上卖去!”

一听要摘西瓜,新知青们纷纷“嗷嗷”地叫了起来。

西瓜啊!他们在城里的时候,买西瓜也不好买,没想到下乡了,还能分到西瓜吃!

一想到甜滋滋的西瓜,好多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恨不得这一夜赶紧过去。

***

第二天一早,也不用别人叫了,新知青们自己就醒了过来,爬起来刷牙洗脸,对即将到来的摘西瓜这活儿充满了期待。

吃完饭,到了地里没多大会儿,干部们就拿着麻袋过来了,萧银柱讲话:“尽量挑熟了的,放的时候慢着点,别把西瓜弄烂了。”

他说完,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大家开始干活儿了。

新知青们拿着麻袋站在瓜田里,看着面前好像看不到尽头似的瓜田,脸上写满了迷茫。

怎么知道西瓜是不是熟了?

各组的社员这才开始给新来的知青们讲解挑西瓜的知识,乔蓁蓁也跟着认真地听着,她从高中一开始就没摘过西瓜了,都忘了怎么挑了,这会儿听得格外仔细。

看西瓜熟没熟的法子简单得很,组里的几个社员各自带了几个人,一边讲解一边做示范,没用两分钟就说完了。

新知青们各自散开,埋头扒拉着西瓜叶,寻找藏在西瓜叶底下的西瓜。

不时,开始传来新知青们兴奋的叫喊:“哈哈哈我找到了一个熟的!”

“我也摘了一个!我这个肯定特别甜!”

“……”

有些还没找到的,听着这声音也有些发急,乔蓁蓁丝毫不为所动,她认认真真地寻找着西瓜,找到一个,就去看看须须有没有干枯、梗上的毛毛有没有褪了、西瓜挨着地面的那一小片有没有发黄,她怕自己摘的没熟好,还得再放那儿闷熟。闷熟的可没自然熟的好吃,因此,干脆全部符合条件的,她才摘下来先放到一边。

看看乔蓁蓁才摘了两个西瓜,陈佳欣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来,她已经摘了好几个了,速度比乔蓁蓁快多了。

这么想着,她又去找范二妞的身影,然而范二妞埋头摘西瓜,根本没抬头看其他人的。陈佳欣憋了口气,但一想到自己比乔蓁蓁摘得多,心里的郁气很快又转化成了喜气。

***

过了好一会儿,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拿麻袋装西瓜,陈佳欣也不例外,只有乔蓁蓁,因为还没摘几个,没开始装。

陈佳欣都扛着一袋西瓜送到了地头上,乔蓁蓁才开始拿袋子装。

不过她是一直走到停下的地方,才装的第一个。她想着,这样往回装,一开始虽然离得远,但袋子也轻,等袋子开始沉了,她离地头也比较近了,这样没那么累。

见她终于也装西瓜,陈佳欣眼珠子转了转,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乔蓁蓁摘的少,但西瓜都不轻,没用几个,拿袋子就感觉到重了,乔蓁蓁又装了两个,也不为难自己,就把袋子小心地扛到肩膀上往地头上送。

见状,陈佳欣也把袋子提起来,往地头上去。

两人不在一行,但往地头上还是都绕到田埂上走的,省得从瓜地里走看不清绊倒了。

乔蓁蓁的袋子不太重,加上离地头又比较近了,这一趟还没怎么感觉到吃力,就快到地头了。乔蓁蓁刚松了口气,就突然感觉到身后好像被什么拉了一下,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前栽。

乔蓁蓁:“!!!”

她瞪大了眼,想到自己还扛着的西瓜,她摁住麻袋,在扑到地面上时,也感觉到重重的西瓜砸在了她腰臀处,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没成想她突然摔倒,旁边送袋子、拿袋子的人们纷纷愣住了,随后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想把乔蓁蓁扶起来。

乔蓁蓁忍着痛把袋子小心翻开,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顾不得自己被西瓜砸到的地方,忙扒拉开麻袋去看里头的西瓜。

虽然西瓜砸在她身上了,但她好像还是听到了一声西瓜开裂的声音。

她把西瓜一个个拿出来,六个西瓜里只有最底下的裂开了两个,乔蓁蓁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年头地里种的东西都是公家的,弄坏了就得赔,还好只是裂了两个西瓜,也不用赔太多。

旁边,看着居然只烂了两个西瓜,陈佳欣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来,看着有人围了过来,她把自己看着的袋子小心地放下,唯唯诺诺地说道:“乔、乔蓁蓁你没事儿吧?走路得小心着点儿,可别把自己摔着了。”

她一说话,乔蓁蓁才注意到,她就在自己后头。

联想到她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扯住了她,她看着陈佳欣的目光里就掺上了几分怀疑来。

这西瓜是种在苹果地里的,苹果树还有点小,但树枝也都长开了,她被树枝挂着衣裳导致摔倒的可能性不大。知道了陈佳欣在她后头,再想起她前几天的预感,乔蓁蓁总觉得,她之所以摔倒,有可能是陈佳欣拽的她。

可是她却没什么证据。

***

这会儿,旁边离得近的也都凑过来了,有问乔蓁蓁怎么样的,也有去看西瓜烂没烂的,在发现有两个西瓜烂了之后,叫了大队的干部过来。

“这两个烂的我买了吧,是被我摔烂的,”乔蓁蓁说道。

虽然她怀疑是陈佳欣在她后头拉了她一下,才让她摔倒的,可是她没证据,说出来也没人信,干脆她自己先认了,反正这俩西瓜看着熟的还挺好。至于以后,她多留心,总能抓住陈佳欣的尾巴!

萧银柱对乔蓁蓁的表态点了点头,“那你把这俩西瓜搁好,等下午上工把钱带回来。这俩西瓜是你摘的,就给你贱点吧,等回去上大队称称多沉。”

“嗯嗯。”乔蓁蓁点点头,找人帮忙把两个西瓜先放到了苹果树底下,她又扯了两片叶子盖在上头,省得被鸟啄了。

萧银柱挥挥手,当凑过来的人散了,乔蓁蓁把没坏的西瓜一个个装回到麻袋里。

“乔蓁蓁,你没事儿吧?”站在她旁边的陈佳欣问道。

对上怯怯地看着她的陈佳欣,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假笑。

“我啊,我好得很啊。”她说完,就扛起麻袋到地头上,把西瓜一个个掏出来,继续拿着袋子去装西瓜了。

看着她的身影,陈佳欣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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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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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乔: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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