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月白想要把伤口按得更深一点时,有人以极快的速度进了屋子,一掌劈晕了女孩。沈月白艰难地抬起头,萧暮的脸近在咫尺。
嗯,阿灵长得可真好看啊,怪不得小时候他们玩游戏扮女孩玄一姐姐总是选择阿灵。
“还好吗,能不能走。”
萧暮的说话声打断了胡思乱想的沈月白,沈月白的脸腾得红了。
有病,什么样的萧暮他没见过,他竟然对着萧暮有奇怪的想法,该死,一定是这催情的香味害的,他战术性咳嗽,还有些恼羞成怒。
“嗯,要能走我还赖在这,这里是有金山银山还是有美女。。。。。。。”
萧暮蹙了蹙眉,眼神瞟向地上的女孩。
“不要杀她,她也是别人的棋子,别看了,快走吧!”
沈月白还不耐烦了,萧暮嘴角含着不易察觉的笑。
“来,我背你。”
沈月白这会没有力气,也不客气,双手圈上萧暮的脖子。萧暮的肩背宽阔,骨架似乎也比沈月白大许多,自从萧暮住进晏王府后他们也许久没这么亲近过。
“你这是偷偷吃了多少好东西,个子比我高,块头也比我大。”
萧暮隔着衣料感受到沈月白滚烫的体温,刚有些担忧就被沈月白的揶揄冲淡了。
“我看你好得很,中了软香散也头脑清醒。别叽叽歪歪了,我们走。”
沈月白听到萧暮的“叽叽歪歪”想笑,他有时候会顺口说一些上辈子习惯的词句,萧暮和苏砚也都习惯了,还学会了,还学以致用。
萧暮背着沈月白上了屋顶,只见四周灯了灭了,一个人影都没,刚才还在喝酒喝血的人都仿佛消失了。萧暮握紧了手里的清阳剑,突然有箭从四面破空而来,他暗道不妙,吹了一声口哨。玄九和玄一腾空而起,玄一手中的弓箭快准狠,转瞬间几支弓箭与半空中的弓箭相碰,纷纷落地。玄九手中的箭已出鞘,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下了剩下的箭。
“主子,快走,我们断后。子夜在前头”
玄一手里的一把针已经如天女散花一样飞入了草丛,几声惨叫沈月白缩了缩脖子。沈月白背着萧暮借助屋顶的力,踏空而去。
“姐姐,不要恋战。”
玄一心头一暖,沈月白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叫她姐姐。自从进了宴王府,他们都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萧暮一路疾驰,沈月白全身滚烫,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萧暮察觉出了沈月白的异样,直到一处相对隐秘的山谷处他才放下了背上的人。他看到沈月白咬破的唇吓了一跳,刚想凑近,沈月白却喃喃地说。
“ 嗯,离我远一点,我现在很危险。”
萧暮见他去扯衣服,想阻止却觉得自己也有些晕眩。他几步上前,按住胡乱扯衣服的手,沈月白微微抬头,灼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沈月白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盯着他,那眼神有祈求,好像是说近一点,又好像说远一点。萧暮心一横,将沈月白的头按进了旁边的水里。
被猝不及防的按到水里,沈月白呛了水。他起来后不再看萧暮,只是生气地在自己手里划了一刀。萧暮刚想阻止,沈月白却往后躲了躲。
“痛能让人清醒。”
“呵呵呵,你们以为跑得了吗?”
这个声音沈月白太熟悉了,正是那个无水。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身影笼在黑暗里,隐隐是个轮廓,却看不清晰。
“萧暮,你既然自动上门,那么我也不必客气,杀了你,带着他回去,他中了我的软香散,别说是温香软玉,就算是五大三粗的男子,他也乐意消受。”
“不,我不乐意。”
沈月白觉得自己身上有千万只手在挠,五脏六腑都痒得难受,最重要的是他刚才确实想贴近萧暮,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很硬,也不在乎嘴硬。
无水笑起来,那笑声有些,有些变态。果然,发疯的人好可怕。
沈月白试探性地掐了自己一把,但是那种痛很快就淹没在他那浪潮一般的**里。他摸出了衣服里的苏砚给的毒药,苏砚给它取名叫“痛痛丸”,只是因为这个毒药能让人感到抽筋剥皮的痛,从而能让人招供,沈月白不喜欢,苏砚硬是塞给他一颗,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这是我研究的第一颗毒药,你不能不赏脸,再说我有解药,只是让人痛痛而已,又不会私人。”
于是,这颗药他随身带着,以防苏砚随时检查。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萧暮的剑已出鞘,微微发抖的手紧紧握着剑柄。
“别挣扎了,我这软香散可不是普通的药,它不仅能让人迷失本性,沉沦**,接触到中毒之人的人也会手脚无力,毫无招架之力。”
无水的身影越来越近,萧暮冷哼着提起了剑。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如果你要我的命,没关系,你来取便是,但是死之前,我一定会等到我的人来。”
说着,他已经掠过身去,身形虽然不似往常敏捷,但是力道不减。与无水缠斗的时候,沈月白已经感受到了钻心蚀骨的疼痛,豆大的汗珠犹如雨下。就在萧暮不敌退到他跟前时,他使劲全身力气掷出了一把细针,那是他跟玄一学的暗器,然后使劲推了一把没有站稳的萧暮,使他顺着灌木丛滚了下去,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果断跳下深潭。
无水掀起斗篷挡了一下飞过来的细针,不曾想,手背被一根细长的针刺中,而远处传来了不止多人的脚步声。她自知今天失了时机,愤然离去。
萧暮被推那一下听到沈月白说了一句,想办法救我,然后他听到巨大的落水声,他心里一凉,巨大的疼痛占据了他的身体和心房,他想起了那一年,他知道了沈月白的遭遇,他已经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如果他一辈子只能活在高墙里,那么自由也不算什么,他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和师傅在雪庐过完一生。
(大帐里)
沈月白已经在浴桶里,隔着屏风苏砚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他吃了痛痛丸是为了抵制那种药的药性,他也真够狠的,你说不就跟人家小姑娘睡觉吗,人家小姑娘都乐意他到底不乐意个什么劲。还费这么大力气,又是自残又是跳水潭,要是条件不允许,他是不是还得为了清白自宫。"
萧暮正在喝水,被苏砚说的话呛到了。
“苏砚,你这话该说给师傅听,你那几年读的书可真是白费了,读书人的气节呢?”
“我说的是名节,关气节什么事。”
苏砚一边狡辩,一边给沈月白扎针。
“我就奇怪了,看不出来啊,小舟这么怕疼的人,平时扎个针躲我千里之外,怎么能忍受软香散的药性,听说软香散可是能让死人生出**的药物,还好那个人是你,要不然救他的人肯定也清白不保,不对不对。。。。。。。”
原本只是听着,萧暮却被苏砚的停顿弄得有些心虚,生怕他再问他们独处时的场景。哪只苏砚来了一句。
“我们光着屁股的年纪就在一起了,看彼此跟看自己没甚区别,哪里能下得去嘴,哎,那无水老妖怪,忒坏了。”
此时房间里异常安静。萧暮很想冲过去打苏砚一顿。而浴桶里的人也醒了。刚想有所表示就听到了光屁股那段,硬生生憋住了。此刻沈月白心里万马奔腾,特别想把苏砚扎进自己头上的针都扎进苏砚的嘴巴里。
“爱哥哥,进来。”
玄二进来后一脸黑线,不情不愿地问。
“苏公子,主子!”
“哟,爱哥哥,咋还不高兴了呢!咱们太子殿下是被人打晕了,你找到他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异常,这人如果是敌人身手很不错,对我们很不利。”
玄二正想说什么,苏砚又逗他。
“爱哥哥?”
萧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苏砚,我看你是皮痒了。玄二,你从月相国过来,有没有师傅的消息。我觉得师傅应该在月相国。”
玄二行了礼,不看苏砚那坏坏的笑容。
“主子,我也正为师傅的事来,前几日玄机师先生到先生的密信,去了月相国我们的秘密联络单,先生应该没事,玄机先生走之前就让我来与主子亲自汇报。”
“师傅受伤了吗?”
沈月白顾不得满头的针,睁开眼睛。
“啊,你醒了,这么突然?”
苏砚被沈月白突然的出声吓到。
“你刚才爱哥哥爱哥哥的时候我就醒了,苏砚,你的舌头坏了是不能动了吗,我看玄机先生应该也能给你治治。”
苏砚伸手谈了他一脸的水。
“这还不是小时候跟着你叫习惯了。玄机先生,这么多年都只听过他老人家的名讳,还没机会得见的神医,要不是你俩不省心,我定要去见见。跟他好好学习”
玄二摸着头,被他俩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玄二,除了师傅,还有什么事吗?”
“主子,月相国的难民越来越多,估计不用多久,很多人就会到天机国边境,他们实在是太惨,那些外族畜生,所到之处洗劫一空,连平民家里的工具都拆了,带走有用的铁具,带不走的一把火烧了,没有躲起来的人都被杀了,躲起来的人也是骨肉分离,家园尽毁。”
屋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玄二看了看没有说话的萧暮。
“主子,我们虽然能收留一部分人,但是目前难民太多,恐怕........”
萧暮想了想。
“我们先不能动,这个时候收留的人太复杂,容易出事,我会亲写手书给我外祖,他们想要我们出兵,总要付出点什么,要不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传出去也不好听,你回月相国等待我的消息。”
玄二点头。
“主子,那我走了。公子他,不要紧吗?”
苏砚抢答。
“不要紧不要紧,我的生灵涂炭药到病除,二哥哥,你放心去办事吧。”
沈月白翻了个白眼,身体感觉到撕裂的痛。
“玄二,万事小心。”
“放心吧公子,我们现在基本不会单线活动,我在沿路都有岗哨。”
萧暮点点头。
“去吧。”
玄二一出门,苏砚就开始拔沈月白头上的针。
“阿砚,我痛!”
“痛痛痛,痛死你,你现在长能耐了,要不是子夜找到你,再过两个时辰,你就毒气攻心了,玄机先生来了也救不了你。”
沈月白真的是五脏六腑都在搅动,却不敢反驳,他真的怕那些针再扎进脑袋里。
萧暮在那边喊苏砚。
“阿砚,别再冻着。”
苏砚没好气。
“我才冻不着。”
子夜端着药进来,一看还泡在水里的沈月白,赶忙放了药拿了个大毯子过去。
“阿砚,他都中毒了,你还要欺负他。”
苏砚笑了。
“子夜哥哥,你心都偏得没边了,我救得他,没有我哪来的解药。”
“没有你给的毒药,他也不能中毒。”
子夜喃喃,苏砚气结。
“我........”
“好好好,是我,是我的毒药,哎,没有我那毒药,你家公子现在就跟那妖女的侄女滚床单了,不,借种了,借种你知道吗,就是滚好多床单。”
全场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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