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妈妈过来说道:“我的儿,这会子白大官人过来了,你可得用心的跳,一定把他拿下了,我们娘俩可就不缺钱花咯。”
月娘一边上妆一边冷笑:“我跳的不好有什么干系,妈妈不是还安排了玉兰一起上场吗?”
王妈妈赔笑着说:“玉兰不过是给你做陪衬的,她毕竟是比不过你的。”
月娘不搭理王妈妈这话,冷着脸换了衣服上台去了。
那王妈妈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哼,先让你横,若是收揽不来有你好看的。”
一边的玛瑙鹌鹑一样缩在一边。
延春一行来到表演蹴鞠这里,只见那人,裸着半身,蜂腰猿背,白净的背上刺着大片的花绣,一个抛球,转身用脚尖接住球,少年的头发编成几股小辫子一总攒到头顶,一条红色的发带从额头束到脑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嘴唇略薄,此时嘴角上扬。
阿满看的开心的直接蹦起来鼓掌,吸引了那玩球的少年将球移到手上从阿满的小肩膀上滑过又转到自家的胳膊上。
阿满看的瞪大了眼睛,少年被阿满的样子逗的笑了起来,抬起头来却见一个梳着朝天髻,上面栓着黄绿色飘带,明媚皓齿的娘子正朝着他笑。
顿时他的脸红成了一团,球从胳膊上掉了下来,他手忙脚乱的去捞球,周围一群唏嘘的笑声,让他更是不知所措。
被一个老者上前用棒槌用力的敲了下后背,“凝心!”老者声如洪钟的说道。
少年这才重新把球捞起,周围的人却散了许多。
看到少年脸上的丧气。
延春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囊仍过去,少年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住。
延春冲他笑了笑,牵着阿满的手走了。
倒是留着那少年呆鹅一般站了一会儿,那老者的棍子落在身上也感觉不到疼一般。
就这样他们又去看了杂戏,相扑,玩了一把关扑,将口袋里的钱输了一把去才算完。
等到了夜里,街上亮起了一串串的灯笼,有的店家会在门口堆灯山。在庙前广场上还有表演打火花的。
火花散落的那一幕,让延春想起一首诗,“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
古人节日的热闹一点都不逊色现代。
这一日延春他们玩的尽兴,回家的路上都是阿满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一群人踩着明月的光辉,欢快的回到家后,将果食,花瓜等祭月的东西放在石桌上,几人对着院子明月祭拜。
如芳更是将自己精心捉来的蜘蛛放在一个小盒子里摆上去。诚心的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的。
连睡觉的时候心里都惦记着这事,到了清晨一睁眼就跑去院子打开小盒子看。
看到里面织的圆圆的网她兴奋的跑回屋。。
“如意姐姐,如意姐姐,你快看。”
如意被她摇晃醒了,睁开眼:“你这一大早的发什么疯呢?”
“姐姐快看。”
一个盒子被怼到眼皮底下,如意看了一眼,“哎呀。”她抬头赞叹道:“这网织的真好。”
“是吧,是吧。”如芳得意极了。“我一定是巷子里的头名,我拿去给娘子看下!”
“哎。”如意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娘子还没醒呢,你可别去发疯闹醒了娘子。”
“好吧。”如芳叹了口气,“那我出门去斗比去!”转眼她又神气起来说道。
如意看她风风火火的跑了,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疯疯癫癫的。”
既然已经被如芳闹醒了,她也就起来了,打扮停当后,进了西次间先看了看孩子们。看几个小的睡的正香,又出来开始打扫起院子。
延春醒来后,躺在床上听到窗外沙沙的扫地声,闭上眼睛又眯了一会儿,直到阿月跟阿明哇哇的大叫声响起,她才起身。
延春出了卧室门,看到如意正在给三个小的洗漱,她去井边取了水,在台子旁抹了把脸。
如意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帕子,她拿起擦了擦脸问道:“如芳呢?”
“这疯丫头一大早就爬起来看她的蜘蛛去了,这会子正拿着她的蜘蛛网四处比斗呢!”如意接过娘子手里的帕子,对着水盆洗了洗,拧干挂在院子里的竹竿上,用夹子夹住。
延春听了笑着说:“不知道她那网怎么样,能不能拿个头魁来。”
“你别说,那网我看过了,很是圆润。”
听如意这么说,延春不禁有些期待:“等她回来我跟她看一眼!看来我得回屋给准备个荷包了。”
“您啊,就惯着她吧。”如意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着说。
延春笑了:“你别吃醋,回头也赏你个红包。”
如意撇了下嘴:“娘子少打趣我这老实人。”
俩人正说着就听到如芳欢快的脚步声,回头看果然如芳兴奋的跑了进来,见到延春便喊:“娘子!娘子!我赢啦!”
延春开心的问:“可是夺了头魁?”
“嗯!”如芳在她面前站定狠狠的点了下头。
“你可真厉害,可替咱们家争光了!”
听了延春的赞叹,大大咧咧的如芳反而羞红了脸,扭捏着身子说:“娘子也太夸张了些。”
延春大笑起来,引的几个小的好奇的跑过来,围着延春跟如意如芳左瞅瞅右看看。
“我这就回屋去给你包个大红包。”延春反身回屋。
如芳在原地筹措了下,如意推了她一把,朝堂屋努嘴,示意她跟过去,如芳这才往里走去。
三个小的也跟着过去了,如意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餐,煮羊奶的时候才想起杏仁快没有了。想着等会要跟娘子说下。
屋子里延春数了77枚铜板出来,“呐,恭喜你取巧了。”
如芳开心的接过来,,屈膝行礼:“多谢娘子!”
“记得请你如意姐姐吃顿云吞。”延春打趣道。
如芳拍着胸脯:“我也请娘子吃。”
延春摇了摇头:“那倒不用了,你有这份心就很好。”
说完摆了摆手。
过了两天延秋伴着刘母过来了。
“这两天我跟爹四处打听,找了好几处,现在筛出了四处还不错的,你这边不忙我们就去看看铺子。”
听延秋这么说,延春忙说:“那你等等我,我换了衣裳就来。”说罢起身朝卧室里去。
换了件长裙搭了件小袖上衣,绾了个坠马髻,斜插了件流苏簪子,照着镜子看了下,白皙的皮肤不需要再浮粉,浓黑的柳叶眉也不用修正,拿出胭脂膏子在嘴唇上点了点,又抿了抿,起身去衣柜里掏出盛钱的小匣子,从里面取了30两银子来放进腰间搭膊里。
这才出来,吩咐如意如芳道:“你俩在家看着阿满他们,我跟老太太他们出去一趟。”
如意忙应着:“哎,娘子尽管去,我在家看着,中午娘子还回来吃饭吗?”
延春想了下摇了摇头:“中午应该不会回来吃了,你们自做了吃吧,不用等我们了。”
“哎。”如意应了,将延春他们送出门后才退回门里,将门锁了,遮身进屋。
延春出了巷子,挎着老娘的胳膊问道:“都是哪四家?”
刘母努嘴:“让你哥跟你说说,大半都是你哥去跑的。”
延秋放慢脚步,走到妹妹的身边挨个介绍道:“一处是在庙前的那条街的拐角处,上下两层,一处在绣坊的那条街上,那个是开阔的一间,还有两处是在东市里面。”
“我们先去庙前街脚的那个看看呢。”延春说。
“知道你应该更中意这个,就先约了看这个。”
“果然哥哥最了解我。”延春夸道。
一行人来到庙前街,到了门口,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站在门口,延秋笑着迎了上前拱手道:“程郎君,这是家母舍妹。今日带着他们一并过来看铺子。”
程郎君从延春的脸上扫过,回礼拱手,“伯母,范娘子安。”
刘母跟延春回礼:“程郎君客气了。”
经过一番寒暄后延春迫不及待的走进了铺子,这是只有一间大小的小铺子,进深也不过七八米,靠近右边的角落是楼梯,上了楼,风景倒是不错,前面可以看见县学,后面可以看到河边垂柳。
延春想着有二楼以后可以将生意分开,一楼可以招待普通的客人,二楼可以招待身份富贵的。
四处看了看她对这个铺子很是满意,跟延秋交换了个眼神。
延秋问价道:“这铺子贵兄是租什么价?”
程郎君开口道:“这是家母的陪嫁,因着家父考中举人,我们一家要搬到京城举业,本来是要卖掉的,因着母亲念旧所以特意租出去,我们这栋......”
延春耐心的听这程郎君的话,看他后面越来越废话,她开始有些不耐,想着这铺子不错,万不能冲动,强自忍耐,
终于等这程郎君将这栋小楼从母亲多么不舍说到这栋楼多么好,最后说道:“我想每年60贯应该不算贵,哦,因为我们离的远所以这房租能给三年是最好了。”
延春听到这里脸色就不太好了,她看了延秋一眼,延秋也已经有些不耐了,他回道:“程郎君,我们痛快些,每年40贯,租金年付,您看行吗?”
那程郎君摇了摇头,还没等说话就见对面的人转身要走,他忙说道:“50贯,租金年付怎么样?”
延春转头:“45贯,租金年付。”
程郎君看了一眼延春的脸,低头墨迹道:“这,这不太合适。”
“若行,我们现在就签了文书。”延秋说道。
程郎君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回去请示下家母。”
“行,你回去请示吧。”延春说完迈脚下楼了。
“这男的可真墨迹,一大男人还要回家找娘问话。”延春没能拿下多少有些不开心,路上跟老娘嘀嘀咕咕的说着那程郎君的坏话。
等到了绣坊那条街看了看,是两间大的铺子,进深倒是跟上一个差不多,不过只有一层,延春左看右看终究是比不上一个,后面又去了东市的那两间5铺子看了看,位置又比不上绣坊街的。
“绣坊街的那间是要40贯,价钱倒也合适,实在不行就要这间了吧。”延春跟延秋商量道。
“不急,我刚刚跟中人说了明天回话,等会我去衙门找下爹,再托人问下程家的回信,若是拒了,我们再定下绣坊这家也不迟。”
听延秋这么说,延春觉得也行,点了点头,一行人去了外面的馆子吃了一顿午饭,延春回了家,刘母跟延秋去了衙门找范父去了。
到了衙门,看到范父正跟薛伯父一起坐在衙门旁的门房边上。
延秋嬉皮笑脸的上前跟薛伯父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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