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俞明不知刘文印是怎么从**阵逃出,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或是那张护身符起了作用。几个人都病怏怏的,想来多多少少都经历了些坏事。
刘陈宇垮着脸将廖俞明拎到另一厢房,“把衣服脱掉。”
“干嘛?”他怎么突然上尺度?
“给你检查伤口。”
“我没事。”
刘陈宇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扒掉廖俞明的上衣。
“好好好,我认输,我自己来。”廖俞明快速将外衣脱了个干净,只剩一条亵裤。
在他纠结脱与不脱之间,刘陈宇冷冰冰地说道:“脱!”
廖俞明不由自主地听从了刘陈宇的命令,脱下了最后的尊严,他尴尬的部位早已尴尬多时。
刘陈宇瞪了他一眼。
“是你非要我脱的。”
“自食其果。”
“什么意思?”难不成因为他把护身符交给了刘文印,所以刘陈宇故意整他?
“没什么意思,过阵子你就明白了。”
廖俞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问刘陈宇问题他不直面回答了?
刘陈宇表情严肃,仔细检查廖俞明身上所有的瘢痕,他缓缓摘下廖俞明头上的绸带与腿上的纱布,用手指轻轻按压,“痛吗?”
“很痒。”廖俞明轻轻躲闪,“我身上的这些伤口什么时候愈合的?”
刘陈宇并不回答,拾起廖俞明的衣服抖了抖,上面的血污如灰尘般抖落在地,“把衣服穿好,停止调查,先带人回去。”
廖俞明快速抓起亵裤往身上套,“好。不过你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有线索。”
你这不是相当于没说吗?廖俞明瘪嘴,“我们回去,需不需要用到白小姐的棺材。”
“每件物品上都记载着一条完整的时间线,我只需要从中找到我需要的时间点。因此,回去的时候随意选一件有时间记录的物品即可,比如我的头发。”
刘陈宇朝廖俞明伸出左手。
廖俞明不知刘陈宇此为何意,鬼使神差般地握住那只手,一齐回到原先的小厢房中。
刘文蕙和刘文印正在给村民手臂系黄绳,将众人连在一起,见二人回来,便道:“少爷,您交给我的事已经办妥。”
“好。”
刘陈宇接过刘文蕙递过的线端,随后从站在他身侧的廖俞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对着头发吹了一口气。
廖俞明暗道:我请问呢?
高手就是高手。廖俞明忽地就来到另一个房间内,他甚至未察觉时空何时发生变化。
这个房间的布局简洁明了,房间两侧堆放着收拾整齐的桌椅,正前方的墙上是一块黑板,看着像会议室,又像是教室,若不是古色古香的装潢,廖俞明就要误会他回到了现代。
廖俞明与刘陈宇正站在房间正中央,接受六个人的审视。这些人个个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为首的是一名身着月白锦袍的女子,挽着清爽的发髻,气质不凡。
“刘陈,真相如何?”
“我已查明,稍后告知各位。沧墨!”
候在门口的黑衫男子应道:“少爷,有何吩咐?”
刘陈宇:“你即刻去玉薯山庄一趟,玉薯山庄地窖的第三个房间,靠西的墙壁夹层中有一封信,你把信拿回来。小心上面的阵法,悄悄地做。”
“好的,少爷。”沧墨接了吩咐,从窗户跃入无际的黑暗中。
廖俞明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见刘陈宇做完安排已无说话的意思,便道:“师姐他们呢?”
廖俞明此话一出,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廖俞明一到此处,就感觉这几人眼神中的不善,刘陈宇还一直牵着他的手,他偷偷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挣脱束缚。
这个问题对刘陈宇来说似是极为困难一般,他思索了好一阵,“你要沐浴吗?”
到底是什么东西触发了他已读乱回的行为,廖俞明疑惑,“啊?”
“就这样决定了,动作快些,没准天亮前还能小睡一会儿。”
月白女子左手边的蓝衣公子轻笑:“刘少爷和廖小天师感情甚笃,我们几人还眼巴巴的来凑热闹,这酸臭味,我们赶紧走吧。”
“是是是。”其余人皆应和道。
六人很快离开,不过廖俞明还是收到了月白女子的一记眼刀。豁,情敌?我是不是该给点反应?
于是他说道:“喂,老刘,那个女的是谁?”
刘陈宇乜了他一眼,“沧墨没有准备夜宵,你忍着点,一个时辰后天就亮了。”
“你真是欠揍。”
“你打不过我。”
王德发?你小子原来能听懂我说话啊?廖俞明用力地抓了一下刘陈宇的手心。
刘陈宇将廖俞明带至三楼的房间,又下楼打来几桶热水注入屏风后的浴桶中,从房间角落的行李箱拿了一套金丝绛红长袍放在屏风后的衣架上。
刘陈宇走后,廖俞明脱了衣裳钻进浴桶。
廖俞明泡在浴桶中睡了过去,等他睁眼时,天边已露鱼白,淡黄色的月亮依旧挂在正空。廖俞明伸了个懒腰,从竹窗看到外围聚集了许多商贩,正在搭锅起灶。
各色鲜香争先恐后地钻进廖俞明的鼻腔,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如此美食!
廖俞明来了胃口。他穿戴整齐下楼。此地原是一个客栈,正是清晨繁忙的时候,店小二们上上下下忙着给客人服务。
从掌柜那里打听到刘家的修士这个时间点都在议事厅,廖俞明在议事厅门外没听到里边的动静,便只推开一道门缝,透过门缝观察议事厅里的情况。
一身红袍的刘陈宇站在最前,用一支弓箭般的笔在那块黑板上画着复杂的符号。沧墨侍在刘陈宇身侧,正对众人,眼神不断在人群中巡视。
廖俞明不免吐槽,这个朝代也有早会?他跟着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在人群中寻找刘文印的身影。
正巧,刘文印站在人群最后,垫着脚尖往前看。廖俞明悄悄推开门,抓住刘文印就往外走。
刘陈宇瞥见鬼鬼祟祟的廖俞明,放下手中的笔,大声道:“今天就讲到这里,待会儿还是按照月前的布置行事,安乐堂那边不用去了,负责安乐堂的自由行动。”
出了客栈,廖俞明直观的感受到月城的变化。相较于一年前,月城萧条了百十倍不止,许多建筑上还残留着打斗的痕迹,好在商贩们热情的吆喝减缓了残败的气氛。
廖俞明带着刘文印一头扎进了小吃摊里,一口气点了三十几份晶莹剔透的点心,“你带钱了吧?”
刘文印刚咬了一口绿豆糕,“公子,你带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付钱吗?”
“你这什么话?”廖俞明心虚地说道,“我想问问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刘文印拿出钱袋,“当然是回我们下人的住所去了。公子你在担心那些村民吗?你不用操心,少爷早就安排好了。”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封建!”廖俞明从刘文印手中拿过钱袋,付了点心钱,“我先借你的钱用,等我俸禄下来,再还你。”
“封建是什么意思?”
不对,这个时代貌似还没做到人人平等,他总不可能给刘文印解释什么是反帝反封建吧?于是廖俞明将刘文印拉到了一处十分热闹的摊位前,“你看,这还有麻辣烫。”
刘文印疑惑,怎么他家少夫人今天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词汇,“麻辣烫又是什么?”
“这不就是吗?”廖俞明指着出餐口的麻辣烫说道,“老板,老板!给我们来二十串牛肉,二十串够了吗?”
“够了。我们一般把这些零食叫串串。”
“你不觉得麻辣烫更贴切吗?你看那红油汤煮的串串。”
“确实,公子博闻强识。”刘文印属实没想到廖俞明爱吃街边的小吃,像这样的零食他自己都很少吃,廖俞明竟还费心思给它们起新名字。
廖俞明随意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拿出两块糕点,边吃边等,“这是什么口味,那么清爽?”
刘文印也拿了一块轻嗅,“金银花柚子。”
“听起来像是黑暗料理,没想到真不错。”
这个小吃摊热闹,出餐速度远远低于点单速度,等了半天没等来麻辣烫,却等来了一袭红袍的刘陈宇。
廖俞明不住腹诽,刘陈宇这人真闷骚,又准备了情侣装。
见刘陈宇过来,刘文印一惊,便要起身。廖俞明拉住刘文印,“干嘛呢?这不还有座位吗?你不用让座。”
刘陈宇楞了一会儿,在廖俞明对面坐下。
廖俞明拿出几块糕点递给刘陈宇,又对仍站在一侧的沧墨说道:“你也坐啊,杵得跟筷子一样干什么?”
沧墨弯腰答道:“夫人,这不合规矩。”
廖俞明:“哪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吃饭就是规矩,看你的样子,也没吃早餐吧?快点坐下。”
沧墨欲言又止,刘陈宇道:“坐下一起吃。”
“是。”
廖俞明原想从刘文印嘴里挖一些信息,如今刘陈宇到了,不好多问,便道:“文印,师姐是否安好?”
“回公子,姐姐无恙。”
“怎么没看见她?她去干嘛了?”
刘陈宇闻言,道:“文蕙有任务在身,你若想见她,我可以为你安排。”
廖俞明:“谁问你了?”
沧墨没憋住,默默低头,抽搐着笑了起来。
刘陈宇的到来,本就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小吃摊老板端着廖俞明点的牛肉串,见到刘陈宇后手上一滑,汤汁和肉串几乎要溅廖俞明一身。刘陈宇一个后空翻将廖俞明拉开。这下好了,他们四人瞬间成了全场焦点。
小吃摊老板立刻跪在地上哆嗦着求饶:“刘**师恕罪,刘**师恕罪。”
廖俞明忙道:“快起来,无需如此。”
可那小吃摊老板依旧跪在地上,几乎要把额头磕破。很快又有一年轻人从包围的人群中冲出,跪下喊道:“刘**师,我爹不是故意的,请**师恕罪。”
眼前这人的相貌令廖俞明诧异,这不是他大学死党吗?他也穿越了?“鹏星?”
鹏星抬起头,看见廖俞明后也是一脸讶然,“廖公子?”
廖俞明心中了然,此鹏星非彼鹏星,如果眼前这位是穿越者,他应该会叫我儿子。不过这人貌似也认识原身,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这里的人怎么都像是从现代复制粘贴过来的?
廖俞明:“别跪着了,人都看着呢,快点扶鹏叔叔起来。”
不过鹏星还是看了一眼刘陈宇,刘陈宇点头授意后才敢扶着父亲站起来。
廖俞明看着面色惶恐的两人,温和地说道:“我们还没吃早饭,你们再给我们准备二十串,等等,老刘,你们吃多少?”
“我吃过了,你分两串给我尝鲜就好,沧墨,你要多少?”
沧墨思量一会儿后道:“我也要十串。”
廖俞明:“这样,鹏星你先给我们准备三十串。”
“小弟还是这么爱和这些贱民往来。”轻蔑的男声对廖俞明说道。
廖俞明不耐烦,怎么吃个早饭也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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