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宏伟的皇宫深处,回响着此起彼伏的赞誉之声,众人纷纷表达着他们的钦佩与欣赏。沈清沅亦随之轻轻扬起头,脸上绽放出一抹象征性的赞许微笑。
对于众人的称赞,苏婕儿收得理所当然,轻轻道谢后,将目光转向沈清沅,眼底有挑衅与不屑,“可否也让我等,见识一下两位公主的舞姿呢?”
闻言,沈清沅唇角妖媚地轻扬了起来,而墨琼华则是抿唇。
已经与沈清沅交手多次的季元祁,看着她这样一笑,顿时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平其然,只见沈清沅慵懒的从座位上起身,动作优雅从容,却浑然天成一种狂傲高贵,看着苏捷儿语带讽刺,绵里藏针,“我是明珠公主,而储妃更是东濮尊贵的长公主,太子妃舞艺不错,本公主和长公主都十分欣赏!”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众人再次被沈清沅的话语所震撼。她不仅巧妙地避开了苏婕儿的挑衅,还以一种更为高贵和体面的方式回应了对方的挑战。她的意思是说她是公主,岂能屈尊降贵当众跳舞吗?也是在讽刺苏婕儿没有皇贵妃的样,简直和舞娘没有差别?
苏婕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瞪大眼睛看着沈清沅,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然而,沈清沅却仿佛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她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姿态,仿佛刚才那番惊世骇俗的话语并不是出自她的口。
数千道目光聚焦在沈清沅的脸上,众人都在等待皇帝的裁决。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皇帝并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仿佛他并不打算插手这场女眷之间的纷争。
对于沈清沅这么狂傲的话,睿文帝发现她还真是敢,要知道此刻只要他一拍案,她的脑袋就要不保了。
沈清沅之所以敢如此狂傲地说话,是因为她早已对皇帝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了如指掌。她知道皇帝对于女眷之间的小伎俩向来是看得很明白,但却从不轻易插手。因此,她才有信心说出这番话来,而不用担心会因此受到皇帝的惩罚。
对于皇帝而言,看这些女人斗得死去活来,似乎天生就是一大乐事!沈清沅百分百肯定,只要不是涉及国家大事,睿文帝是绝对不会降罪的。
皇宫大殿里面,瞬间很安静。
“放肆,你是东濮的公主,并非燕北的公主。” 猛地一声冷哼打破这安静。
沈清沅目光往声音一扫,便看到了坐在皇家子女那一排的紫衫宫服女子身上。细心一看,其实她的位置是紧靠着苏捷儿的,此时,她正往左下侧缓缓走下来。
沈清沅挑眉,和苏捷儿眉眼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比前者年轻很多。
她便是苏捷儿要力推给季元祁当储妃的苏沫,当今贵妃苏捷儿的侄女!
“沫儿,不可放肆” 苏捷儿哪怕再生气,也知道此时的场合不对,她赶紧给苏沫使了一个眼色,伸手拉了一下她,可却被苏沫轻轻推开了。
苏沫对姑姑被轻蔑地比作舞娘感到愤慨万分。姑姑不仅自小对她疼爱有加,更是将她视为未来的储妃来悉心栽培。然而,世事难料,半路竟出现了一个墨琼华,打乱了所有的计划。更令苏沫气愤的是,这个所谓的公主身边,还跟着那个来自东濮的异瞳妖孽,一同搅乱了局面。
“倘若明珠公主认为跳舞不足以彰显你东濮的荣耀,那么琴、棋、书、画中的任意一项,想必公主也不会吝于展示吧?”
沈清沅的睫毛轻轻颤动,眼中波光流转,她微微垂下眼帘,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琴棋书画……这些,本公主确实是一窍不通啊。”
苏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眉宇间流露出不屑与傲气。她低下头,向台上的睿文帝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地说道:“皇上姑父,臣女曾听闻,储妃陪同使者之事是您亲自点明。然而今日所见,却让人大失所望。这东濮之人,似乎并不如传闻中那般精明,竟敢用一个草包公主来冒充储妃,连陪同的使者也是个草包之辈。东濮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可恶至极啊!”
“你竟敢称本公主为草包?本公主乃是东濮尊贵无比的长公主!你又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无礼?”墨琼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她一向骄纵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她本以为此行是来享福的,没想到却历经九死一生,来到这里还要被人一再地贬低为草包。她也是有血有肉、有脾气的人,怎能一再忍让?
墨琼华本就是骄纵成性的性子,此刻再也不愿伪装,她猛地站起身,袖子一撸,眼神中满是怒火。她大步流星地走向苏沫,双手猛地抓住苏沫的头发,用力一扯,疼得苏沫尖叫一声。
“你竟敢如此无礼,今天本公主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墨琼华怒吼着,双手不停地撕扯着苏沫的头发,两人在大殿之上瞬间扭打成一团。
周围的宫女和侍卫们见状,纷纷惊呼出声,想要上前阻拦,却又不敢轻易动手。大殿之上,一片混乱,皇后的脸色也变得铁青,她怒喝一声:“住手!”
然而,墨琼华和苏沫两人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争斗之中,哪里还顾得上皇后的命令。她们你推我搡,互相撕扯,大殿之上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沈清沅双手环抱胸前,以一种闲适的姿态观赏着这场争斗,这正是她所期待的结果。在这后宫的复杂环境中,单纯的忍让并非明智的选择。而墨琼华的性格特点决定了,只有通过这样的冲突,苏沫才会在后宫中对她产生真正的忌惮,不敢轻易对她发起挑战。既然她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将这位未来的储妃视为一个骄纵且粗鲁的草包,那么不让她展现出这样的形象,岂不是对不起她们之前的“预判”吗?
同样,坐在皇家子女席位后方的那位红衣银面男子,也在静静地观赏着这场好戏,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直到侍卫们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将两人强行分开,这场荒唐的争斗才终于告一段落。墨琼华和苏沫都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
皇后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她怒斥道:“你们身为皇族女子,竟在大殿之上如此失态,成何体统!来人,将她们二人带下去,严加管教!”
两人被侍卫带离大殿后,苏捷儿深知此刻并非求情的良机,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愤然坐回到皇后身旁。而边上的睿文帝则显得异常冷静,悠然自得地品着手中的香茗,仿佛对刚才的闹剧毫不在意。而季元祁也同样保持着冷静,他并未起身干预,只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仿佛那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孩童闹剧。
季元杰满脸震惊,这东濮的女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先是那位异瞳女子战胜了他的皇兄,然后这位被看作草包的公主又强悍地把苏贵妃的侄女给胖揍了一顿。而季元麟则安静的坐于季绝身旁,若有所思!
这场风波在两人被带走后才算平息,但苏捷儿显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她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轻声道:“不过是孩子们的一场嬉戏罢了,我代沫儿向明珠公主致歉。”
苏捷儿的话语中暗含机锋,仿佛在说,本妃已经代苏沫向你道歉了,想必你也会顺水推舟,展示一番你的才艺,以此来化解刚才的不快吧?
沈清沅妩媚一笑,肩膀轻轻一耸,显得无辜至极,“贵妃娘娘的歉意,本公主已经收到了!但是......” 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我说得其实没错,这是我母亲教我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的才华不应超过男子,所以,我并不觉得会唱几首歌,跳几支舞,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如果真要说我会什么的话,那便是......”
沈清沅故意在此刻停顿,果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了好奇。
沈清沅微笑着,礼貌地看向苏捷儿,“杀人!” 说着,她娇媚的唇瓣轻轻开启,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贵妃娘娘,您现在是想找个人,让我来练练手,表演一下吗?”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就连睿文帝也露出了惊愕的神色!毕竟,战争的本质,不就是杀人吗?
沈清沅声称自己擅长“杀人”,暗指她仅谙熟战争之道,而苏沫则指责东濮以次充好,派遣了一个无能之辈作为储妃,言下之意似乎要向东濮问罪。
于是,沈清沅那句,“贵妃娘娘,您这是要找个靶子,让我练练这所谓的‘杀人’技艺吗?”
她的话语中暗含锋芒,仿佛在问:“你是想借由此事再次挑起战争吗?”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都听出了她话中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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