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颜色黯淡,可上面却又镶嵌上了犹如宝石般的星星,倒是把星星衬得更加璀璨夺目。
傅染忌像往常一样走近树林,反常的是平时这个时候归歧就已经来了,今天却迟迟没有出现。
傅染忌有些担心,蹙紧眉头静下心来,在树下找了块地方坐下,耐心等归歧到来。
过了会儿,归歧还是没有出现。
傅染忌正要起身先离开,归歧这才姗姗来迟。
“王爷!”
傅染忌回过头。
归歧看着傅染忌,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道,“对不起啊……王爷,让你久等了。”
他看着归歧,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妨,你做何事去了?这么久。”
归歧听后,脸更红了几分,也跟着烧得厉害,开始带了点害羞的样子,“就……就。”
归歧就了半天,就是不好意思讲出口。
归歧这害羞的样子,都被傅染忌尽收眼底。
傅染忌点点头,扬起眉大胆猜测,“遇到心仪的姑娘了?”
归歧一厅,顿时大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王爷,“王爷!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偷窥我了?”
傅染忌有些无语,抿了下唇,“你这藏不住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哪用怎么去费功夫?”
“啊……好吧,我还以为王爷你偷窥我了呢……”
归歧明显松了一口气,给自己顺了顺胸口,“那就好。”
归歧突然呆住,眨了眨眼,再次冲傅染忌不好意思笑道,“王爷……我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傅染忌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归歧的肩膀,更加无语。
“让你查木材的事情,结果如何了?”
傅染忌直接切入正题问他。
归歧还沉浸在那自己甜蜜回忆中未缓过神来,没有回他话。
傅染忌无奈伸出只手,到他面前晃了晃。
“喂。”
归歧立马再次反应过来,“哦!有的,我这几天调查下来,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那个……县令所为,他似乎还在找什么东西,而且好像还很着急样子。”
傅染忌细细回忆着今天在工地和苏清缊一起偷听到的话。
反正那许才言已经是坐实了杀人了,他在脑海里又捋了捋。
杀的又是一名工匠,工匠又与这城隍庙有关,续建城隍庙他又老是来为难,木材也是他派人损坏的……
“可是一本账本?”
归歧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
傅染忌点了点头,他已了然,“那大概是了。”
这账本估计也就在这城隍庙的某处藏着,难怪一直想方设法要来扰乱……
傅染忌思索了片刻,又给归歧分配了个新的任务:“今日我与那苏姑娘一同偷听到了那许才言与他那身边长随的对话,两人似乎与那苏云勋的死有关,你试着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
归歧听后,点了点头,他转身准备就走,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哎哟!我都给忘了!王爷您瞧我这脑子!”归歧说着,还用手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头。
归歧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找张画像,递给傅染忌。
“这个。”
傅染忌看着他递过来的两张画像,他伸手接过,“这些都是什么人?”
归歧指了指他左手拿着的那张画像,耐心地同他讲道,“因为我已经把那给县令办事的人给提前抓了,现在我把这个托给这个人看管了,王爷需要可以去那西街的药铺找他。”
傅染忌看着这画像上的人,没说话。
秃头,国字脸,厚嘴唇……
倒是长得很好辨认。
“嗯……暗语嘛……”
归歧绞尽脑汁地想着。
“对!乌漆嘛黑!”
终于想出来了……
听到这儿,傅染忌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评价道:“暗号倒挺特别的。”
“嘿嘿,确实挺特别的。”
“那没什么事,王爷我就先走了!”
说完,人立马就跑了,傅染忌抬头看去已不见人影,无奈摇摇头。
“这小子……”
第二日。
苏清缊被鸡鸣声吵醒,她早早地便起了床。
苏清缊刚刚打开门,就发现了傅染忌在那桌旁坐着。
她与他对视了一下,她又快速地将视线移开。
是真尴尬啊……
苏清缊现在真的可以用脚趾在原地抠出三室一厅出来。
“早……早啊。”
苏清缊开始不由地有些紧张,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
苏清缊见他不回,手心不知道为什么都是汗。
过了会儿,傅染忌才反应过来。
“早……”傅染忌的声音也不由地也染上了些许紧张的感觉。
苏清缊松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这才想起之前木材的事情。
“那个木材……”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口,一个想问,一个想答。
气氛静了好一会儿……
最后苏清缊瞥见傅染忌那泛红的脸颊,也跟着偷偷地红了脸。
她只觉得脸上热热的,她没忍住,又抬眸看了过去。
刹那间,两人有一不小心对视了,彼此的脸都红得似猴屁股般。
苏清缊看着,忍俊不禁,先笑出声来。
傅染忌见她笑了,许是被她感染,也跟着笑出声。
傅染忌笑了会儿,止住笑意,老老实实地和她道:“木材的事情有进展了。”
“许才言吗?”
苏清缊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大胆地说出口。
他有些惊讶,声音带着些许疑惑:“是,不过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嗯……昨天偷听的时候猜的。”
傅染忌扬起眉毛点点头,他从兜里拿出昨天夜里归歧给自己的那张许才言手下的画像,推到她面前。
“确实是是许才言的派的,到时候我带姑娘去看看人吧?”
“好。”
午时,日头高悬,无情地太阳烤得地面发烫。
由热闹转为冷清,苏清缊跟着他走到西街。
这地方安静得令人心里发毛。
也不知为何,这青天白日的,街上竟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清缊有些疑惑,“奇怪,这大白天的,为什么这条街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是挺奇怪的,我们得提高警惕,多加小心才好。”
傅染忌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这条街上所有的店铺都紧闭着门,门窗上大部分都布着蛛网与灰尘,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清理过了。
“这些铺子,大部分都布满蛛网,应该是很久没人来开过了。”
苏清缊和他往前走了些,她突然瞧见有个开着门的铺子。
那铺子门敞开着,还挂了一面深蓝色双鱼的布旗,那布旗倒有些破旧了,右边的角还掉了。
苏清缊抬手指了指那面双鱼布旗,“阿忌,你看那个旗。”
傅染忌听着她的话,顺着她指的方向抬眼望去。
他眯了眯眼,又看着那开着门的铺子,“那铺子竟然还开着……我们去看看吧。”
“行。”
两人一起走到那店铺门口,里面只有个老人。
老人静静地磨着药材,并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
傅染忌拿出那张画像,拿着与那老人对比了下,他挠了挠头。
人总不能一夜之间突然变老了,应该不可能是那老头吧……
苏清缊走上前,轻声问那老人,“阿公,这店铺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
那老头没回,只是做着手里的活,什么话都不说。
“阿公?”
苏清缊带着疑惑喊了那老头一声。
老头还是没回她。
店里光线昏暗,苏清缊望着店里,不由地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她可是一个连恐怖片都不怎么看的人……让她来玩这种,不是要吓死她吗……
“哦!”
傅染忌这才想起归歧昨夜告诉他的那句暗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冲那老头道,“乌……乌漆嘛黑?”
傅染忌都忘了告诉苏清缊,她显然有些不明,“你在说什么?”
傅染忌正要答她话,那老头便突然抬起头来,手伸到后脑勺将面皮撕了下来。
苏清缊看着老头的这顿操作,吓得瞪大了眼睛,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让她一不小心踩到了那设有机关的木板,整个人掉了下去。
那老头撕掉面皮正是那画像上的人。
傅染忌及时拉住了苏清缊的手,才避免了让她彻底掉下去。
他将苏清缊拉起来,苏清缊看着那人,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苏姑娘如果真的不想要那两条腿了,倒是可以在我这药铺里随意走动。”
那男人眯起眼,对着苏清缊道。
“要……要,这腿当然是要的……”
苏清缊看着那男人,或许是害怕,让她说话有些断断续续。
“抱歉,苏姑娘实属无意,还请您多谅解谅解。”傅染忌掏出袋碎银子扔给他。
那男人稳稳接住,走到苏清缊的面前,突然凑近,“行吧,不过再有下一次……那我就不会再那么宽容了。”
苏清缊手心出了些汗,心脏也不停地狂跳,“下次,不……不会了。”
“走吧。”那男人用脚踢开那隐藏在帘子后的木门为他们引路。
许是这里许久没人打扫了,那木门倒在地上的时候,也跟着扬起了一片灰尘。
“咳咳。”苏清缊被呛到,勉强抬手扇了扇。
傅染忌下意识抬起衣袖为苏清缊挡住,“姑娘没事吧?”
苏清缊摇了摇头,“没事,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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