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嫩多汁的肉饼香气四溢,微微透着股黑胡椒味,而里面夹着的那片青菜刚刚好解了腻,所有的东西都恰到好处,非常合适。
傅染忌扬起眉,点头道:“可以啊,这个比刚刚那个叫什么……”他顿了会儿才想起来,“对,薯条的更好吃点。”
苏清缊听傅染忌这么一说,也放下心也拿起了个吃着。
她可太想念这父母口中的“垃圾食品”了。
想到父母,苏清缊的手一顿,她停下动作,心里想着自己的父母。
也不知道那老两口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
“姑娘这手艺,可以自己开个铺子了,全都是新奇东西。”
傅染忌的话把她的思绪拉回。
她回过神来,问他,“什么?”
傅染忌也不恼,给她重复一遍,“我说,姑娘这手艺都可以自己开个铺子了,这都是些新奇的东西,肯定会有人喜欢吃的。”
苏清缊听他这样说后,先是静默了会儿仔细想了一下,她凑近傅染忌,问他,“还真的可以,你说我到时候出几个套餐怎么样?”
傅染忌明显听不懂她口中的“套餐”是什么鬼东西。
他歪头看她,“什么是套餐?”
“把几个东西放在一起卖,这就是套餐。”苏清缊耐着性子和他再次解释道。
好像不行……弄完城隍庙的工程,得去查查原主父亲的死因了。
这事情查完,她就得回去了,她实在担心这老两口……
苏清缊摇头叹口气,“不行,忙完城隍庙,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暂时还顾及不到开铺子的事情。”
傅染忌抬起头,看着她这副忧愁地样子,问她:“怎么了吗?什么事情啊?”
苏清缊正要开口,她又顿住了。
还是算了吧……他又不可能相信自己穿越了。
再说了,自己还占了别人的身体,他知道了,肯定会讨厌自己的。
“没有,一件小事而已啦,我到时候估计很快就办好了。”
她故作无所谓地拍了拍自己,看起来倒是好像真的没事一样。
“姑娘,自从我们接手了这城隍庙工程,许县令就老是来为难啊!这……”
老师傅顿了顿,生气又无奈地跺了下脚,“这许县令,今天他又来了!”
苏清缊摇了摇头,抬手安抚那老师傅道:“您先别急,我这就去把他打发走,一定不让他扰了你们干活。”
这死老耗子怎么又来?
莫非这原主父亲的死因于他有关?
可一个县令哪里有空去管一个小工匠?
苏清缊思索片刻,扭头向旁边的傅染忌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这县令到底想干什么。”
“嗯。”
她和傅染忌走近,见那门是关上的,正要伸手推开,她突然被身旁的傅染忌拉住。
苏清缊正要出声,傅染忌立马抬手捂住她的嘴巴,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先听听里面的人在讲什么。
她静下来,和他用耳朵听着。
“怎么办,那本账本到现在还未找到,他们这庙都可以建成了!”
许才言拍了下大腿,焦急出声。
“也不知道那本账本会不会被工匠捡走了!”
许才言说完,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会……会不会是被那女的给捡走了……”旁边的长随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话一出,许才言更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要是被她捡到可就完了啊!”
那长随把手伸到脖子处,做出个咔嚓的动作,“要不……我们把她也给灭了吧?反正咱也是做了件善事,也是让她和她那个倔驴父亲到地下团聚了,怎么样?”
许才言摸着下巴,带着些许顾虑,“我看那女人旁边还有个小白脸,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眼熟。”
长随听着,也点了点头,“老爷,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还真是有点眼熟!好似之前那个……”
长随语调延长了半天,他就是想不起来,许才言有些无语,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下他。
“那个谁啊!你这死脑子,根木头做的一样!”
“是是是,我……我自己掌嘴!”
说完,那长随便跪下,装模作样地用自己的两只手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脸颊,“哎哟,我这个死脑子,我这个榆木脑袋!我真该死!”
许才言觉得晦气,伸出条腿大力地踢下他,“起来!让别人看见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苏清缊听着里面的两人说的话,直皱起眉头。
她昨晚想的竟然真的应验了……
关键是这还是个县令,不好弄啊……
她压低嗓音,小声在傅染忌耳边道:“我待会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进去,你的话,就别进去了吧。”
苏清缊停下来思索着,想着万一自己要是被他们给怎么了,他好去找人来救她。
“你就在这里,我要是万一被他们两个怎么着了,你就跑去找人来救我。”
傅染忌犹豫着,“可是……”
他话还没说全,就被苏清缊捂住了嘴。
“没有什么可是的,闭嘴。”
傅染忌:“……”
行吧……
后面,他看着苏清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推开门走进去,心里倒是有些没底。
苏清缊推开门走进去,脸上勉强挤出点笑来,“让大人久等了,大人能如丝毫不嫌弃地光临此地,属实是民女有幸啊!”
许才言看着她走进来,立马换了副面孔,坐在木椅上淡定地端起旁边那盏热茶抿了口。
长随见状也立马起来,好好地站在许才言身旁。
“少拍马屁了,本官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官,你这些屁话,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许才言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大官。
呵,倒是自觉清高,没有一丝自知之明。
苏清缊暗自瞧不起,但面上不显,只是笑道,“那是,大人一向不慕名利,不与人同流合污,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啊!”
这句话一出,苏清缊真的是佩服自己这捧杀能力,简直是太厉害了!
但许才言明显不吃她这一套,将自己手里的茶盏狠狠一摔。
一声脆响,那精美的陶瓷茶盏很快就在地上裂开来变成了一文不值地碎片。
茶叶与茶水也跟着无辜地撒了一地,凌乱地散落在冰冷地地面上。
躲在外头的傅染忌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瓷器摔裂的脆响,心里猛地一颤。
他的手不由地捏紧了木门上的小边框,手指有些发白。
他倒是真的怕苏清缊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傅染忌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去找人来时,苏清缊的声音在里面再次响起。
“大人莫生气,民女说的都是真话,民女真心觉得大人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
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
才怪呢。
苏清缊觉得自己说这话真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可是为了保命,嘴巴上就勉强软一下吧,毕竟还是自己这条老命要紧。
“哼,你倒是个会说话的,懂得谄媚我们这些权贵。”
许才言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冷哼了声。
“苏清缊,不要把我当个傻子耍,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抬脚轻轻地踢了踢那些碎片,问她,“这城隍庙修得如何了?嗯?”
“回大人,这城隍庙的工程,虽然途中遭遇过意外情况,但也不是很能耽误得到,快好了。”
要是不遇到木材损坏这个坎,这城隍庙的工程能更快。
刚刚苏清缊在外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她也已经得知了原主父亲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她现在也不由地也将木材的事情暂时归到于许才言的身上。
……
突然,傅染忌一个人猛地闯了进来,一脸焦急道,“不好了姑娘!出事了!”
许才言见他就这样莽撞地闯了进来,不由地有些生气。
他抬手大力地拍在了那木桌上,发出声响,“大胆!一个小小仆役竟敢不打招呼擅自闯入!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傅染忌听后,立马跪下,“大人恕罪,我本无意,只是这事实在是太急了!”
苏清缊偏过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她还是为傅染忌求情。
“大人息怒,他本无冒犯大人的意思,全是因为有急事,还请大人体谅。”
许才言怒火中烧,扬起声道,“你们这些刁民!果然只是做下等人的命,一点规矩都没有!”
“是是是,我回去定好好罚他!但是他因为城隍庙的事情,着急找我,大人您看……”
“哼!罢了,本官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计较!”
说完,许才言起身,将那茶盏的碎片往苏清缊那边踢去。
苏清缊偏过头躲开,脸上还好只是沾了点水点子,她等许才言走远后站起身抬手抹去。
“阿忌,那边有何急事?”
傅染忌垂眸看着那地上的茶盏碎片道,“没有什么事,姑娘太久没出来,我以为他们把你怎么了,然后我一急,便冲进来了。”
苏清缊摇了摇头,“下次不可如此莽撞。”
苏清缊脑子里将木材的事情捋了捋,“他既杀了我父亲,那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傅染忌顿了下,“嗯,是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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