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安松了口气,又看向谢寸衣。
“你为何要将那玉珠给她?你不是很宝贝那颗珠子吗?”
谢寸衣眼含讥诮,歪头看着秋子安,“郗娘子是很好的人,我将玉珠赠她是希望她平安。毕竟如今的怀泉城水太深了,她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倒是你秋子安,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呢?”谢寸衣站定在秋子安面前,“纵使天家不想你袭爵,你也不想袭爵,但若你想要护住她,便需要权势。”
秋子安有些沉默,此时乌云蔽月,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毕竟,他这些年是真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出门有人护着,在家中也一样有人护着。
谢寸衣嗤笑一声,“你慢慢想罢,待郗娘子自立了女户,你再想明白更好。”
女户,秋子安知道,按大安的旧俗,凡是立了女户的女子十有**是不会成婚的。
因为高门大户看重女子门第与能力,自立女户者虽大都能力不俗,但门第却多是平庸,而民间的寻常女子则因为交不起立女户所需的银钱,也赁不起房子,因此民间自立女户的女子虽有,但是能过得洒脱全然不为生计发愁的却是寥寥。
像郝月那般常年居住在乡野,还能广受乡人称赞的其实是件令人称奇的事。
而如今的郗宁虽也有好名声,但终究是少了些历练,她究竟能不能扛得住外界流言纷纷尚且是不可知的。
谢寸衣看出秋子安的心思,没有多言。也不欲告诉秋子安,郗宁虽少年时命途多舛,但却是福泽深厚之人,甚至于有人用了自身功德为祭,去洗涤郗宁身上的旧年恩怨。
神女祠正殿的门未关严,一阵风吹过,拂开了那扇门。神像眼前的薄纱被风吹落,露出一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来。
只是神像无心,亦不会有心。
谢寸衣抬头与神像对视,神像缄默不言,谢寸衣却露出个真心的笑意来。
她的青春只能是如此,守着这无知无觉的神像,照顾着秋氏子孙,也要警醒秋氏族人。
可她自己昔年也曾想同郗宁一般为自己挣一份前程。
可惜神女祠给予了她庇护,但也将她困顿。
这世间总有人将所祈盼的,所希望的诉诸神佛,可若是神佛能解决问题,又如何会成为一尊泥胎?
人终究是会走向死亡的,但是生死之事却不能想太多。
谢寸衣想及此,有些感伤的回了卧房。
而秋子安则在正殿之中打坐。
秋子安所修习的功法,这些日子通过阅读格外前辈的札记,博采众长,如今终于寻得了一些解法。
虽然秋子安不知道这些解法是否能让他同郗宁长长久久,但是聊胜于无,若是试也不试,那便是真的无解。
只是这一次,似是有些不同。
秋子安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他觉得自己的魂魄似乎脱离了躯壳,但是又似乎被困在了躯壳之中。
秋宴的手拂过他的脸庞,但他却看不到秋宴的眼睛。
作者知道这一章有点颠,等下一个副本开了应该会好。(感谢看文的读者[亲亲][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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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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