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病房里,面色苍白的少女躺在病床上,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却映不回生机。
“妈,你先休息一下,小妹这我来看着就行了。”温林礼推门而入,手上还提着温母最爱的美食。
温母不出意外的拒绝了,女儿现在都还生死未知,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温林礼本想再劝一下,但最终只是长叹一口气。其实他们一家这三天都来都不好过。
手术刚结束的那天晚上,他们都不约而同做了噩梦。梦里的小妹与他们道别之后,便独自一人向远处走去。没有人再敢合眼了,生怕噩梦成真。
“妈,大哥……”这十分钟里,温初善无数次尝试抹去母亲的泪,抚平大哥的皱眉,但终究只是徒劳。
“宿主,时间到了。”小七出现提醒道。
在踏上回去的隧道前,温初善回头望了一眼家人,便快步离去。她必须得赶快完成任务回家,不能,不能再让他们伤心了。
“小七,把第2个攻略对象的信息发给我。”
“收到,请宿主稍等。”
当感受到冰凉的液体划过脸颊时,温初善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抬头便对上李萋担忧的目光。
“阿善,是做恶梦了吗?”李萋问。
“嗯,”温初善不想再多一个人为自己担心,便转移了话题,“也没什么,不过你来找我,是为了?”
李萋没揭人伤疤的癖好,于是顺势答了下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帮医馆的姐妹来道个谢。”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刘神医无意发现李萋父亲留下的医书开始说起。只一眼,他就确定这书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寻找的传播医术的方法。
原来他很早就打算办一个医馆,专门教那些妇家娘子。以防她们生病时夫家怕浪费钱,不让她们就医时还可以自医。
但他平时也没有这么多时间,这医书好啊,只要不蠢的都能记住一点。
于是刘神医把这事跟李萋一商量,两人立刻结为同盟。但现在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哪来的钱呢?
李萋虽然有点余钱,但完全不够。刘神医就更不用说了,他的钱不是拿去做义诊了,就是被自己的儿子拿去充当军饷了。
这事就这么搁下来了。那时的李萋随口跟温初善提了一嘴,第二天醒来就在床角发现了一箱沉甸甸的金子。
“且昨日就连本来都打算放弃了的朱娘的夫家也同意了。”李萋说着,眼里是藏不住的笑。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温初善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笑眯眯的说着。
“宿主,信息找到了。[易姝,十五岁,对数字极其敏感,富有经商天赋]”
“易姝……”温初善下意识说出口,后才惊觉的望向李萋。
谁知李萋只是低头想了一会儿,便道:“易姝,是满裕钱庄的那位小娘子吗?你要找她?我和师傅明天刚好去给那的郎君看病,你可以跟着一起去。”
“不过在那之前,”李萋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新的香包,“这是我和师傅新配制的安神香包,先好好睡一觉吧。”
第二天去到易府时,因为李萋要跟刘神医去给人看病,温初善不便同行。
此时的易夫人善解人意的说:“要不让她去找娇娇吧,他们两个都才及笄,应该有许多话题可聊”。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见温初善答应的爽快,易夫人笑了笑,便吩咐一旁的侍女带她去易姝的院子。
“你们家小娘子平日都喜欢干些什么?”温初善问道。要攻略,先了解,准没错。
“二姐儿一般都待在房里算账。”另一位待女又补充道“其实这些账应该是大哥儿看的,但由于他近年来身体越来越差,便渐渐由二姐儿全替着看了。”
刚说完,易姝的院子就到了,待女上前轻敲了院门。你们很快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是母亲的客人来了吗?快进来吧。”
推开门,只见一名盘着云鬟髻的少女正一只手翻着账本,另一只手飞快的在转盘上拨动,一旁的树上还挂着秋千。
温初善也不急,等着易姝把最后一本账算完才悠悠开口道:“易小娘子,我有一笔生意想跟你做,不知你意下如何?”
生意,听到这两个字后易姝双眼发光,要说刚开始只是对客人的礼貌,那现在就是真心实意的笑了。
“哈哈,瞧阿善你说的什么话,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阿娘听说你来后便早早将你的芳名告知于我,希望我们能做个闺中密友。你也可以唤我的小名娇娇……”
易姝跟温初善唠了好一会家常,才话锋一转道:“不知,阿善口中的生意是?”
“我帮你得到易府,你来为我做事,如何?”温初善边把玩着桌上的茶盏边道。
易姝猛然起身查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重新坐下,并咬着牙道:“温小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温初善敛下眼眸,再抬头看向易姝时,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自然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我都是聪明人,今夜子时,西巷温府,我在那里等你。”温初善伏在她耳边低语后便扬长而去。
“宿主,你为什么又要这么说话啊!”小七已经有些崩溃了。
“她会来的。”温初善淡定的喝着茶,像易姝那样的人,她接触的可太多了。因为一样的能力能够胜任家族的位置便想去掠夺的人在她那也比比皆是。
易姝自以为藏得很好,可只要道深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易家父母也是看重这一点,才放心让她先接管钱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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