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害怕?”曾琳有些担忧,江以难经常做噩梦,而他已经是习惯了。
他没有多问,只是安慰道:“没事的。要出去吗?后操场?”
“去吧?”江以难不确定地说。
正好出去走走。
“那你等我洗个澡。睡的出汗了都。”江以难说着,便回到自己宿舍。拿了换洗的衣服。顺手将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才去的澡堂。
出了宿舍,绕到了对面的omega澡堂。洗澡间有些捡漏,没有门,只有一块布料遮挡着。
江以难也不在意,他随便冲了一下。便离开了,他不是很喜欢在学校的澡堂。
还是家里更舒坦些。
现在是晚上,经过操场的时候,还有几个同学在打篮球。
打篮球的还有两三个女生。
还真是稀奇。江以难双手揣进裤兜里,经过了一颗雪松旁边的石凳上,他靠在背后的树上。
还真是无聊,这里的石头有些滑,他上次也滑倒过。
隐隐约约记得上次和这次好像发生过。在很久以前。这种熟悉感又涌了上来。
有时候还莫名其妙。明明感觉以前发生过,有时候还觉得事情刚发生第一次。
在高中学校,江以难一直都是以拔尖的成绩获得过一些奖项。
成绩也是在学校排名前三十。
在曾琳眼里,他很优秀,不应该之前的地方埋没。
成绩好,脾气好。乐于助人,乐观才是真正的江以难。
曾琳曾想过给江以难改名的,但江以难改不改名都是江以难自己,这是最真实的他。
改不改都是他自己,这个名字是他的。但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难过,疼痛的。同时也是快乐的。
不过这次以后,江以难不会再难过了。顾成拙也已经不记得江以难了,他们之间应该也不会再有交集了。
在将两个人之间记忆消失的选择中,两者都应该不记得才是,如果他们之间还会有交集,他们还会有机遇。那只能说明曾琳的确不适合江以难。
曾琳也知道自己抢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有一天是要还的。但那天还没有到来,他很珍惜现在和江以难在一起的时间。
江以难每次没什么事情都会来雪松树下的石凳上坐着吹风。呆呆地坐在石凳上,手撑在后面的石凳上,看着操场上的打篮球的同学,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心里空唠唠的,总感觉缺了点东西。
曾琳找到他时,看见江以难坐在那里,他看得出来,江以难在放空自己。
曾琳没说话,走近了江以难,喊了一句:“不是说洗完澡就去操场吗?怎么在这里发呆?”
江以难回过神,不紧不慢的说道:“没事,没有的事,走吧。”说着便起身往操场上走去。
曾琳错愕的看着江以难,没有人会是完美的,每个人都会有负面情绪,江以难就不会将自己的负面情绪暴露在别人面前,曾琳自以为自己是江以难最亲近的人,连同学和老师都认为他们之间是亲人,但曾琳知道。
江以难不会将曾琳看做亲近的人。曾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
“你干嘛呢?愣着干嘛?”江以难喊了一声,才将曾琳喊答应。
曾琳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就操场去,真的好无聊的。”江以难说。
“哥,我什么时候能拥有一个手机?”江以难没抱太多希望的问。
曾琳看着江以难,笑了笑,“其实家里有一个旧的,但想着是旧的就没给你,给你的应该是新的才对的。”
“可我也想要一个手机,这样就不会那么无聊了,而且坐在这里,感觉好傻。
“怎么会,有时候老师路过的时候也会没收的。”曾琳说。
江以难没说话,只是有些失落。
晚上的操场上,同学还是挺多的。而且还是成双成对的。
“他们是在谈恋爱吗?”江以难问了问。
曾琳笑了笑:“你怎么会这么说?”
“成双成对的。”
“没有,成双成对的不是在谈恋爱,就是在谈恋爱的路上。”曾琳说。
“哦——”
江以难突然加快了些步伐,从曾琳的身边越了过去,江以难清楚,再晚一点,曾琳又要牵他手了。
江以难一感觉曾琳要牵他手,就觉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没有手机,和曾琳走在路上都觉得尴尬。
江以难走早跑到一旁的青草坪上,曾琳看着江以难,江以难一副吃屎的表情。
别看我行不行啊。
曾琳这么看着他该不会喜欢他吧。
这个想法太慌妙,他立刻将想法甩开,他对曾琳没什么感情,最多只是兄弟之情。
可是曾琳好像一直没把他当兄弟。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上方翼。
也不知道方翼在干什么。江以难一直在想学校今天发生的事情。
目光便落在了曾琳的手机上。
晚上的风随时随地的吹了过来,江以难一不注意,眼睛就进沙子了。
在抬起头时,曾琳便开始生气了。江以难的脸色便有些为难。
江以难表现的也不是很强烈。也不至于让曾琳是生气到这个程度。
而且还是晚上九点。
江以难才僵硬的站起身,看着操场上不少的人,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哥,咱们回去吧。”
估计在待上一会儿,这人就得发疯了。
“没事,今晚的学校门还没关。”曾琳欲言又止,看向了江以难,江以难愣了一下。
随后又是一副妥协的模样。
还没等曾琳说话,江以难就开始泄气,“我知道。”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说道:“我们……算了明天请假吧。”
曾琳才走近江以难,他的呼吸渐渐平息:“乖,这次检查会很快的。”
江以难乖巧的点了点头,感叹这时间过的太快,明明上个月才做过的腺体检查,还没吃够想吃的零食,就已经到检查时间了。
“这次会打麻药吗?”江以难问。其实每次腺体检查研究人员都有打麻药,只打了半针,但还是有感觉疼。
“可以多打一点吗?”江以难顿了顿,才说:“我还是觉得疼。”
“这次我会说明白的。”
江以难看着乌蒙蒙的天空,腺体就已经开始发嘛了。
曾琳跟在江以难的身后,江以难低着头,他应该是习惯了的才是,过了一年还是习惯不了把腺体医治好的感觉。
如果实在好不了他也不想要了。当omega挺麻烦的。
曾琳看着江以难的背影,冷冷的,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走到学校门口。
看着熟悉的出租车,。江以难停下脚步,转头问着曾琳:“如果我的腺体好不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活不下去。”
“怎么会,不管你怎么样,你还是你。”曾琳笑了笑。
“腺体一旦坏了就会死吗?”江以难问。
曾琳迟疑了一会儿,松了口气,安慰道:“不会的。”
“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动手术,太痛苦了。这次记得多打一针麻药。”江以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小时候经常生病,家里给他安排了各种手术。每个月都要复诊,虽然有时候腺体恶化的很厉害,还是得把腺体一点一点的剥离开来。
酒精清洗腺体的部位。
但愿这次不会用手术刀。
“上车吧。”江以难说。
曾琳有些后悔了,这一年里,江以难一度认为自己是生了一场不能活的大病。
所谓的小时候,都是复刻的记忆。
江以难坐在车上靠在后背上,江以难浑身充满了不安。
是害怕的,紧张的。想到了手术室内被按着一刀一刀的割下又接上的腺体。便觉得头晕。
“哥,我可不可以不做。”江以难一下子就抓住了曾琳的手掌。指甲嵌进了他的肉里,江以难抓的更紧了。
他有些呼吸不上来。曾琳回握了江以难的手,耐心得说道:“没事的。这次是检查而已。”
“我不想检查了。”江以难说。说完便松开了曾琳的手。开始抓挠自己的腺体。
结疤的痕迹被江以难扣了下来,随后渗出了淡淡的血丝味,还有悠悠的信息素。
曾琳制止不住,便用信息素压制江以难。江以难还是一个半成品的omega,还不是正常的omega。
信息素压制不了他。
司机是个beta,闻不到车里的信息素。看着后车座的两位学生,便制止了他们的矛盾。
曾琳扣住了抓腺体的手,在任由江以难扣下去,仅有的腺体估计又得被破坏。
曾琳手掌触摸到江以难腺体的时候,察觉江以难的腺体烫的厉害。
随后转身告诉司机:“司机,麻烦去临江小院。”
“现在过去可不少费用?”
“以最快的速度去临江小院。麻烦了。”
曾琳感觉江以难发热期到了。
这还是江以难自从换了腺体之后的第一次发热期。现在只能回家,在打电话给蓝呦。让他帮忙检查。
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江以难从刚才的暴躁变成了一个随时随地都想要一些东西。
他的脸憋的通红,江以难直接的浑身难受,身上黏糊糊的。
曾琳还不知道江以难得情况,带回家检查完才能问蓝教授改怎么解决。现在只能用安抚信息素来抑制住江以难的发热。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