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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心疼女儿就没让方少艾修炼，而方少艾自己也没想着修炼，毕竟所有人对她的要求只是开心快乐的过完一生。没有任何望子成凤的期待，不是说她不行，而是没有必要。
她的身份家世摆在这里，在京城一众贵女也是头一份的，根本不需要她再做什么维持家族荣耀的事情。
衣雪青生下来就是皇子，继承大统是她命中注定的事情，她可以选择放弃，但她不能放弃。
而洛卿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摆脱幼年的阴影，她不幸福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所以她必须拼，必须努力。
而余舟自己，镇国公的荣耀已经非常显赫，她兄长也有意藏锋，她自己更不能、至少是在衣雪青继位之前于修炼上有任何想法。她要的是皇帝看重她，而不是忌惮她，万一太害怕把她噶了怎么办。
方少艾理论上不会出京城，身边的护卫其实不会发挥太多作用，但是该有还是得有。余舟并不想插手这件事，王爷王妃都极度爱女，定然不会害了她，何况也没人会闲到陷害方少艾。
但是那个羚羊少年，上一世方少艾要死要活都要爱的男人，似乎正是这次暗卫选拔中出现的。
大部分来说暗卫都是从小培养，和主子一同长大，如果主子有需要暗卫就会转到明面上来。
余舟更特殊一些，她还没出生母亲就为她安排好了暗卫，她的暗卫年岁都比她大上十来岁。
余舟在王府吃了个满足，说书人的故事已经是自由发挥了，她决定给加奖金。
没过几日，余舟收到了长公主的邀约，请京城的世家贵女一同赏菊。余舟接到邀约后，恶补了关于菊花的诗词和疼痛青春文学，但依旧觉得心中没什么底气。
虽然不一定会用上，但她还是准备了，毕竟有备无患。
皇亲一般都住在朱雀街，但是长公主为了清净把公主府选在了玄武大街上，左右她不上朝，与皇宫远些也没什么。
长公主接近百岁，是先皇的第一个女儿，和皇帝年岁相差较大。天赋血脉并不出众，只是人刻苦修炼，又坚定的支持了皇帝，现在可以安心在长安养老。
这日长公主府很是热闹，余舟跟在方少艾身侧，对长公主行礼，“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爱花，府里按着季节时令种了一年的花，保证她随时都能看见鲜花。好在长安气候温暖，不必再额外花费人力、无力在冬日养花。
“好孩子，快起来，”长公主亲自把她扶了起来，“早就听说你了，今日才得一见。”
余舟露出一个极大的笑脸，“早就听过殿下风华绝代，英姿飒爽，今日终于见到了。”
长公主和皇帝有三分想象，只是眉眼处稍微柔和一些，没有皇帝那样伶俐。
“你听过我？”长公主有些意外，她沉寂许久，一无官职二没盛名，余舟怎会听过她。
“我娘亲给我讲过。”余舟摸了摸一旁盛开的花，“娘亲说长公主很厉害，一个人就挡住了楚国三万大军。”
“我爹也说长公主殿下英勇，要我当作榜样，只是我对打打杀杀一点兴趣都没有。”
长公主笑的很真诚，能得镇国公赞誉，也不枉她落下的一身伤了。
“我见你就觉得喜欢，”她拉了拉余舟，朝一旁的矮塌上走去，“我长年有旧疾在身，站不了太长时间。”
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适时过来给她披上了披风，扶着她斜倚到矮塌上，然后蹲在后面轻轻给她按肩。
方少艾在长公主府就如同在皇宫一样，非常平常，只是在看见那名男子的时候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长公主没有成婚，也没有招驸马或下嫁的想法，因此在府里养了许多面首。皇帝对长公主的婚事给予充分的自由，只要她一日不想成婚，他就一日不赐婚。
毕竟当年长公主重伤，如今是各种天材地宝吊着命，指不定哪天着了风寒就救不回来了。长公主也因此不愿耽误人，更不想留了孩子在世上，最后孤零零的。
长公主摸了摸肩上的手，身后都人知情识趣的行礼离开了，“人嘛，人生在世重要的就是开心。”
养面首这事在大人眼里不值一提，但毕竟眼前的都是小辈，是半大的孩子。爱情观点还没构建完毕，万一被她带歪了，纯爱战神贤王爷和王妃能提刀冲过来。
余舟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侍男离去的身影，低声对方少艾说，“你是不是没见过？”
“什么？”
“面首啊！”
方少艾：？？？
长公主：……
“话本子上说了，我给你讲——”
长公主府的花园很大，花团锦簇，煞是好看。贵女们三三俩俩在一起赏花，也有现场铺纸磨墨一展文采的。
余舟无心出风头，就在长公主面前吃东西，再讲讲震惊方少艾三观的事情。
“还是长安好啊，”余舟吃了两块桂花糕，又喝了半壶茉莉花茶，“边关只有狗尾巴草。”
“哈哈咳咳咳，”长公主笑着就咳嗽了起来，侍女急忙帮她顺气，其他贵女也纷纷上前关心。
余舟看向她，过去的长公主也是未来的洛卿，英雄缠绵病榻，朝不保夕。
长公主不是第一位上阵杀敌的公主，也不是第一位女将军，但是她比起历代的女将军天赋上欠缺了不少。
余舟凑过去，在矮塌旁蹲下，伸手握住了长公主的手，一股温暖的气息瞬间传递长公主全身。
长公主震惊的看向她，“你——”
“我娘亲希望我能与殿下同样身披战甲，提枪上马，但我自知天赋不够不能与殿下同样……”余舟垂下眼眸，长公主的伤几十年都没痊愈，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但是我有位姐姐，她一心为国效力，渴望来日上场杀敌，建立军功，并为此一直努力，从未懈怠。”
长公主揉了揉余舟的脑袋，坐的正了些，她心中也十分失落。
她自然是向往镇国公的，也想继续在沙场驰骋，如何也不愿意就这样落寞下去。
“你们都是好孩子，哪天带她来见见我吧。”
长公主久不问世事，但在军中依然有威望，旧臣仍在。
“只是……她出身不好。”
“英雄莫问出处，”长公主微微一笑，“不比在意这些。”
“去花园里看看吧，长安没有哪里的菊花能比我府上的更好看了。”长公主觉得身体通畅，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游走，深深地看了一眼余舟，“我久病未愈，免得再把病气过给了你。”
余舟站起身，笑了笑，别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她是担心长公主。
长公主带着人回去，中午设了宴席。
余舟拉着方少艾，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什么啊？”
方少艾有些羞赧，“面首……”
她父王母后都只有彼此，皇上也只有皇后一人，她还以为这才是皇家该有的风气。
她对男女只是非常懵懂，长辈对此都很避讳，怎么余舟这么坦然？
“话本子里写的嘛……”余舟摸着花瓣，菊花开的很大，花蕊淡淡的黄色，她用手指戳了戳，湿润的有一种包裹的感觉，“我那里有好多，我回头都送给你看，非常有趣，你一定会喜欢的，比恋——比薛宝川的故事有趣。”
差点就说成恋爱脑了。
“你不会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有什么的？”余舟恶趣味的戳着花蕊，一抬头看见远处一个帅气的男子，急忙拉了拉方少艾，“你看你看，那边。”
余舟毫不掩饰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如此美色，你难道不想收入怀中吗？”
“啊？”方少艾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碎掉了，“但是我觉得不太对……”
长公主的面首都是一些瘦弱的男子，看着就非常惹人怜爱，“怎么会不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只是想给美人一个家罢了。”
几日后长公主身体转好，旧伤有了愈合的趋势，一开心就赏了余舟许多东西。甚至隐晦的问她需不需要侍男，就算不用，养着赏心悦目也是可以的。
余舟敬谢不敏，她只是喜欢看，但不喜欢养。而且身边白小石皮相就已属上乘，这不比还需调教的侍男好太多。
余舟七月入京，青鸟啼鸣也好国花盛开也罢，又或者近神雷霆显灵，或者这次长公主病愈，每件事都在透漏着她的不同凡响。
无论是她的家室，或者她本身的能力，又或者绝顶的运气，都足以让人想要结交。
可是余舟才七岁，怎么结交？
结交镇国公府？那怕不是要被打成谋反，让自己的孩子和余舟亲近？可是哪有适龄儿童？现在造人?那更是来不及了。
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明明要求过保密余舟的身份，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无奈之下只能派人保护余舟安全。
余舟觉得这是一个负担，对未来的计划不利，但她又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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