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被拆开,正中央放着一个木盒木盒上像是洇染着什么东西,渗透出来的颜色有似深似浅的。
空气中突然有一股难言的气味,说不上来是什么。
这是令一淙寄过来的吗?
沈路箫内心怀疑,却还是打算打开盒子看个究竟。
盒盖顺着他的动作被缓缓揭开,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脊背在那一瞬间被冷汗渗透。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物件儿,手里的盒子就在这种惊慌和无措中被“啪嗒”落在了地上。
“咔嚓”一声,什么东西断裂了。
浑身都冷的发颤,沈路箫甚至觉得此时头顶的太阳并不真实,也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令一淙给自己寄的东西。
他又垂头去看那落在地上被摔得七零八碎的东西:。那是一个染血的瓷人偶!
黑洞洞的眼睛如深渊般凝视着他。
沈路箫反应过来——是黑粉!
他不清楚这些人是怎么得到他地址和号码的,突然他觉得很嘲讽,一种难言的恐惧包裹了他周身。
他……似乎开始对这个圈子感到的厌恶,对如今的遭遇也感到了绝望……
连盒子里的刀片划伤他的手也浑然不知。
沈路箫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他跌落在地,手指蜷曲着颤抖着伸向那个木盒,一眨不眨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脸颊突然被浸润,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却牵起了一丝挂着苦笑的嘴角。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和令一淙之间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啊?
什么人会知道他和令一淙之间的关系呢?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瞬间,他真的害怕了。
丁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在木盒前停了下来细细打量着里面的东西。
断裂的人偶头颅正睁着两个大大的黑窟窿,看着他,嘴角带笑。
莫名讽刺。
丁大爷又转过头去打量一旁的沈路箫,后者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丁大爷的眼神扫过沈路箫全身,在想怎么才可以把沈路箫带走,眼神扫过某一处时,突然顿住了。
定睛一看,沈路箫手里握着块刀片,血浸染了一段字,赫然写道:
你沈路箫有什么资格去毁掉这样好的一淙哥哥,你凭什么和他炒CP,你配吗?
你恶不恶心?!你完了!!!
沈路箫醒来时已经下午了,他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但仔细一想,这种东西在他这个年纪不应该害怕了。
他冷静下来后心情确实也已经平复了很多,只是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那个玩偶,还是有些后怕……
沈路箫用手撑了一下,手心传来陌生的钝痛。
眼看着自己的手掌被包成了个大粽子,不觉感到有些好笑……
门口进来一个老头,沈路箫不禁失笑:“丁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记得自己正在看那些东西,下一瞬间眼前一黑,等睁眼就在这里了。
丁大爷有些嗔怒:“你这孩子,怎么说晕就晕了?”
他又嘟哝:“还有那些寄东西给你的人,真是欠收拾了。”
“不过你这孩子怎么看着这么瘦弱啊,是不是没吃好啊?肯定也没有休息好,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以后老了可怎么办啊?”
丁大爷一声声叮嘱着沈路箫,沈路箫心里涌出一股暖意,他一声声应着,他知道丁大爷这么说也是在关心自己,没必要找谁不快。
过了不消一会儿,因为还要值班,丁大爷就提前走了。
床边柜子上还放着那杯热水,是刚才丁大爷变叮嘱边去给他接的,其实那杯水已经失温了,可沈路箫脊背冒出的冷汗这才被压了下去。
“喂?一淙……”在这时候,沈路箫迫切地想要听到令一淙的声音,仿佛那样就能够安慰下自己心中浮躁的情绪一般
他拨通了令一淙的电话。声音因为太长时间没喝水而感到沙哑。
令一淙好像知道了什么,声音莫名带上了压抑着的怒意:
“嗯?现在知道找我了?我以为你把男朋友我忘了呢?”
沈路箫反驳:“没有!我……”
“行了!再说也没有什么用!”
沈路箫觉得他真的有些生气。
谁料令一淙:“过来给我开门,快点!”
“啊?”沈路箫反应过来,去开了门。令一淙就站在外面,高大的身材,修长的腿,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口罩将他大半张脸尽数隐去,仅剩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眼正直直地看着沈路箫,仿佛看进了他灵魂的深处。
或许那张纸条是对的,耀眼不可追上的谪仙……
沈路箫眼里蒙了一层雾。
他抬眼看令一淙:“你怎么回来这边了?”
令一淙进屋把门带上:“你都不知道这件事掀起了多大的波!”
沈路箫看着自己的手机和上面不断跳出有关他的热搜,还有他的路灯和别家掐架……
他一时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趣,短短几小时,网上的热搜一轮接一轮,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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