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镇长到任后,苏星的案子也没有破开,时隔太久,没有人证亦无物证,青天大老爷也难以断案。
只是苏家戏班的原创却以梁槐和苏月的故事为原型,将新的剧本在各地演出。
却说这梁槐杀了苏月后,回到京城欲要赢取“心上人”,却被岳家嫌弃出身地位,拒绝了梁槐提亲。
梁槐在京城没有倚仗,几年后,被外派回乡任职,这才有了后续的许多故事。
“多谢薛神医,否则这麻烦事还不知要如何解释。”
薛朗在外以神医的名号行走,实则常年在各处清理妖邪。
此行薛朗早有准备,对梁府上下的仆役一并行了催眠之术,梁槐此事,竟是一点真实消息也没有外传,只知道梁老爷时运不济,尚未等到薛神医诊治,便病去了。
“等等。”
齐瑜见识了昨晚的事情,可不敢再让陵昀在薛朗眼皮子底下转悠,下意识想先牵着陵昀溜之大吉。
“梁槐之事虽与你二人无关,但昨日你们闯入我房中,究竟是何用意。”
薛朗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放齐瑜何陵昀离开。
且不说陵昀妖力之强,便是齐瑜与他六分相似的面容,也叫人很难忽视。
没能悄悄溜走,齐瑜索性说了实话。
“昨夜我们见苏星进来梁府,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来的。”
薛朗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非亲非故的,你们何必担心我的安危?”
“家母久病未愈,久闻薛神医大名,想请您为我母亲医治。”
这倒是出乎薛朗的意料。
昨晚虽未与陵昀正式动手,但他在镇妖法阵中尚能来去自如,显然并非寻常的妖。
竟然只是要请他治病。
薛朗眯缝着眼睛,想不明白这二人在刷什么把戏。
罢了,顺路看看倒是无妨。
薛朗这样想着,便应承下来,与齐瑜和陵昀一同去了桃源镇。
齐瑜一路上走的忐忑,生怕薛朗一个不乐意将陵昀当作妖物收了。
于是始终走在二人中间,将他们隔开,一手紧紧牵着陵昀。
陵昀却不甚在意,他对薛朗的铃铛很感兴趣。
薛朗注意到陵昀的目光,饶有趣味地取下系在发带上的一只镇妖铃,跃过齐瑜,递给陵昀。
陵昀十分顺手地接过,把玩起来。
这两人相处起来好无芥蒂,齐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只觉得心下有些烦躁。
陵昀看的专心,连齐瑜何时甩开他的手一人走到了前头也未察觉,直到薛朗开口才回过神来。
“寻常的妖,听见镇妖铃的声音,便会灵力大乱。你倒真是强悍。”
一柄折扇开开合合,从左手把玩到右手,薛朗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底已掀起狂风。
镇妖铃内刻有薛氏独有的法阵,需要薛氏族人以鲜血绘阵,方可以灵力催动。
薛朗虽非嫡出,但因灵力卓绝,被薛家视为下任家主培养,这镇妖铃在族中,除了族长和几位长老,无人能出其右。
薛朗此次敢一人领了族中隐秘任务独自跨江北上,除了因这神医这一行动方便的名头,不易引起王氏注意,更是因着对自己这一手镇妖铃的自信。
此前在北境一路行医,其间遇到的大小妖物,本身妖力极为微弱的,聊是拿出这镇妖铃,不以灵力催动,都会登时因妖力供给不足而头晕目眩。
而这让妖闻风丧胆的薛氏镇妖铃,此时正被一只妖拿在手中把玩。
陵昀能感知到昨日薛朗的阵法中天地灵气的异常,当时虽然耳不能闻,但阵法的几处重要方位,皆设有薛朗所说的镇妖铃。
世间万物以自然为法则,妖物尤为如此。
可人却不甘于此。
翻遍如今时兴的话本唱段,总是人定胜天的故事更为叫座。
陵昀有时想,由天地灵气孕育而生,他却离开凌云山,留在齐瑜身边妄图做人。
这虽是出自他的本心,大约也非顺应自然。
陵昀瞧不见镇妖铃内部所刻的阵法,却能感觉到这其中的力量与薛朗同源,便知道铃铛本身并不奇特,而是由薛朗催使。
轻轻将镇妖铃系回薛朗的发带上,没了兴趣。
齐瑜一个人在前面赌气,走得无甚趣味,正想回头与薛朗搭话,刚好瞧见陵昀将铃铛系上发带的场景。
一时间莫名感到心中酸涩。
陵昀从不主动与他人交往,独独依赖齐瑜。
齐瑜享受着这份特别,却也时常在想,当初若是他人将陵昀捡回了家中,陵昀是不是也会依赖那人如自己一般。
此刻见陵昀与薛朗亲近,像是自己珍藏的宝贝,忽然被人分了去,说不出地有些失落。
薛朗几乎感觉时间停滞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作为薛家继承人,薛朗从小就被双亲送至族长处教导抚养长大,接触之人要么是族中有威望的长老,要么是侍奉的仆役,从未如此亲昵相处。
饶是此次外出,以神医的名义行走,虽则收到众人追捧,也大多是遥遥仰慕。
此刻,他的发带被一只妖握在手中,镇妖铃在耳边发出清脆的声响,没有扰乱眼前的妖,薛朗却心乱了。
齐小公子不会委屈自己,不待薛朗反应过来,陵昀已被齐瑜两步并作一步,牵到前头去了。
薛朗伸手摸了摸发带末尾重新系上的镇妖铃,方才慌愣的表情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几步跟了上去。
清潭镇距离桃源镇半日的路程,齐瑜归心似箭,三人走了小半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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