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眼神冷漠地看着聂妤岁,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她手中。
聂妤岁坚定地接过匕首,感受到刀的冰冷触感,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穆楚冷笑一声,说道:“这把匕首,不适合你。它是冰冷无情的,就像你和韩时欢之间的关系。”
聂妤岁咬了咬嘴唇,试图掩饰内心的不爽,“为什么给我这个?”
穆楚逼近聂妤岁,语气带着一丝挑衅,“你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吗?这是给你的机会。”
聂妤岁握着匕首的手收紧了一些,“我不需要这样的证明。”
穆楚不屑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软弱。这把匕首可以让你变得强大,但你却不敢使用它。”
聂妤岁抬起头,与穆楚对视,“力量强弱不在于武器,而在于内心。”
穆楚嘲讽地摇摇头,“你的内心太脆弱了,根本无法承受现实的压力。”
聂妤岁紧握着匕首,坚定地说:“我会证明自己的价值,不需要依靠暴力,也不需要外人的认可。”
穆楚看着聂妤岁,突然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你所谓的价值在哪里。”
“怎么,你是在怀疑本公主说谎吗?”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说出来,毕竟,藏在心底,最为安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说过,韩时欢的命只能是我的。”
“嗯,你的,我答应过的。”
“那即便是我现在杀了她,你也不会阻止的,对吗?”
“当然。”穆楚面无表情地说道。
聂妤岁握紧匕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转身走向韩时欢,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穆楚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就在聂妤岁即将刺向韩时欢的那一刻,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聂妤岁惊愕地回头,看到了何颖儿冷酷的眼神。
“你......”聂妤岁试图挣脱何颖儿的束缚。
何颖儿用力一甩,将聂妤岁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
“够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她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之囚,本公主想杀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你说本公主不是她的对手,你可是在看不起我?”
聂妤岁平日里都是娇憨纯真的模样,如今那一双凤眸里满是威严,身为□□郡主,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与高贵,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忽视。
何颖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松开了聂妤岁的手,走出了牢狱。
聂妤岁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她紧紧握住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韩时欢。
韩时欢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与满足的复杂表情,她从没想过闪躲,如果能死在爱人手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聂妤岁的动作迅猛而决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仿佛这一刀是她对过去的告别。
而韩时欢则瞪大了眼睛,满脸痛苦,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着。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聂妤岁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满足,但同时也伴随着阴森森的笑。
韩时欢的表情则渐渐变得呆滞,她的眼神失去了生机,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
聂妤岁眼神决绝,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刀,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刀拔出。
瞬间,韩时欢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洒而出,溅在了聂妤岁的脸上。
血液温热而黏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的手上沾满了韩时欢的鲜血,那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平日里受尽了刑罚的人,硬是那样一声不吭的扛下所有疼痛,如今被爱人这猛的一刺,竟是从所未有的疼。
韩时欢的眼眸里流露着眷恋,她在眷恋着她的国家,眷恋着自己的爱人。
她缓缓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锦衣裙摆,似乎抓住了它 ,就能抓住希望。
聂妤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解脱,有悔恨,也有茫然。
“…妤岁…请保护它…保护你…自己…”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韩时欢的嘴里吐出来,明明受了那么多的刑罚,她的身上也没有那么多血。
可如今,那鲜红的液体硬是将这个牢房染上了曼珠沙华的颜色,红得妖冶,令人恐惧。
“…韩时欢,疼吗?”
聂妤岁看着韩时欢满身血污,不由得蹲了下来,任由自己华贵的衣裙被滚烫温热的粘稠血液所侵蚀。
“…疼…”
韩时欢这次没有逞强,她的眼角甚至没有泪水滑落,坚强的人,脆弱的地方只会告诉心爱之人。
她受尽刑罚,上过战场,亲眼目睹着战友的死亡,受过那么多伤,却从不喊疼。
可她这一次真的疼,她不想假装坚强了,她告诉她,自己真的疼。
她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死在爱人的手里。
战死沙场是她的宿命,是她的荣耀,可死在聂妤岁的手里,她亦心甘情愿。
只是可惜,没来得及继续保护国家,没能继续保护好她…
穆楚想到聂妤岁应该会害怕,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本来想着去安慰一下她,可她却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嘴角挂着肆意张扬的得意,那双宛如琉璃一样的眸子,更是清冷。
“你…”
这小郡主应该是被吓坏了吧?
穆楚忍不住想要询问,却又觉得是冒犯。
聂妤岁手持利刃,眼神冰冷,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中的韩时欢。
韩时欢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仿佛给她戴上了一副狰狞的面具。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的阴冷,仿佛能冻结周围的一切。
她的表情既带着一丝满足,又混杂着无尽的冷漠,仿佛杀人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游戏。
此刻的聂妤岁,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她似乎已经与周围的世界完全隔绝,沉浸在自己的血腥世界中。
无人知晓她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也无人能猜透,她接下来还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
看着这样的聂妤岁,穆楚才明白自己的担忧有多么可笑。
就算对方是小郡主,又如何?
凭借着他人的谣言,结合着她的身世,就那样断定她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当真可笑!
聂妤岁,远比他想的要有趣!
“她死了。”
聂妤岁轻启朱唇,语气淡漠,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
穆楚试探性的问道,既然是死人,要么就是火化,要么就是丢进乱葬岗。
可韩时欢不是别人,他自然也得问问聂妤岁的意思。
“她是大叶的人,自然不能丢进乱葬岗,把她送回大叶,风光安葬!”
聂妤岁抽出一块白色的方帕,神色狠戾决绝,轻轻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好,那我派人护送她的尸体回大叶。”
“不用,我的送亲队伍会带她回去的。”
“公主是不相信我吗?”
“应该是你不相信我吧?”
聂妤岁抬眸看向穆楚,冷意蔓延,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穆楚围困其间。
“哈哈,哪里话,我怎么会不相信公主呢。”
穆楚连忙打圆场,他原以为自己就已经够狠了,遇上聂妤岁,才知道什么叫狠。
这个女人,联合好友的父亲害死了林元榕,害死了一朝战神洛然,囚禁洛暖,又在今日,杀死了曾经的爱人韩时欢,当真是狠人!
原以为金尊玉贵的小郡主会畏惧杀人,却不曾想,在拿起匕首的那一刻,手都没有抖,就那样又快又准的插进心脏,让韩时欢一击毙命。
“要不然你探探韩时欢的鼻息?”
“不必了,公主的手段,我已经知道了,自然也相信公主不会留手。”
“韩时欢是我大叶的女将军,为了大叶做出不可磨灭的功绩,她的尸体,必须回到故土安葬,而不是被你扔进乱葬岗!”
“是 ,是,公主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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